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苒只觉得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努力的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滚出来,那种剧烈的撕扯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碎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阮泠苒的额头满是冷汗,许久以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甚至有些耳鸣,几乎听不到声音,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拿不出来,只有她自己同意才行。”黑影感受了以后,无奈的说出这句话。
任思思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嫌弃:“废物,让你办什么你都办不好!”
骂完了以后,任思思伸出手,抚摸着阮泠苒,黑色的丝线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她,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身上,任思思这才突出一口浊气。
“你我那么有缘,也算是好姐妹了,我比你过得好一点,就叫你一声妹妹吧。”任思思看着阮泠苒额头冷汗岑岑,笑的却无比冰冷。
她的手指在阮泠苒的面孔上慢慢的摩挲过去,温柔,却又明显的带着些许残忍,本来触碰的手指一下子变成了甩过来的一巴掌。
几乎是在瞬间,阮泠苒的脸上就红了一大片。
“你这个贱人,非要抢我的东西做什么呢?”任思思咬牙切齿的开口。
“老老实实的留在那农村的狗窝里,一辈子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就此相安无事,这样不好吗?”
她发了狠,那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拍在了阮泠苒的脸上。
几乎是瞬间,阮泠苒的面孔就变得红肿,她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醒了,她动了动手指,符咒并没有出现。
“你死心好了,我特地准备的东西,就是为了防止你逃跑。”任思思注意到阮泠苒眼中的一丝诧异,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虽然黑影没办法把阮泠苒的东西抢走,但封印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不知道阮泠苒接下来有多少的手段,但她的底牌,应该都跟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息息相关!
“是吗?”阮泠苒看着任思思松懈的模样,只是冷冷一笑。
她手掌翻转,立刻就出现了一张二级天雷符。
符咒刹那落下,直接把任思思劈了外焦里嫩。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底牌了?”
趁着她手上力气松动的那一瞬间,阮泠苒就干脆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又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脸上却明显的带着几分冰冷。
“好歹,我这次过来也是救了你的,没想到你不仅没有感恩,还这么对我。”
看着任思思疯狂的模样,阮泠苒的表情自然的带着些许凉薄,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下,那些黑色渐渐的消失了,可是留在阮泠苒身上的痕迹却没有消失。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阮泠苒不疾不徐的捆绑着任思思,只是转瞬之间,对局就瞬间翻转。
她掐着任思思的下巴,细细端详着。
如果只是一个任思思,根本没办法控住她的。
还有那些跟系统索要之物几乎本源的黑色丝线……
“哥!快救救我!她疯了要杀了我!”任思思忽然尖叫一声,泪眼婆娑的开口。
脑子尚且有些混沌的任祁白迅速的就冲了过来,他看着阮泠苒脸上的红肿,眼中顿时有些许疑惑。
“哥,求求你救救我,我刚醒来,她就想要杀了我!”
任思思大声求助,泪水滚滚落下,衬的此刻的阮泠苒愈发凶神恶煞了些。
即便是此刻被人误会,阮泠苒也好不介意,她直接伸手掐着任思思的脖子,看着她小脸涨的通红,勉强的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可能感受到的空气却愈发的稀薄。
任思思手脚不停地挣扎着,有气无力的在阮泠苒的手背上拍了几下,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心中甚至涌出了一种莫名的绝望。
她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再怎么样,思思也是一个有价值的异能者。”任祁白着急的往前走了两步,轻声提醒了一句。
看着作为哥哥的任祁白这么担心,阮泠苒啧了一声,狠狠地把任思思砸了出去,许是因为脑袋直接撞到了碎石上,她的头上有鲜血滚了出来。
而阮泠苒则悠然自得的给自己画了一张治愈符咒,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以后,她这才吐出一口气。
“她身上有很多你都不知道的秘密。”阮泠苒提醒了一句,这才走到了裴晋的身边。
其他人只是异能透支,再加上被大水冲过去,精神不济。
可裴晋为了能够把大家都送到安全的地方,精神和异能双重透支。
几乎是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丧尸,他才昏过去的。
想到这里,阮泠苒伸手丢出几张符纸。
在看到裴晋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以后,阮泠苒这才安心了一些。
任祁白自己虚弱的都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把妹妹带了回来。
“这一次,只是意外而已。”任祁白低声开口,算是给阮泠苒一句解释。
可阮泠苒却是冷笑一声。
许久以后,裴晋才睁开眼眸,即便是现在的异能枯竭,他眼中第一时间多的也只有警惕。
“附近还算安全,但不知道咱们现在落到哪里了。”
阮泠苒按着裴晋的手,兑换了两个三明治,他俩一人一个,再加一瓶水,算是有口吃的。
四下寂寥,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几乎没办法找到指向标。
“我们也不知道被推到了哪里,看情况,一时半会赶不回酒店了。”阮泠苒含糊的解释了一下,指了指任祁白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任思思。
有这两个人在,她不可能直接传送走。
还有不知道在哪儿的任行安呢。
“没关系,只要不死就行。”裴晋吃了两口东西,垫吧垫吧肚子,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咱们既然要赶路,那让她自己走也方便点,有我在这里看着,她绝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任祁白也很饿,但他走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了任父任母,即便这会儿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也只能舔一舔干裂的唇角。
“杀了她,带着尸体回去,会不会更方便一点?”阮泠苒摸了摸下巴,却明显不是在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