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独立团和八路军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空军力量,甚至于在之前根本没有任何防空力量,独立团在之前一段时间在鬼子空军面前几乎就是任人鱼肉的状态。
由此,这鬼子空军也相当嚣张。
“田中,等飞完这一圈,回去了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两架侦察机飞在前面的一架用机载无线电跟自己的僚机闲聊,由于没有华国的军队在现在这片空域几乎没有飞机,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把作战频道当成了闲聊的手段。
“好啊,西村君,听说我们军队附近新到了一批姑娘,而且还是特供......我们的......”
僚机的飞行员也同样用作战频道跟西村六助在闲聊。
受限于鬼子的工业水平,不同飞机之间的无线通讯根本就不“灵光”,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多数作战的时候,他们往往靠的是灯光和相互示意才能明白编队中其他飞机的意图,形成配合作战。
虽然在美德毛子这样的空军大国面前完全不够看,但是在华国战场上,小鬼子空军竟然还能有不小的优势。
“田中,你看......”
作为双编队中的长机,西村六助显然有更多作战经验,透过舷窗他看到了在河谷中竟然有一堆篝火在肆意地燃烧着。
想要通过无线电话来联系自己的僚机田中晃,但是该死的无线电话又断线了,气得西村六助把电话直接砸了出去。
“西村,么西,么西?”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了田中的声音。
西村无奈捡起被自己扔掉的电话机说道:“田中,你看看我们下方的河谷中是不是有一大堆篝火?”
“是的!”
在如今这个夜晚几乎没有光亮的年代,河谷中一堆篝火显得格外醒目。
“我怀疑这是华国军队在举行聚会,我要对他们进行射击!”
“西村君,如果这是独立团的埋伏,吸引我们去怎么办?”田中晃声音中明显有些担忧。
“埋伏?想要埋伏我蝗军的空军,他们的想法简直就是愚蠢可笑!”
说完,西村六助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接朝着那堆篝火方向俯冲而去。
田中晃心里有些担忧,犹豫了一瞬,还是跟着长机一起朝着那堆篝火俯冲而去。
只是犹豫这一瞬,救了他一条狗命。
地面上。
二营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就奉命在河谷空旷的地界上点了一堆篝火,就是当做诱饵来吸引鬼子前来,而后就赶紧撤得远远的。
杨连长埋伏的炮位就是在距离篝火最近的山坡上,对空射界极为开阔,无论鬼子的飞机从哪个方向过来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瞄准射击。
西村六助俯冲速度拉到了极致,高度还没降到最低就直接开始搂火。
侦察机没有什么重火力,只有两门机载机枪,但是绵密的火力异常凶狠。
如同雨点般的子弹倾泻在篝火上,那篝火直接被打崩了,散成了漫天火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西村六助的飞机开火的时候,他自身也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鬼子侦察机倾泻出如同暴雨般的子弹时,有十六根炮管正把它套进了自己的准星中,这个时候他已经插翅难逃。
几乎就在鬼子开枪的同一时间,杨连长狠狠一脚跺在了高射炮的踏板上,一阵尖锐的轰鸣声从炮管中激射而出。
嗒嗒嗒!
一连串的炮弹从双联的炮管中倾泻而出,带着战士们无尽的怒火,将这段时间的憋屈全部倾泻而出。
在装弹的时候每五发炮弹中间隔了一发曳光弹,随着炮弹和空气剧烈的摩擦,表面涂装的白磷瞬间被点燃亮起。
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劈开了黑暗,隔着极远的距离刺向了那道张狂的身影。
由于此时鬼子的侦察机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的高度,正好处于调整姿态的过程中,对于骤然倾泻而来的炮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西村六助眼睁睁的看着一连串的亮光朝自己的飞机轰鸣而来,他几乎已经被吓得僵直,即便他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调整飞机姿态,可是也无济于事。
太晚了。
西村六助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几十发炮弹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
轰!
轰!
轰!
一连串的炮弹打在了鬼子的飞机上,瞬间炸开。
鬼子的飞机尤其是鬼子侦察机,可以说是为了机动舍弃了一切,连飞机的装甲都极薄。
在如此威力的弹炮之下,这层钢皮就跟纸糊的一样。
瞬间被撕裂开来。
西村六助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炮弹穿透了飞机的装甲,而后在机舱里爆开,甚至有好几发炮弹直接在它面前炸开!
强大的劲道直接把他罪恶的躯体给撕成了碎块。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西村六助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华国,为什么要如此轻敌?
西村六助的飞机在中了十几发炮弹以后,暴碎成好几块,其中一发炮弹命中了飞机的油箱,直接当场炸开。
整架飞机爆起一团火球,而后在炮弹的爆炸中四散飞开。
刚刚西村六助用机枪打散了地面上的篝火成了漫天的火星,此时他自己的下场也跟那一堆篝火一样,真正的成了漫天的火星。
田中晃看着透过玻璃看到了了西村六助那架飞机惨状,趁着自己还没把高度降到最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拉操纵杆,整个飞机强行扭转了飞行轨迹。
田中晃甚至可以听到传动轴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显然强行扭转飞行姿态对飞机造成了的巨大的损失,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陷阱。
但是已经晚了,他已经被另外一个山头的高射炮给盯上了。
迎面也有一条绚丽弹带直接朝自己的飞机撕咬而来。
听着在飞机不远处嗖嗖而过的炮弹,田中晃只感觉到亡魂皆冒,全身的冷汗直接就没有停过。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样,也好像自己就是在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