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么想下去也没个结果。”
    莫长生手一拍：“这个白面人信息太少了，暂时也没法确定。”
    “她会出现这一次，就一定还会再出现，还待我们都亲自见到才能确定。”
    沈清川也点头：“只能暂且如此了。对方就目前来看，也分不出敌友。”
    林伊人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莫长生回忆了一下：“到那个「救世者联盟」了对吧？”
    见两人点头，她才继续往下复盘。
    “「救世者」是妖族，认识伊人，还称伊人为王，想要带她走。”
    “伊人被迫喝血后，昏迷，在梦里见到了一个坐在王座上的女人，对方还和你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对吧？”
    莫长生三言两语就将伊人在副本里的事情，简洁概述了下。
    林伊人点头。
    “你怎么看？”莫长生看向沈清川。
    沈清川神情冰冷：“你们还记得，我在「古宅惊梦」副本里曾提到的说法吗？”
    古宅惊梦？
    莫长生回忆了下：“你是说那次伊人昏迷。”
    “我们当时讨论过她身体变化的情况，你当时提到的想法，是‘夺舍’吧。”
    沈清川微微点头，视线又转到林伊人身上，眼底金光闪烁。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次副本出来，她的体质，体内的能量都比之前强盛、澎湃了许多。”
    莫长生点头，把这俩从副本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应该就是和那滴金红血液的融合有关。”
    “所以。”沈清川声音微冷：“我依旧坚持此前的看法。”
    “对方是在刻意利用血液改造她的身体，借此鸠占鹊巢。”
    莫长生皱了下眉，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不能是......转生吗？”
    她最近对转生这类接触的挺多，再加上对妖族的了解，对这种可能更偏向一些。
    “转生？”沈清川摇了摇头。
    他本就是神侍，对‘转生’这种概念理解度还是很高的。
    但他仍然不认为有可能。
    “如果是转生。”
    沈清川看着林伊人，眼底金芒暴涨：“那为什么，至今为止，她身上也没有显露出半分妖气？”
    “以妖族目前进行过的行动，显然是在促进她的苏醒。”
    “这种推进下，她若前世为妖。以她如今身体蕴含能量的程度，应该已经有妖气显露了。”
    “可没有，不管她身上血气再浓重，她身上也没有分毫关于妖的特征出现！”
    “你这双眼，什么都能看透吗？”莫长生微微皱眉。
    沈清川不说话了。
    副本里的那个楼梯，他就分毫都看不透。
    “如果是妖族那个传说中的王......”
    但很快，他又坚定道：“虽然我这眼只开发了一小部分，即便是不能看穿所有，但也看能看穿一小部分。”
    “副本里那个楼梯，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甚至是神的范畴。”
    尽管沈清川再不喜欢这双眼，可这依旧是神赐下的能力。
    是赐给人世间唯一一位神在人间的代言者。
    是具备至高神性的。
    哪怕是神的手笔，也能看穿一二。
    尽管如今这双眼在他刻意操控压制下，只是开发了一部分。
    可若真的是神的手笔，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所以，沈清川才对「白面人」，还有那个楼梯，一直抱有深重的疑虑......
    “那个......”
    一旁一直沉默，处于讨论中心的林伊人默默抬起手。
    另外两人立刻看过来。
    林伊人轻咽了下喉咙，只说了一句话：“直觉上，我害怕那个王座上的女人。”
    莫长生眉头微微皱了下。
    对于林伊人的直觉，她一向是信的。
    想了想，她从背包栏里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背面似乎被切割过，另一面完好的写着「妖神令」。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们，在这之前，我就接触过妖族的高层了。”
    “因为一些原因，对方给了我这枚令牌，和远古妖神有关。”
    听到这，沈清川看着令牌，轻皱了下眉。
    莫长生将令牌递给林伊人：“你拿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林伊人听话的将令牌接过。
    令牌并未完全拿在她手中，在边角处还被莫长生的手按住。
    万一出意外，她也能随时行动。
    在林伊人抓住令牌的瞬间，令牌上有金色厚重的光晕叠起，朝着林伊人身上渡去。
    就在令牌起反应的同时，林伊人眉心处，血色花纹也慢慢显露，金光在血色花纹周边镀上一层金边。
    被金光包裹的林伊人有些惊慌的看向对面两人：“这......”
    “啊！”
    不等她说完，沈清川突然捂住眼睛，惊叫一声。
    有血迹从他捂住眼睛的手掌下流出。
    林伊人的表情更加惊恐了。
    莫长生立刻将光芒越来越强烈的妖神令收了起来。
    她也迅速站起，按住沈清川肩膀，黑雾能量涌入，将他体内乱窜鼓噪的能量压制疏导。
    林伊人怕身上残留的金色能量影响到沈清川，也赶忙退到南瓜车那边。
    离得远些了，才一脸担忧害怕的望着这边。
    过了好一会，沈清川慢慢放下手，将眼角的血迹抿去。
    “没事。”
    他抬头朝林伊人招了招手：“过来吧，我没事。”
    此时林伊人身上的浮动的金光也已经消失了，她这才小步小步蹭过去。
    一走近，她就揪住沈清川的衣袖，轻轻晃了晃：“你的眼睛......对不起。”
    “真是个笨的，你道什么歉？是我自己要看。”
    林伊人抿了下唇，看着沈清川仍带有血色的眼底，心里就更不好受。
    就在她难过时，便感觉到额头微微一痛。
    抬眼就看到沈清川将微微屈起的手指放下。
    “确定没事了？”莫长生这时候也蹲了下来，看着沈清川的眼睛。
    沈清川摇头：“刚超出我眼睛目前的极限，我就停下了，并无大碍。”
    “你这眼，奇特是奇特，但还真是脆弱。”莫长生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坐下的同时，还把伊人也扯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刚刚有感觉到什么吗？”莫长生问起伊人。
    “热。”林伊人皱着眉：“我就是感觉到血液好像沸腾了一样，很热。”
    她抬手捂在眉心处：“尤其是这里。”
    那里的血色花纹在金光浮动消失后，就也褪去了，此时已经是光洁一片。
    “就这，没了？”
    林伊人摇摇头。
    莫长生又检查了下林伊人的身体，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顶多是体内能量略有激荡起伏。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沈清川的声音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