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玻璃是顶级防弹材质,车身也是最顶级的,要不然在这样密集的子弹下,车子早就被射成了马蜂窝,但此时的车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弹痕,连车窗上也镶嵌了几枚子弹。
超过了子弹的射程,车外终于安静下来,但宁初暖和郁司墨的提气的那口气依旧不敢放松。
果然,没一会,前方再次出现一排排的车队,一时之间竟然数不清对方到底派了多少的车辆截杀他们,直接将前方的国道堵了个水泄不通,就算suv的性能再好,也撞不开这么多辆轿车。
并且车子后面还有一排黑洞洞的炝口对准他们的方向,只等suv进入他们的射程之内就开始让子弹飞一段时间。
“现在该怎么做?”宁初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撞撞不开,缩在车里当缩头乌龟也缩不了多久,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爆破之类的炸弹呢?再结实的材质也经不住长时间的轰炸。
“回返,后边的那条岔路离开,冷冥和冷刹已经赶过来了!”郁司墨看着前方淡淡地说道。
宁初暖立刻明白地操控suv,在子弹的射程之外一个打转方向盘极速漂移,车子直接掉了个头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suv漂移掉头的时候,敌人就已经知道郁司墨打什么主意,立刻收起枪支爬到车上,几十辆轿车一同启动,黑压压地朝suv压了过来,车速一点也不比suv慢多少。
没开出多长距离,宁初暖就看到前方没被干掉的那六辆黑色轿车,宁初暖冷哼一声,再次猛踩油门加足马力,以不怕死的姿势冲了过去,轮车辆强硬,还没有哪辆车能比得过郁司墨这辆改装版的suv。
可能是因为被宁初暖这不要命的架势给吓到,想想之前那辆飞上天的车,眼前的这六辆车的驾驶员都退缩了,两两分开给宁初暖让开了道路。
郁司墨眯了一下眼睛,神色不变,目光十分平静,微微拉下了一点车窗,黑洞洞的手炝伸了出去。
“嘭!”一声,子弹射中右前方第一辆车子的轮胎,右前方高速飞驰的领头车辆猛然失控,车头狠狠撞翻护栏,打着旋回弹,刚好与后面的车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第三辆车躲避不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追尾。
由于速度过快,领头的车四轮朝天,中间的车辆前后夹击变成夹心馅,后面车辆的车头深深凹陷进去,连带驾驶座上的人都撞得面目全非。
原本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解决左边的那三辆车,但那三辆车上的人学乖了,里面的人纷纷探出身子,子弹不要钱地对着suv激射,每人两把炝地轮番上阵,特别是对准车门和车窗的方向,势必不能里面的人再探出炝口对他们来一个死神来了。
宁初暖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一眼,可惜地微叹一声,多好机会。
不等她感慨完,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大波的车辆,宁初暖差点没直接骂出口,还有完没完,z国不是炝枝管控严格的吗?这些人拿来的这么多军火,就不怕上头抓到小辫子?
就在宁初暖想直接撞过去的时候,郁司墨平静淡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冷冥和冷刹。”
宁初暖眼前一亮,麻蛋,支援终于到了。
前方来的车辆一点也不比车后的那些车队少多少,一见到suv飞驰而来,像是有指挥一般向两侧行驶留出中间的道路,等suv通过之后,又默契半地将道路填满,宁初暖默数了一下,很好,车辆比对方要多出一倍。
“会悦宏湾别墅。”郁司墨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宁初暖错愕了一下,“啊?不等你的手下了?”
郁司墨转过头,眼底依旧平静无波,“他们会处理好的。”
宁初暖沉默,控制着手中的方向盘打开导航系统,顺着岔路开了出去。
因为是绕了远路,车辆到达悦宏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后了,宁希希经过了长时间的兴奋也安静下来,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宁初暖在别墅大门停下车,小心地将迷迷糊糊的宁希希抱了下来,歪着头看向倚靠在车门上的郁司墨,“这么晚了,在我这里睡一晚?”
郁司墨的神色幽深,定定地望进宁初暖清澈干净的双眸,深邃的目光让宁初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干巴巴地解释,“我家里还有很多客房。”
“不了。”郁司墨最后开口拒绝了。
宁初暖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提了提手中快要落下来的宁希希,“那你路上小心,晚安。”
“安。”郁司墨微微点头。
宁初暖不再看郁司墨,抱着宁希希转身进了别墅,关上门,将郁司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挡住,
看着宁初暖进了别墅,直到宁希希的房间中亮起了灯光,郁司墨才钻进驾驶座,启动轿车,痕迹斑斑的suv缓缓离开别墅区。
宁初暖关上灯拉开了窗帘,看着离开的suv渐渐出神,最后自嘲一笑,郁司墨,和她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经过此事,池南晔彻底地停了陆曼菱所有的卡,并再也不能随意从集团的账户上支取任何一笔资金,陆家在宁初暖层层打压下更是捉襟见肘,分红啥的更是一分都拿不出来。
陆曼菱想要像以前那样随意消费那是不可能的了。
策恩事件彻底让陆曼菱在上层圈子里丢尽了脸面,当然对宁初暖的也带着深深微词,有的痛快有的看不上她的做法。
毕竟,在上层圈子中,像宁初暖这种做法的,她还是第一人。
当然很多人都知道,宁初暖会这般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和陆曼菱有个人私怨,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般也不会有人会做出这般没皮没脸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陆曼菱自己都感觉到十分的丢脸,最重要的是,池南晔不仅没有安慰她为她讨回公道,还在那里指责她的不对,身心都收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