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林峰骑着马,从邯郸前往邺城,第二日天未亮时,便抵达了邺城。
他来到邺城,先是去找了刘宗宝,刘宗宝夫妇还是守着那摊位做吃食。
刘氏夫妇,见他来了,分外热情,忙招呼他坐下。
他找了个开阔的位置坐下,要了四个馍馍,两个菜馅的,两个猪肉馅的,还要了一碗小米粥,刘宗宝还是像一个月前那样,给他端了一小碟泡菜。
他津津有味地吃完早餐,付了钱,便牵着马朝着城门而去。
嶙渊镇
赵家布庄,贾言良接了几笔大生意,一是城东头的秦家,秦老太爷去逝了,秦家派了管家前来买布,布庄内存有的麻布便全卖给了秦家。之后,便要大量补齐麻布。
现已是立夏,之后便会越来越热,所需的麻布也会更加紧俏。
炎热的夏季,最适合做成夏衣的便是丝布和麻布。丝布的价格是麻布的十倍,因此,能穿上丝绸服饰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穷苦的百姓。
老百姓只消费的起麻织服饰,罗纹制作的麻布透气凉爽,最适合做成夏装销售。
赵家布庄,原材料主要来自织布行。除了与织布行有合作,他们也会把收购来的原色布匹送到染行,再由染行染成订购的颜色,拿回布庄来销售。
布庄除了卖布,也有成衣销售。
有些深闺或是宅院内的女子家道中落,她们急需银钱细软,便会出售技艺或以此谋生。
她们若有高超的纺织手艺、一流的缝纫技术、功夫了得的刺绣,便不用担心生存问题。
纺织,几乎是每个女子必须要学会的生存技能。
在布庄,贾言良清点布匹,见存货太少了,便派几个伙计前去各个村落收购麻布。
从布行手中拿货价要高些,若是直接从底层收购,价格便低了四成。但从底层收购会浪费大量的时间,根本没有从布行拿货方便。
现在布行也缺货,都在等,那就不如自己动手,直接去乡村收购麻布。
贾言良安排四个伙计,前往各个村落。待伙计要出发时,他忽然想起赵荃说过的话。
灵机一动,便想要亲自前去刘家村收购麻布。
汪氏与两个年岁大的老伙计守着布庄,贾言良带上一个机灵的小伙计驾着马车,前往刘家村。
他们在乡里宣传,所收的价格比她们卖给布行的高了一成。
村中妇女听到这个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拿出自家织造的麻布卖给贾言良。
村正的四个儿媳也挑出织造精良的布匹卖给了他,贾言良一边收购,一边打量着村子。
见布也收了,消息也深听到了,他们便回了布庄。
翌日
他又来到刘家村,这次,他卸下了车架,带了个伙计直接骑着快马过来了。
他把马拴好,叫伙计看着。独自一人来到张婉如的住处,敲了院门。
张婉如听到敲门声,抱着女婴在院门口问道,“谁啊?”
贾言良怕她认出自己的声音,压住喉咙抵着舌尖故意变声道,“是俺,俺看到有牛进了恁家菜园,恁还不去看看,菜地要被糟蹋了!”
张婉如闻言,急忙打开门,想抱着女婴前去查看。
待她打开门的瞬间,贾言良一把抱着她,随手把院门给关上了,拖着她往卧房去。
张婉如看到他的瞬间,惊恐到了极点,她的大脑像缺氧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任由贾言良拖着她进了卧房。
贾言良看着她,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婉娘,恁咋个藏到这里来了?让俺好找!”
张婉如抱着女婴,被他一手推到了床上。
萧裕见到恶心的男人一脸淫笑,着急起来,她想喊旁边的女子,可那女子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贾言良见她吓的苍白的脸,心里得意极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就像是狼看到了猎物。
忽然,他从张婉如手里夺过婴儿,张婉如瞬时觉醒。
她第一次被贾言良侵犯时,在嶙隐山上,贾言良就是这样从她手里夺走儿子的,抢下她的儿子,随手放在荒地上,然后……
“不、恁走,滚出去,不要碰俺的孩子。”张婉如声嘶力竭地喊道。
贾言良见她紧张婴儿,笑了起来,“哈哈哈,婉娘,俺还不知、恁这般喜欢孩儿,若恁喜欢,咱多生几个,一年一个,使劲生,俺养的起。”
“恁滚,滚出去,俺不想见恁!”张婉如痛哭起来,边哭边喊。
贾言良看着那秀丽的脸蛋沾满泪水,眸光中尽是忧愁与哀伤,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雨水浇灌的芙蓉。
他有些心疼道,“婉娘,俺来接恁,跟俺一同回去,与俺一同过日子,俺会对恁好的。俺发誓,定不负恁。”
他放下女婴,想要举手发誓。
张婉如见他放下了女婴,一把抱住了孩子,迅速转身,夺门而逃。
她迅速跑到了院子,正要去拉门栓。
贾言良高大的身影盖住了她,一手撑着院门,一手去抱她的腰。
张婉如大声呼喊,“救命啊,快来人啊!快来救俺,有贼人进来了!”
刘益辉和弟弟刘益恒计划今日拆旧宅,前几日,他们便去请了工匠。看了日子,今日最合适。
今儿个一大早,工匠便来了。此时,他们正往老宅院而去。
当他们走到破旧的院墙外时,便听到女子哭喊呼救的声音,还有那尖锐的婴孩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听的令人揪心!
刘益辉与刘益桓寻声找去,来到隔壁的房子前。
他们来了这些天,知道五叔公的屋子租给了别人住,现在里面住的正是第一天来时遇到的那对男女。
哦,对了,那个与他们比试的少年出远门了,临走时,还去请三叔公多帮忙照顾一二。
二人想到这里,心急起来,怕女子被歹人给害了,他们快速去推门。
门被锁了,他们一个后退、起跑,奋身一跃,翻身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的地面上,女婴哭的撕心裂肺,那女子被个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