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墨和宁初暖宁希希只吃最核心最美味的部分,剩下的冰蓝他们包圆了,别看一米八一米九的个子,各个的胃就跟无底洞一样,十几个人,近一吨重的牛都给炫了个干净,更不要说其他的美食,少吃一口都对不起今天的冤大头。
郁司墨和宁初暖带着宁希希走在前面,冰蓝和郁司墨所有的保镖跟在身后,顺便消消食,今天吃的太多了,食物都挤到嗓子口。
看着宁希希欢快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宁初暖感慨万分,“希希今天很开心。”
郁司墨的神色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的柔和,对宁初暖的话不置可否,“你把他教育得很好。”
宁初暖听到这样的话,放松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望着宁希希的欢快的背影有着难以言说的心疼,她宁愿宁希希不要这么好,孩子的童年,始终是需要父亲陪伴的。
郁司墨感觉到她的沉默,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明明十分柔弱,却有着坚强的脊背,为他的儿子撑起了一片天。
一个人怀孕,生子,将小小的宁希希从手臂大小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付出的心血可不是一言半语就能说得清的,他愧对这对母子,可却没有办法对他们承诺什么。
“宁初暖……”
郁司墨刚要说什么,宁初暖立刻打断了他,“郁司墨,宁希希是我的儿子,当初是我决定要将他生下来的,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是我对不起他,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内疚。”
“他不是你一个责任,你可以告诉我。”郁司墨看着前方平静地说道。
宁初暖转头看去,语气中带着轻嘲,“不说当初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即便是认识,我告诉你之后还会有今天的宁希希吗?”
恐怕早就消失在她的肚子里吧。
“我有未婚妻。”郁司墨沉默了半天,如实说,连哄骗她的话都不屑于说。
如果还没有生下来确实会如宁初暖所想的,但是已经生下来的,便是他的责任。
即使他不能给他们母子一个健全的家,但该是他的责任他亦不会推脱。
宁初暖的眼眶忽然温热了一下,“只要是认识你的,没有谁不知道吧。”
郁司墨从未隐藏过他的身世,对于外界的议论也从未在意过,在他的人生中,好似除了扩张他的势力和事业版图,也只剩下找他的未婚妻这件事了。
跟在身后的保镖们依稀听到郁司墨的话,纷纷无言,不管如何,他们的boss此时确实挺像一个渣男的。
但那又如何,身在郁司墨这个位置,他可以随心所欲,想不想要不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又何必去管其他人会怎么评论他?
用那些豪门的手段,母凭子贵,在郁司墨这里是不存在的。
只要他想要的,即使宁希希是别人的孩子,他也会用尽手段将人圈在自己的地盘之上,他不想要的,全世界都在逼迫他,他也会无动于衷。
接下来一路无言,只有宁希希在前方蹦蹦跳跳,时不时跑到他们的身边拉着郁司墨和宁初暖的手,路灯下,两长一短的影子显得无比的温馨。
影子时不时地重合在一起,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池家别墅,巨大的卧室中,池南晔一身睡袍半躺床头,手中拿着资料认真地看着,另一边,陆曼菱也只穿着一件吊带裙在梳妆镜前抹着她的乳液。
“嗡嗡。”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催款短信发送到池南晔的手机里面,是策恩的消费催款信息。
池南晔放下手中的资料点开短信,消费九百三十多万。
池南晔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冰冷的目光落在进行睡前护肤的陆曼菱身上,“曼菱,你将我的卡送给谁了?”
陆曼菱手中的动作依旧,进行到最后一步,慵懒地起身,摇着细腰朝池南晔走去,“没有呀,你的卡我怎么可能给别人使用?”
“今天你在策恩包场外,还多出了一笔九百多万的消费!”池南晔心疼地将手机递给陆曼菱。
因为要竞争国家项目,池氏集团要回笼一切能回笼的资金,以至于最近该有的消费都缩减了,这次包场策恩花费几千万,让他心疼了好久,对陆曼菱的意间前所未有的钱,已经冻结了她所有的资金,就连他给出的卡暂停了。
但是策恩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这笔消费,不是陆曼菱将卡的权限交给别人,谁能使用到这张卡?
陆曼菱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瞪着手机里的消费眼睛都要脱窗了,“怎么可能?这是谁的消费,怎么算在我的头上!?”
说着她赶紧放下手中去找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关机了,快速开机,十几条信息和十几个未接电话跳了出来,她没有理会这些东西,找到策恩前台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甜美的女声响了起来,“晚上好,这里是策恩会所,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你们策恩怎么回事?包场的费用我不是已经算清了吗?怎么随便什么人的消费都算在我的头上?”陆曼菱气急败坏地大声怒吼,“今晚多出的九百多万的费用不是我消费的,赶紧给我撤销了,我每年给你们策恩交多少会费,你们就是这般欺诈会员的?如果这件事件传出去,你知道对你们策恩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您好池夫人,请不要生气,我马上给您核实一下!”前台服务依旧轻声慢语和声和气地应答,不到两秒继续说道,“您好池夫人,是这样的,九百多万是宁初暖小姐消费的,宁小姐是您邀请的宾客,您和策恩之前签过合同的,今天十点之前,只要是您邀请来的宾客,消费全部算在您的账上,我们并没有违规扣款。”
“但是……可是……”陆曼菱被气的差点没被当场送走,眼前一阵发黑,声音尖锐神情扭曲,“我已经带着我的客人提前结束了包场了,之后的消费不是应该算她自己头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