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乒乒乓乓!”
“嘭嘭嘭!”
“啪当咣哒!”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大厅,餐厅,厨房,入眼可见的地方,除了宁初暖所作的沙发外,再也没有一处完成的地方,整个套房犹如狂风过境,毁得干净彻底。
冰蓝控制着身边地摄像机,冷眼将眼前地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直到房间里面再也没有可下脚的地方,直到套房中该毁,能毁的,全部都被毁了干净,连天花板上地水晶吊灯都没能幸免,周围只剩下暗藏在凹槽里面的灯带还坚强地散发和柔和地光芒。
冰蓝环视了四周,然后按下暂停键,点击保存。
也幸好这两台摄像机机身内存不低,就算没有储存卡,存半个小时的视频还是可以。
宁初暖看向冰蓝,看到冰蓝点头之后,她才悠闲自在地拨打了电话,“你好,我要报警……”
“宁初暖,你说过,砸了套房就放我们离开的!”有记者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被耍了,脸色顿时煞白,“你怎么报警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堂堂董氏集团继承者,竟然和他们耍这种小心眼!这完全不是宁初暖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
宁初暖嘲讽一笑,“你们冲进来砸了我的房间,我为什么就不能报警?”
“这是你逼我们的,不是我们自愿的,说道天也是我们占理!”
“有证据么?”宁初暖轻笑,“我可是有十足的证据,一群人莫名其妙地冲进来,二话不说对着房间就是一阵猛砸,这酒店套房地损失,难不成还由我来承担?”
“我们……我们是记者。”
“你们不是记者,没有任何证件!”
“外面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我们是记者,我们身上的铭牌都写着。”记者战战兢兢地叫道。
宁初暖轻声一笑,“你可以去调监控看看,有没有你们进入酒店的监控录像。”
早在这些人动手的时候,她就让郁司墨的人入侵酒店的监控,他们提取任何监控都是一片空白。
没了监控录像,没了身份证明,他们说自己是记者就是记者了?
谁能证明?
没一会,警察就上门了,带着酒店的经理一同前来,一推开门,入眼一片狼藉,比狂风过境还要恐怖,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除了宁初暖所坐的那个沙发以外。
跟在警方身后的酒店经理脸色当场就白了,不断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中大叫不好,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之外了。
他偷偷地退出房间,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谁报的警?”房间里,领头的警方大声叫道。
宁初暖站起身来,十分抱歉地朝领头警方欠了欠身,“是我,sir,十分抱歉,让您这么晚还出警,实在是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不得不麻烦各位。”
“不是这样的,sir,这一切都是宁初暖强逼着我们砸的,要不然,她就要我们的命啊!”那些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们是记者,原本想来这里采访宁初暖的,可是还没说几句话,宁初暖就让她的保镖将我们锁在房间里面,让我们将房间砸成这样,要不然就让她的保镖杀了我们。”
“她们还将我们的摄像机和录像机给毁了,东西都在卫生间里面,不信,sir可以去看一下,都在卫生间里面。”
“您看,我们身上,全部都是她揍出来的伤痕。”
领头的警员听言,赶紧跑到卫生间查看,另外女警员将那些人带到一旁检查。
没一会,两个警员就走到领队旁边,“头,没有所谓的摄像机,浴室什么都没有。”
“头,他们身上没有伤痕。”女警员摇着头说道。
领队看向宁初暖,“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直不说话的宁初暖这才无辜地说道,“sir,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轮得到我来报警吗?难道他们不会求助?”
警方点头,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
“事实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才入住酒店还没有半个小时,这一大群人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这里就是一通猛砸,我都蒙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趁他们不注意报警了,我担心如果再不报警的话,我们都会被这些人打死,sir,您想想,我们就两个人,他们十几个人,她们所说的合情合理吗?”
确实如此。
宁初暖轻轻一笑,看向冰蓝,“我们有证据的,他们将一切都拍下来了。”
听到宁初暖的话,冰蓝将手中的摄像机交给领队,“sir,您看看,这就是我们的证据,法律明文规定,谁主张谁举证,如果事情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请他们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请sir秉公办理。”
领队看着录像上红着眼睛,疯砸狂砸的这些人,脸色顿时黑成锅底,就他们这疯狂模样,说他们无辜,谁信?
领队抬头看着这些所谓的记者,“你们是记者,证据呢?你们说被逼的,证据呢?别上嘴皮碰下嘴皮,胡乱冤枉人。”
一时间,记者们的脸色变了样,证据?证据都被宁初暖和冰蓝给毁了,他们哪来的证据证明自己无辜?
“没有?全部带走!”领队冷喝一声,命令手下将人拷上带走,然后看向宁初暖,“你是当事人,一起去录个口供。”
“好的sir,我愿意配合。”宁初暖倒是无所谓,和冰蓝一同跟在领队身后离开。
经过酒店经理身边的时候,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他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酒店经理立刻垂下眼眸,尴尬地引手,“请,您请。”
宁初暖没有说话,直接越过酒店经理的身边,转身离开。
酒店经理最后看了一眼狼藉的套房,一脸菜色地转身离开。
等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完好无损的两间卧室房门被打开,奥凯西和严谨程走了出来,望着无从下脚的套房,无奈摇头苦笑一声,“这丫头,也太胡闹了,居然这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