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清婉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看得苏音婉心都揪成了一团。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看她哭得如此伤心,苏音婉着急又忧心,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穆清婉回握着苏音婉的手,哭声婉转,情意绵绵。
“好!我不哭!”穆清婉擦掉泪水,强挤出笑容,温柔的笑容看着苏音婉。
祁临羡走到祁临风和祁皎月的面前,道:“临风弟弟和皎月妹妹也不要太过伤心。王叔向来疼爱你们,要是看到你们伤心难过,他也会心疼的。”
祁临姣也走过来,温柔地扶起祁皎月,轻声安慰道:“不要再哭了!”
祁皎月转头看向棺木,痛哭出声,道:“他是我的父王,我怎能不伤心。”
祁临姣:......
停灵七日,每日都有人来祭奠,穆清婉伤心得在灵堂上,晕倒了。
人仰马翻后,穆清婉被太医判定是伤心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苏音婉不忍心穆清婉受罪,便来找祁言求情。
“皇上,楚河王妃因为悲伤过度而晕倒。”
“妾想着要不,还是让她少哭灵。”
“毕竟满府的重担都在她的肩上。”心疼,苏音婉心疼穆清婉身体不适,还要哭灵。
这样来,还不如好好休息。
“嗯!可以!反正是否有心,也并非哭多久能看得出来的。”
“宗良,传旨,让楚河王妃只需守灵两个时辰便好。”
“还有小世子,也可不用跪通宵。”祁言也没拒绝,直接答应了。
反正人都死了,哭灵不过是给旁人看的罢了。
“皇上,那临风和皎月呢?”苏音婉见皇上没提到另外两个孩子,连忙提醒道。
不然,这也......太区别对待了。
“啊?哦~朕给忘记了。都一样!都一样!”祁言确实忘记了,楚河王府还有两个孩子。
毕竟,在他的眼中,确实不重要。
苏音婉又说起了其他事情,她特地为皇上介绍了几个女子。
她们都是自己精心培育的孩子,在眼界,志向和学识都属于顶尖。
“皇后,不如,你找个时间带着几个孩子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光是学校学到的东西,来做实事,还是有点纸上谈兵。
“真的可以吗?”苏音婉震惊地看着皇上,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带着学生外出游历。
“当然!不仅如此,朕还准备让羡儿跟着你们一起出去。”要不是祁临姣太小了,他连女儿都要送出去。
只有孩子快快长大,有能力接受重担,他才能出去看看。
世人皆说皇帝尊贵,坐拥天下。
如果可以,祁言根本不想当帝皇。
而是平平安安待在现代,做个普通人。
或者,去转世也行!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也不想成为系统的能量。
所以,只能奋力挣扎,努力活着。
“是!”苏音婉并未拒绝,因为她知道两个孩子所要承担的责任。
从他们出生到现在,享受着富贵的生活,接受精英式的教育。
也应当承担自己应该有责任。
......
......
楚河王丧仪过后,穆清婉快速地投入了工作中。
她跟苏音婉一起带着学生出去游历。
在这其中多了祁临生和祁临姣。
这是,他们两人坚持要去。
他们,想去看看祁朝百姓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穆清婉和苏音婉都不答应,最终还是祁言拍板,让他们去了。
他们在祁朝游历了四年,其中还出海短暂航行。
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祁临羡更加确定,自己的目标。
重新回到京都的时候,祁临羡已经十五岁了,而祁临姣和祁临生也快九岁了。
经历过风雨后的孩子,他们的目光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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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临姣跪在九华殿上,目光坚定地看着父皇。
祁言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地下跪得直挺挺的女儿,认真地说:“你想好了吗?”
“是的!女儿想好了。虽说这样有与兄长争储,又无女子为帝的先例。”
“但,女儿想要试试。”
“若是女子为帝,是不是有更多的女子活下来?”即使,父皇说,不可溺亡女婴,或抛弃女婴。
但,在一些落后又无知的地方,依旧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仅如此,他们还宗族观念极重,好似他们与外界是两个世界。
“但,你应该知道。女子为帝,自古以来从无先例,你准备好承受压力了吗?”其实,祁言一直有这个打算。
但,他从未明说。
“自然!我能承受。如果,不能承担此事,我为什么要说?”祁临姣目光坚定,并未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准备好与羡儿为敌了吗?皇位,只有一个。”历史上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他们是同母兄妹,难道也要为皇位刀剑相对?
祁临姣沉默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父皇说得是实话,皇位只有一个。
如果她走上去了,那么就意味着哥哥不能当。
“宗良,你去看看大皇子在干什么。你让他过来,朕有事跟他说。”祁言将宗良喊进来,让他去将儿子喊来。
宗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永宸公主,道:“是!”
祁言看向女儿,无奈地说:“起来吧!不管是你为帝,还是羡儿为帝。对于为父来说,并无区别。”
“但,你们俩不可因为这个位置起了嫌隙,知道吗?”
祁临姣点点头,她不会因为个死物,而失去哥哥这个亲人。
......
......
祁临羡得到宗良道传召后,便直接来到九华殿。
见妹妹平安地坐在殿中,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弯腰行礼,道:“参见父皇。”
“嗯!你可知朕召你来这里,所为何事?”祁言看到了儿子进殿后,对妹妹的关心。
心里甚是高兴,但不能表露出来。
“不知!可是,妹妹惹您生气了?”
“父皇,您历来疼爱妹妹,肯定不会跟她生气的,对吧。”祁临羡不知是为了何事,但求情就对了。
“姣儿,你自己跟你哥说。”祁言看向女儿,那个意思十分明显。
这事,自己不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