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这儿能拉起一队马贼,也不是个简单活计,不是人手一把弯刀加上一匹战马就是算马贼了,如果见不得血,那是肯定不成,说不准就得被商队的护卫给反过来弄死。
而且还要防着中原元军的扫荡,草原上几个大部落的打猎,还有那些大马贼的吞并等等,即便是几支差不多的马贼之间,也得防备着黑吃黑。
做老大的要防备着底下人把自己弄下来,抢来的金银女人还得一碗水端平,要能服众,要知道马贼里可没几个良善之辈,自己压不住,就别怪别人踩着你往上爬。
这伙马贼一共约莫四十来号人。在一个山头上就已经看到了下方走的不紧不慢的马车了。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马贼瞧着下方远处的马车唏嘘道:
“这个月咱们的日子可是过的艰难,汤里连盐都放不起,都淡出鸟了。”
这老瞎子盯着马车似乎是想起来什么,
“上次咱们打劫的那个商队的小娘们可是真够劲,就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太猴急了,一天功夫就把那娘们给祸害死了,如今嘴中都快淡出鸟了。”
一位马贼笑骂道:“老瞎子,你还有脸说别人,就你最不是人,把人家吊起来打。”
周围马贼哄笑声一片。
这伙马贼的首领怕让别人截了胡,所以下令去截了这辆马车。
一时间,所有马贼纷纷握住武器,勒紧缰绳,朝马车而去。
朱九真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一伙人马由小变大,朝他们而来。
见李紫皓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就不由得问道:“草原强盗来了,要怎么办?”
“怎么办?刚刚好。”
没一会一群马贼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那手持狼牙棒的大胡子首领在人群中足足观察了马车上的男子一柱香之久后才算是给一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此人敢一人驾驶马车来到这马贼横行的西北之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能一人敌百要么疯了。
大胡子观察了一炷香后就知晓此人绝非后者。
而这人身后的那个木匣便是很好的解释了。
现在大胡子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能否杀了此人。
那名马贼得到首领示意后,壮起胆子喊道:
“小子,留下钱财,放你离去!”
李紫皓却是答非所问:
“谁是你们大当家?”
那马贼依然恼怒。
“小子,你找死不成!”
见无人回话,李紫皓曲指一弹,那个马贼的眉头出现了一个血花,随即掉落下马。
李紫皓漠然道:
“我再问一遍,谁是大当家?”
一时间,马贼们一片寂静,针落可闻,李紫皓面无表情屈指连弹有二,又有两名马贼额头上爆开血花,倒在地上。
这时,大胡子再也坐不住,扔开手中狼牙棒,从人群中走出,“小的是这里的大当家的,不知这位公子所谓何事?”
李紫皓语气冰冷道:“可知晓星宿海,长乐亭如何走?”
大胡子连连点头
“带路。”
这大胡子不敢多问,只能与一众兄弟们带路。这一路上倒也有别的马贼惦记,可瞧见了那带头的大胡子后也都没了想法。武青婴与朱九真即便很少出马车,可依旧是要出的。
都说酒壮怂人胆,色心同样可以,甚至比喝酒还管用。一些个马贼瞧见了车内走出的两位不管身段还是那模样都称得上极品的女子后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下体了。
古话说得好,一个男人上头和下头总会热一头,不管哪一头热,都是要出事的。
两女想去方便,李紫皓也没有拒绝,让二人快去快回。
二人前脚刚走,就有一些胆大包天的马贼实在是抵挡不住,竟是不顾死活就冲了上去。
不过几人的结局早已注定,还没走几步,就已经凉透了。
“还要多久?“
那大胡子有些犹豫,片刻后沙哑道:“还有四五百里的路程,敢问少侠,到了长乐亭后能否给我们兄弟留一条活路。”
这马贼首领说完时已经是后背湿了,他怕下一刻此人就将自己给杀了。见对方并没有这样做,大胡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五百里,三日内赶到,我饶了你们。”
两人不知到底商议了些什么,竟是半个时辰后才回来。比起李紫皓的怀疑,大胡子对这两个女的如今只剩痛恨了。
待到二人归来,在大胡子的指挥下整个队伍如同发现羔羊的饿狼一般朝着那长乐亭所在而去。
此时的长乐亭已经有三股势力在等着什么。
一位上身赤裸的红须和尚坐在亭外不远处静静打坐,此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绝非是中土少林的和尚。
一位彪形大汉坐在一柄七十斤重的巨刀上,手中拿着几个橘子饶有兴趣的吃着。
一位手持金制手杖的驼背老妪带着一位脸上有伤的女子与另外两人保持距离等在亭外。
几日后,这长乐亭已经聚集八拨人马,李紫皓三人到达后就将那伙马贼给放了。不是李紫皓心慈手软,只是他懒得再动杀孽了。
三人刚到长乐亭,那上身袒露的红须和尚睁开了闭合的双眼。怒目圆睁道:
“贫僧最是不喜等人。小辈你一共迟了整整九日!你那金银算作一日!这两名女子算作两日!还有整整六日,你要拿什么来算?”
李紫皓只是扫了周围的人就知晓了眼前众人中这红毛和尚的功夫最为高深了。
其余众人估计或多或少都被此人“坑蒙拐骗”了一番。
两女虽然恼怒此人的出言不逊,但二人既想李紫皓吃瘪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秃驴。
李紫皓想了想,微笑道:
“和尚你倒是打的好买卖,只可惜你实在是眼拙了,我这两位主人都未曾说话,我哪里敢替主人做决定?”
朱九真被李紫皓这一出给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真好算计。
朱九真怕这秃驴对自己出手,连忙说道:
“李…李公子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