血杀殿的头牌杀手,金鬼。
苏央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面具,嘴角狠狠一抽。
错不了。
就是金鬼。
屋檐上。
金鬼单脚点于檐角之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白夙,犹如降世的神邸,眸光悲悯。
“渺小无知的蝼蚁啊,今日吾将结束你苟延残喘的一生。你,不必太感谢于吾。”金鬼执剑而立,慨慨而言。
白夙:“……”
茶楼里的苏央:“……”
这究竟是哪来的疯子。
不过,就算是疯子,杀这白夙却是绰绰有余。
江湖有一言:
金鬼要你三更死,你绝留不到五更。
只要金鬼出手,就没有杀不死的人。
苏央笑盈盈的抿了口茶。
今日,白夙必死无疑。
屋檐之上,金鬼执剑凌空斩向白夙。
一招寒雨瀑泻,锐利的剑气犹如无处可躲的暴雨朝着白夙倾泄而下。
白夙转身就跑。
剑气疯狂在她身后落下,剑气所过之处,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坑洞。
这但凡白夙跑慢一步,就直接便打成个筛子了。
霍刀和枭绝留的一队枭家军都驻守在城门沿街处,接新进城的平凉府百姓。
所以,医馆里只有几个郎中和伙计,都手无缚鸡之力。
闻声,几人都跑了出来。
一见有人要杀白夙,不知情的几人随手操起木棍,条帚就要冲出去打金鬼。
“不许出来。”白夙冷声。
“可……”李郎中看着她被打的狼狈乱逃的模样于心不忍。
白夙厉声:“我都打不过,你们出来送死吗?进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清醒了。
白夙的厉害他们是有数的。
若白夙还被打的只有跑的份,那他们出去就真的是毫无意义的送死了。
李郎中冷静的带着所有人回医馆,然后道:“你们在这看着,我从后门出去找霍刀头领。”
众人点头。
医馆外。
白夙躲在一处偏角暗处。
金鬼不疾不徐道:“卑微的蝼蚁,吾将让你彻底解脱,你就不必在挣扎了。出来吧,享受这解脱的愉悦吧。”
这一刻,白夙的眸色有些一言难尽。
忽然,她站起身,面对金鬼,淡声道:“或许不是你解脱我,而是我解脱你呢!”
白夙冷笑着看他。
“狂妄蝼蚁,竟是如此无知,不知感恩。”金鬼怒声。
白夙却冷笑:“你已经出完招了,现在,轮到我了!”
猛然,白夙双眸冰冷,五指间的银针尽出。
逆光之下。
一根根银针好似消失了一般,根本看不见。
再见之时,银针已经从四面八方将金鬼团团包围,让金鬼躲无可躲。
苏央猛的凝眸。
这白夙竟有这功夫?
明明她看着手无缚鸡,也无半分内力。
医馆里的郎中伙计见了,都雀跃起来。
果然掌柜的就是最厉害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想杀他们掌柜,那是……
“雕虫小技!”医馆里众人的笑还在脸上,金鬼已经用内力震断了所有银针。
瞬间,银针如粉末般倾泄而下。
“现在到吾了。”金鬼一甩长剑。
白夙却一动未动,笑盈盈挑眉:“是吗?”
金鬼浩然的向白夙挥出一剑,雄鹰穿霄。
剑气如鸿,直逼白夙。
白夙依旧一动未动。
苏央冷哼。
这白夙是吓傻了吧!
但就在剑气压迫劈落的瞬间,金鬼的手竟僵住了。
他猛然看向白夙:“你个蝼蚁竟敢对吾下毒。”
白夙耸了耸肩:“当然!否则你当我为什么要用银针射你,因为我在银针上涂了醉鱼草汁,一旦触碰或者吸入,就会让人麻痹不能动。”
白夙笑了:“如何?”
医馆里的众人猛然松了口气。
是啊!
他们怎么忘了,掌柜的最拿手的可是“用药”啊!
“你快去喊李郎中回来,就说没事了……”张郎中吩咐个伙计去喊李郎中回来。
“是!”
伙计正要听命从正门出去。
他的脚刚迈出门槛。
“蝼蚁,你真的惹怒吾了,受死吧!”金鬼却猛的握紧长剑,向白夙劈去。
这次是大鹏展翅。
剑气之强大,犹如狂风暴雨,横贯长空。
白夙一滞。
她要逃。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就犹如薄纸,将在顷刻间被撕得粉碎。
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凌空而来,一把抱起白夙,避开了锐利如虹的剑气。
白夙的嘴角却了然的一压。
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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