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坐在竹椅上,眸中透着深深的哀伤!回忆过往,往昔画面仿若走马灯,那一幕幕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痛楚、羞辱、不堪,犹如毒液,浸透了她的每寸肌肤。
她的身体像是被无数的利刃划开,心中的痛苦犹如万千鼠蚁疯狂啃噬!
她,陷入了回忆的深渊里,无法自拔!泪如泉涌,还有心中那永远无法抑制、排解的悲痛!
院外,林峰挑着一担柴正走进来。
他停在门口,敲了院门。
张婉如听到敲门声,思绪急转,忙擦干眼泪跑进院子去开门。
林峰挑柴走进院子中央,放下柴,抽出尖担、解开麻绳,继而把砍刀、麻绳放进杂物房。
再次走进院子,轻声问道,“裕儿呢?”
张婉如手指着堂屋的方向低声道,“女娃儿睡着了!”
林峰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看了眼摇篮里熟睡的婴儿。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拿着一个碗,喝了一大碗水。
喝完水又从厨房走出,来到院落,靠近张婉如,低声道,“山上还有几担柴,我已用藤蔓绑结实了,现在去挑回来,怕迟了、会被别人挑去。屋里还得你帮我看着,尤其是裕儿,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张婉如在他靠近时,心底有些抵触,见他交代这些,连忙点头,真挚的眼神对他道,“俺知道,俺定会看好家,看好裕儿,绝不让坏人进屋。”
林峰见她应的真诚,不由的多看一眼。继而仔细地打量着她,见她微肿的脸庞泪痕斑斑,双目也是通红,很显然,她刚才哭过,并哭了好久。
张婉如感觉到男人在注视自己,怯懦的低下头,思索一番后,小心翼翼道:“恩公,您请放心,俺定会看好裕儿,决不出任何岔子!”
林峰移开目光,轻声道,“好!”
说完,他拿起尖担,迅速的出了院子。
张婉如见他走了后,快速栓住了院门。
之后,便把柴枝挪开,均匀地铺在院子中央晒太阳。
忙完了这些,净了手,便来到堂屋。
正好女婴也醒了,她连忙抱起女婴,拿来马桶抱女婴如厕。
萧裕正有此意,此时有人帮忙,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刚才林峰看她时,她已醒了,又假装睡着的样子,内急憋了会!
她一个成年人的思维,让一个大小伙每日给自己把屎把尿,她不尴尬的吗?
现在来了个年轻的女子,那自然是让女子帮她解决更合适!
张婉如抱她解决后,用搓的柔软的麻黄纸帮她擦屁屁,再抱她回摇篮,处理污秽之物。
之后去厨房烧热水,倒在大木盆里,冷热调匀、用温水帮她沐浴。
萧裕太喜欢沐浴了,身上干净利爽一直是她的意愿!只可惜自己太小,别人不帮她洗,她根本无法让自己保持干净!
张婉如给她沐浴后,又去院子里取下晒干的衣服给她换上,再给她盖好小棉被,倒了洗澡水。
萧裕舒服的躺在床上,现在她干净了,可肚子饿呀!
她好想开口说话,可她发出的声音,要不是哭便是笑!
她无奈的闭着眼,“哇、哇…”的哭声响彻院落。
张婉如倒了洗澡水,正要关院门的时候,看到林峰挑着柴过来了,同时又听到女婴的哭声。她快速推开院门,急步跑去抱女婴。
林峰也听到了女婴的啼哭声,他放下柴枝,快步朝女婴走去。
张婉如把女婴抱在怀里,女婴嘴唇不停的撸动,吸吮着空气。
林峰见此,忙道,“快给我,我抱她去刘富贵家,他媳妇有乳汁,可以给裕儿喂奶。”
张婉如见他抱走孩子,呆愣在原地。此刻,她的那处正胀的难受!
昨晚上,她吃了一些荤菜,刘婶又倒了满满一碗鸡汤,要她多喝点。她不好拂了刘婶的好意,把那碗米饭和汤碗里的鸡肉、鸡汤全吃了。
儿子没了后,她发热,胀痛难忍,每天都要挤好几回,前十天,她吃的差,本以为可以胀上去了。
结果,昨日上午,她被贾言良压在身下,贾言良不断揉搓、一直吸吮,又给她疏通了,现在,她的奶水又涨了。
她思绪回转,追出门去,边跑边喊道,“恩公,莫走,俺有奶水,俺可以奶孩子。”
林峰抱着孩子正急步往前走,忽听到身后的妇人喊他,转身回眸,见妇人直奔自己而来。
他停在原地等着,看她要干嘛。
张婉如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旁,喘着几口粗气道:“俺有奶水,俺可以给裕儿喂哺。”
林峰一愣,继而看到她胸前外衣两侧的湿润。不用她再说什么,心中便已明了。
两人回到院子,张婉如倒了温水清洗一下,便回到堂屋抱着女婴开始喂哺。
林峰别过脸,不去看她。
转身对她道,“我去做饭,待饭做好了,叫你一块吃。”
张婉如听到他说要做饭,连忙起身去拦他,“恩公,您莫做饭了,等我喂好了她,再去做饭。”
林峰被她拦住,眼前雪白的锁骨令他羞红了脸,同时,那上面的斑痕又令他心存疑惑。他不敢多想也不愿去做失礼之事!
闭着眼急走几步,远些距离道,“我煮些粥,热一盘早上的芥菜烘肉。凑合一顿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