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孔二哥也点点头,赞同地说:“四弟,我们家能在村里立得住脚,说得了话,还是因为你的原因。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
孔三哥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位兄长便收下吧!以后,我会长期在外面,家中的事情只有三位兄长操心。”
孔言的目标是破界而出,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他肯定没精力照顾父母。
“唉!你是有大志向的人,我等兄长不及你。”
孔大哥也想过走上修行这条路。
只是,走文道的话,他的悟性不行。
走武道的话,他的经脉杜塞,需要大量的丹来化为丹液淬炼身体,修复经脉。
“大哥,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的心,我是明白的。不过,我手中有四颗鬼丹,倒是能化成丹液。所以,我准备先引梨花进入武道。”
梨花,也就是孔大哥的长女,现在已有八岁了。
如果有丹液帮助,肯定能进入武道。
“之前,不是说引他们进文道嘛!”
孔父有点疑惑,之前不是说走文道,怎么现在说走武道。
孔言无奈地摇摇头,他看向站在大嫂身旁的梨花,道:“梨花眉心灰暗,走文道是走不通的。倒是可以走武道。”
他也没想到,孔家第三代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走上文道。
文道需要吸收浩然正气,但明显都不行。
“四弟,梨花只是姑娘,怎能走武道。这种事情还是让梨瑜来吧!”孔二嫂直接将儿子推到面前来。
她心里想着,要是自家儿子成了家中第二个修行者。
以后孔家便由她说了算,毕竟四弟又不常在家。
孔言淡淡地看了眼孔梨瑜,不客气地说:“他能承受这脱胎换骨之痛吗?”
孔家三代子嗣皆是经脉堵塞,想要修行,必须用丹液冲开经脉。
其痛苦程度比刮骨疗伤更疼,如同将身体碾碎了再重组。
孔梨瑜摇摇头,连连往后退,大哭道:“不要!我不要!”
孔二嫂见此,脸都黑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废物。
孔言早就知道会这样,他看向大嫂身旁的孔梨花,道:“你愿意走上武道这条路吗?”
孔梨花激动地点点头,她知道修行者有多么珍贵。
她没想到自己有天居然能走上这条路。
“你既愿意。但,我也有话要说。你本是经脉堵塞,不能走上武道。用丹液洗髓伐经,其痛苦可想而知。你撑过去了,便能走上武道。若是撑不过去,便只有死!”
洗经伐髓之痛,并非人人都能挺过去,大多数的人都是在这里其中丧生的。
这种事情,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
闻言,孔大嫂拉住女儿的手,脑子里回忆起了七年前的事情。
孔家村曾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结果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最终成了一滩肉泥。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试着用丹液洗髓伐经了。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如果两天后,你依旧坚持洗精伐髓,便来寻我。”
孔言本来是选定了侄女孔梨花,只是看大嫂的反应,又想到了失败的后果。
他决定让梨花好好想想,免得怨怪在自己身上来。
闻言,原本坚定的孔梨花有点犹豫了。
是哦!她要是坚持不住疼痛,最终成了滩肉泥怎么办?
“爹娘,我先回去了。这些东西,您看着分配。”
孔言对着父母行礼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孔母看着地上的东西,叹口气,又看向三个儿媳,道:“小花做衣服做得最好,布料和针线便交给你。小鱼,粮食和油便交给你了。”
沈小花和木小鱼心生开心,连忙应道:“是!”
木小鱼,便是孔大嫂的名字。
她嫁到孔家有十年了,分别生了长女孔梨花和次女孔梨草。
“娘,您不公平!大嫂和三弟妹将所有的东西都分完了。那么,我呢?”孔二嫂,也就是叶青不服气,又心生怨怼之气。
婆母偏心,大家都是孔家媳妇,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孔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说:“如果你不满意我的分配,那么便分家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孔母,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你们娘说得对!既然不满意我们的分配,那么便分家吧!家中产业有多少,你们都是知道的。除了原本的十亩地,其他都是老四挣来的。”
孔父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分家只能从十亩地分,其他东西想都不要想。
“什么?十亩地?爹,我们家有四十亩地和一亩良田。您却拿出十亩地来分,这样做未免太偏心了。”
孔二嫂气愤不已,她没想到公爹如此心狠,只拿来十亩地出来。
孔父看向二儿子,表情复杂地说:“小二,你也想分家?”
“不想分家!爹,我会教育她的。如果,她再敢这般胡闹,我便与她和离。”
孔二哥连忙摇头,他看向闹事的媳妇,眼眸中流露出不满和嫌弃。
闻言,孔二嫂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男人。
她跌坐在地上,大哭道:“孔富,你个无用的男人,任由你的家人欺负自己的女人。天啊!你真是要逼死我们娘俩。”
孔富也就是孔二哥冷漠又嫌弃地看着她,道:“欺负你?你怕是忘记这三年来做过的事情。好吃懒做,家中伙计能躲就躲。以前的我也是昏了头,觉得男嗣重要,长孙重要。现在想想,若是没家产继承,要长孙干什么?继承我们的穷气?”
孔富又看向躲在她怀中的孔梨瑜,平静地问:“你想跟你娘走吗?”
孔梨瑜不过三岁,但他敏锐地发现这个选择会影响他的一生。
他挣脱母亲的怀抱,冲向父亲,道:“爹爹,我不想离开爹爹。”
孔二嫂面如死灰,目光无神地看着儿子。
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抛弃她,投入丈夫的怀抱。
她跌坐在地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良久后,她抬头看向公婆,道:“爹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唉!都散了吧!散了吧!小二,以后不可说和离的事情。”
孔父瞪了眼儿子,忍不住抽死他,怎么想的。
孩子都三岁了,还想着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