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隐峰匪寨
贾言良被绑在窑洞的石柱上,苗斐拿着皮鞭进了窑洞,走到他身旁,挥舞着手里的皮鞭恐吓道,“快些交代,恁是何人?家住何处?”
贾言良不敢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怕被土匪给盯上,若是如此,往后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他便撒谎道,“俺是刘家村的,俺叫刘富民。”
苗斐斜睨他一眼道,“为何要杀人?那人是谁?你与他有何仇怨?”
贾言良眨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悲愤地道,“那人是张锦源,他奸污了俺媳妇,俺才要杀他的。”
苗斐思绪回转,又道,“哪里的刘家村?”
贾言良不假思索的道,“就是嶙渊镇的刘家村。”
苗斐眼睛里透着兴奋的光,问道,“哦!就是那个脱贫致富的村子?”
“正是。”
“只要大哥您放了俺,俺这便回去取银子给您。”贾言良讨好道。
苗斐来了兴趣,继续打探消息,“恁说说刘家村的情况。”
贾言良这下傻眼了,他哪知道刘家村的情况啊!上次去刘家村,那还是三年前的时候,当时他被刘家兄弟给打了,后来去查那两人的底细,才知道打他们的人是刘益辉、刘益桓。他们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被打了只得认怂,他哪还敢报复回去!
这一年来,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多方打听,才知道刘家三兄弟与林峰在县城一起经营了布庄,还有琉璃、香皂、美食等生意,他们的生意兴隆门庭若市,银钱赚的盆满钵满,却把其他人的生意给抢了,逼的众人都无法经营了!
苗斐见他发愣,怒道,“恁咋个不说话?”
“啊!”贾言良回眸看他,气恼道,“俺本来在临洮县开了一家布庄,却被刘益弘他们的布庄给挤兑的无法经营了,他们还收购了俺的布庄,开了一家《星源琉璃》商铺。”
“俺与他们刘家三兄弟有仇,刘益辉、刘益桓还打过俺,奈何他们武功高强,俺敌不过他们,便搬出了刘家村。”
“这一年来,俺一家都住在镇上,再不想遇到他们…”
未待他说完,苗斐死死盯着他,沉声道,“刘益弘、刘益辉、刘益桓,三兄弟?他们是刘家村的?”
贾言良见他满脸的恨意,忙道,“正是。”
苗斐眼中闪烁着怒火,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蕴含的仇恨犹如火山喷发,而不可遏制。
他退出窑洞,去找大当家的。
当苗斐把刘家村的富庶添油加醋粉饰一番后,报告给了大当家。
孙腾上次去临洮县逛窑子时,确实有听说过《星源商行》,那家商行做着别人意想不到的生意,据说那家店的琉璃价值连城,只需得卖一盏便能赚得盆满钵满。
他上次进了那几个商铺,那气派的令人羡慕至极。他早就想干一票了,只是不知道商铺背后之人的底细,就没敢轻易动手。如今听闻,只是一个小小的刘家村弄出来的,那他还等什么?
孙腾想到此,立即召集部下,磨利刀刃,明晚进攻刘家村。
刘家村
自郡守等人走后,村里的男丁便商议如何解救男童,一番讨论后,最终仍是没辙!
刘忠知道林峰的身份不简单,便求他帮忙,去邺城寻有力的靠山,将这里的一切告之上层,请上层官员救救这里的百姓。
刘忠说完,村民也来求他,甚至有人朝他下跪。
林峰见此,只得答应村民,去邺城,把这里的贪官污吏所有行径想办法禀告给宫里,他安慰众人道,“朝廷若知此事,定会派州牧、刺史大人前来协理此事。各位请宽心,我这就快马加鞭,赶往邺城。”
林峰说完,不敢耽搁,拿着银两,牵着快马便往邺城而去。
翌日卯时,他便到了邺城,想着办法联系了王珩大人,王珩让他先回,并告之,“此事乃齐国境内之事,外臣不好干涉。待时机成熟,定会想方设法透露给齐臣,让齐臣向陛下禀明实情。”
林峰见此,只好作罢。
王珩请他用了早膳,便让儿子王煜牵来一匹快马送他出城。临别时,还不忘嘱咐他,郑重道,“林峰,此时,乃非常之时刻,外有战事,内有不平,须得照顾好萧裕,护她平安长大。”
林峰向他行下臣之礼,郑重其事道,“属下定会护好小公主,保她安全,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王珩见他一脸诚挚,挥挥手,让他先行而去。
林峰出了邺城,便快马加鞭的往邯郸而去。待他回到刘家村,已是戌时。
村民见他回来,全围了过来,向他询问宫廷的处理方法。
林峰不忍村民绝望,只得安抚道,“现已禀告给上层官员,待官员拟好奏疏,呈禀给皇帝,待皇帝看过之后,到时便会处置贪官污吏!”
村民闻言,沉重的心稍好受些,见林峰疲惫不堪的样子,便也不再叨扰了。
张婉如烧了热水,帮林峰沐浴,并给他搓背,林峰躺在木制的浴缸里,舒服的睡着了。
张婉如见水凉了,忙唤醒他,让他回屋睡去。
林峰也不忙着倒水,他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刘家村
子时,苍穹幽暗,仿若浓墨涂抹;万籁寂静,村民早已进入沉眠之中。
在这黑沉沉的夜晚,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只有那清风吹拂,唤得树叶沙沙作响。
嶙隐峰
土匪早已整戈待发,第一批土匪由苗斐带队,现已埋伏在刘家村的后山之中。
此时,大当家孙腾已率众弟兄往刘家村而去,从刘家村的前面进攻,与后山弟兄汇合,呈包围之势,定能拿下刘家村。
丑时
随着大当家一声令下,众土匪悄悄的潜进了刘家村。
“嗷嗷嗷……”
刘家村里,豢养的土狗狂吠不止。
熟睡中的林峰听到狗吠,即刻便醒了过来,他摇醒旁边的婉娘,拿着剑,并在第一时间来到隔壁的屋子,去唤醒萧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