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愣。
“那持刀大汉不是死了吗?”
李紫皓摇了摇头道:“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若他不这样做,怎么能方便下手呢。”
“我们四人对付对方已经知道的四人倒也是刚刚好。”
晨光湖面冷风吹过,四人一舟在湖中缓慢前行。
湖面上出现了一个鸭子般大小的黑点,若是其他人真就当作一只野鸭了。不过这对李紫皓而言却不是难事。
小舟朝着那“鸭子”而去。
随着小舟越来越近,那“鸭子”也是越来越大。
极乐岛
岛上早有人等待。
持刀大汉,轮椅老人。
待到小舟靠岸后,五人有序下船。
“你没死?”
“你不也是?”
李紫皓不管对面二人,看向青翼蝠王与金花婆婆开口道:“你二人只管前去,这二人交给我们。随后就到。”
“随后就到,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小子,老夫年轻时也不曾这般狂妄。”
小胡子将剑拿在手中道:“年轻时不敢说,老了又怕死说不动了?”
轮椅
老人显然是有些生气。
“狂妄!”
金花婆婆与青翼蝠王率先离去,持刀大汉本想拦上一拦,不过小胡子似乎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轻敌可不是件好事。”
“的确。”
长剑对大刀,二人武器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江湖那管你用什么武器,打生打死时也没谁在意。
这持刀大汉前奔的同时刀法已经开始酝酿,自幼习得《九阴真经》的杨瑶琴自然不虚此人。比起中原刀法,杨瑶琴即便不用刀也能看出此人刀法平平无奇。
这大汉的刀法委实算不上什么高绝刀法,不过他能活到现在靠的从来不是什么高超的武学,而是丰富的对敌厮杀经验。
见持刀大汉来势汹汹,挡住第一刀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战场军阵对杀讲究一个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两人对敌厮杀同样如此。当一方的气势完全盖过另一方时,即便是实力略有不足也能从气势上弥补。就两人而言,一方是习得当世外功第一的杨瑶琴,一方是纵横草原十余年依旧逍遥法外的刀道高手,到底谁能言胜?还真尤为可知。
见二人已经开打,那轮椅老人云淡风轻道:“说吧,你想怎么死?我本来还打算留你一个全尸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等这轮椅老人将话讲完,李紫皓突然暴起杀人。
战场之上,不时时刻刻关注战局,还敢如此托大,当真自己好欺负?
剑招李紫皓会的不多,只会一套,因为没必要学太多,若是二人实力差距太大,即便你会再多的剑招也没机会使出,若是二人实力相差不大,李紫皓自认这套剑招足矣。五年下来李紫皓不去追求多,只求一个精。即便是得了别的剑招也只是借鉴而已,并不会去刻意修炼。
见李紫皓猛地冲来,即便他早有防备也是没有料到。此人前一秒还抱剑而立,满脸自负,下一秒竟是如此不讲武德!
直刺一剑已至,轮椅老人已知自己这一剑是绝难全身而退了,连忙将袖子挡在身前,李紫皓知晓这袖子肯定另有玄机,不过他不在乎,且看着老头能接他几剑!
倚天剑直刺而入,刚刺入袖子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被消去大半。
不过还不等这轮椅老人开口嘲笑,这倚天剑就再次猛地前进。老人大惊失色,竟是猛地后撤了三四丈。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当人真真切切感应到死亡后也会同样表现出超出平时的求生欲。
李紫皓第一次暴起杀他,他即便是抵挡住了也知晓自己轻敌了,不过刚刚他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
再次小嘘了眼前此人,以他的实力若是二人对敌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可就是刚刚两次的轻敌让他如今已经对此人有了一股内心的恐惧。
李紫皓看向对面袖子破烂,站在地上的老人讥笑道:“装神弄鬼,不是瘸子非要故弄玄虚,老头你累不累啊?”
老人并没有再回应李紫皓,而是看向了对面手中的那把剑,自己袖中的铁链可是从中原高价购得的精铁,别说刀剑伤它,就是与刀剑相撞,那些所谓的名刀名剑也得落个支离破碎的下场。
对面这臭小子手中拿的是什么剑,竟是如此锋利。只是一击就将自己的武器给打破了。
李紫皓也没有废话,第一剑后第二剑接踵而至。
比起第一剑的直刺,此剑变化更甚。
如灵猴攀树般靠近到了老人身前。
一剑刺入了胸前。
老人快速退后后低头看了看后。脸色狰狞道:
“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老头子我多年不动手,竟是连个小娃娃都打不过了。倒是有些手段”
李紫皓手持倚天一剑再次横辟而下。
“我的手段还多着呢!就怕你没机会见到!”
轮椅老人终于是勃然大怒,一个小小后辈竟敢如此狂妄!
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单手一拧长袖中的铁链飞速打出,一击打在倚天剑上,将倚天剑打飞出去。
轮椅老人冷笑不止,竖子狂妄,刚才出其不意地伤了自己一次,就真当自己这个一流境界是绣花枕头了?
一击得手后,老人再度出手,铁链直冲李紫皓头颅而去。
李紫皓连忙后退。轮椅老人见状再次起身二上去,与李紫皓缠斗在一起。多次将其逼入相互角力的境地。可二人越打老人越是胆战心惊。
此人竟是仅仅十来招就已经大有反败为胜的感觉。
轮椅老人胸中忽然生出一团无名之火,天道何其不公?自己兢兢业业习武数十载,却迟迟拿不下这个岁数不及自己一半的年轻小子,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剑,那也比不过自己的习武时间之长。
而且这小子还如此好命,自己在江湖闯荡多年,,出生入死,也不过学了一些武学秘籍而已,凭什么这小子就能学得如此庞杂?凭什么这小子就能得到如此资源?
轮椅老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怒气,终于不再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