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炎的确是体修没错,但交手之后,文行却是发现应炎应该不只是体修这样简单。
“你还会炼丹?”文行在交手之后,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应炎一愣,随即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不应该啊,我连丹药都没吃,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应该啊!”
文行却是一脸的无语,说道:“我好歹也是狼妖,鼻子还是很灵敏的,你长期炼制丹药的味道我能闻出来。”
应炎也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被看出来的,想来文行已经是对自己的一些手段有所防备了,再加上狼的鼻子可是要比人的好使得多,想来就算是想要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不行了。
可应炎毕竟是体修,肉身才是应炎的依靠,而不是炼丹的手段。
鱼面也是摸着下巴思考,为什么这个应炎明明就是一个炼丹师,但却是没在神丹谷见过,按理来说的话,天下的炼丹师其实都是出自神丹谷,即便是没有去到过神丹谷,师承也是出自神丹谷的,可鱼面观察应炎的手法,却一点也不像是出自神丹谷的修士,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只是一些传承被我给得了罢了,算起来的话,我也不是炼丹师,只是有些喜欢罢了,毕竟能赚钱,而且效率也是不错,这才导致了我有一段时间疯狂的炼制丹药,只是没想到,居然都过了这么久了,留在我身上的味道还是能被闻出来,看来你也不简单。”应炎倒是笑着面对文行,此时的双方之间并没有即将要战斗的紧张感。
文行也是说道:“的确是有趣,但也仅限如此,想来你的有些手段也应该放弃使用了,毕竟我也是有手段来制衡的,倒是可惜了,不能完全的交手,真的是一种遗憾了。”
鱼面也是笑着观看这场战斗,说实在的,雷南到底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雷宇要这么做,这有什么意义呢,在雷南看来,这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可就像是雷南喜欢战斗一样,雷宇也是喜欢如此,看众生百态,这对于雷宇来说,便是有意思的事情,为此,雷宇也是谋划了这次的战斗,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戏曲罢了。
而在文行跟应炎交手的时候,那被鱼面镇压的老祖也是脸色一变,鱼面随即便是笑道:“难道你没想到吗?你有安排,我这边也是同样如此,不要以为这世间就自己聪明。”
“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如此的有自信,敢说让我手下的五人挑战你的妖兽,还说出那样的话,你就不怕失败吗?”虽然被镇压,但老祖还是开口问道。
鱼面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太在意了,明明就知道你不会成功,为什么还要来送死,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确是有事情来找雷宇,只有他能帮我,迫不得已,也只能是用这样的手段来了,没办法,时间不等我,再没有所为,我怕是死都不能瞑目了。”老祖也是有些悲凉的说道。
“就凭你这些话,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好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一点,那就是给你说情,至于到底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还是得看你的事情我弟弟有没有兴趣来帮你了。”
“只是我看以眼下的时间节点,怕是难,毕竟我们的手上也还有一堆的事情没有解决掉,怕是就算想要帮你,也是不可能出多少的力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我还是很好奇的。”鱼面也是对这老祖口中的事情产生了点兴趣。
毕竟能在知道雷家战斗力的情况下,还选择用这样的办法来入侵雷家,这真的是有点找死的行为在其中,但也有可能是看中了眼下人族的老祖都是在神丹谷,就算是有心,也不可能来雷家支援,而且他们这些人也都是人族,这是属于自相残杀,能不出手就不会出手,其他的势力也是想要看看雷家有些损失的。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的是,雷南的怒相会在雷家,还能有这样的实力,怕是怎么都没想到的,毕竟雷南的三相这件事没人知道,除了雷南自己也就只有雷宇知道这件事了。
这些人也算是吃了亏。
那老祖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抱歉,这件事我不能说,即便是死都不能说。”
鱼面没有搜索她的识海,倒不是鱼面不想知道,而是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只要到时候能帮雷宇确定这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鱼面也不感兴趣,愿意说的话鱼面就愿意听,不愿意说的话,鱼面也懒得了解其中的道道。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文行跟应炎的战斗已经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让应炎没想到的是,即便自己都是快要将底牌给都掀开了,还是不能将面前的文行给打趴下,反倒是一直都是处于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而且还是以微小的差距被文行给压制着。
再看看那头没有参加战斗的妖兽,一直都是在假寐,想到这里,应炎也是有些生气了,没想到情况没有一点的好转,反倒是陷入了僵局中去,再这样下去,应炎觉得自己都是要被文行给耗死了。
毕竟应炎的肉身耐久度可没有文行的妖兽肉身强,但在短时间内应炎又拿不下文行,着愈发的让应炎有些急躁。
“你的行为在告诉我,你急躁了,不只是你的行为,还有你身上的气味,都是如此,你要输了。”文行也只是在平静的述说着事实。
相比较起应炎的急躁,文行倒是不紧不慢,跟之前的表现完全就不是一样的,让众人都是有些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文行还能有这样的变化,看来这妖兽也不是傻子,但也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念想,觉得这妖兽就是这样的脾气,倒是吃亏了。
此刻的应炎为了对付文行,肉身的力量已经是全力在释放了,但没想到的是,文行还是能撑下来,即便是有所不如,也是相差不大,这就让应炎真的吃惊了。
毕竟应炎能看出来,文行诞生的时间并不长,算起来,能成长到这个程度,本身就很不可思议了,但还能有这样的战斗力,才是真的不可思议。
神识不弱,肉身也足够强大,灵力也是绵长,这样的效果,即便是机遇不断的人都是很难有的,但此刻的文行却是具备这样的条件,真的是活久见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样的力量,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实力还没有完全的展示出来,怎么,是有什么顾虑吗?”应炎也是开口询问,不明白为什么文行一开始不用这样的力量来战斗,要是文行一开始就这样的话,那应炎二话不说,当即认输。
“这虽然是战斗,但却是不是生死比斗,没必要那样,说起来,我也是很享受战斗呢,平时呆在山里,除了狩猎,很少有活动的机会,或者说就是同族之间的战斗,但如果不是生死的话,我觉得还是很难看出一个生灵的战斗力的,毕竟生死之间,有大机遇,虽然我没遇到过就是了。”文行也是吐了吐舌头,便是对自己话语的那些不自信。
应炎也是没想到,这样的妖兽是在生死间成长起来的,本以为是雷家圈养的,便是没多少的战斗力,有的也只是空中楼阁一般的修为罢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真的是出乎意料的。
“我为我的狂妄向你道歉,真的是小看你了,我不应该这样的,即便是天灵境的修为,我也改不了这样的坏毛病,真的是抱歉,但是解下来,我可是要认真了,希望你能陪我打个开心。”应炎也是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显然,应炎也是一个战斗的狂人,只是平时看不出来罢了。
修士可以说是一生都是在战斗,很少能安稳的,即便是有这样的时间,也是很短暂的,也是因为这样,修士一般很少有子嗣,就算是有了子嗣,也是会因为不断的战斗而导致大量的死亡。
应炎也是当即催动自身的灵力,一瞬间,应炎的身上便是燃烧起了猛烈的火焰,应炎也是向文行招了招手,说道:“来,再来,看看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
文行却是挠了挠头,说道:“真的是没想到,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明明都是肉身,为什么喜欢玩火呢?就不怕自己先烧死自己吗?”
“打到现在了,除了肉身的力量外,我都是不知道你的灵力属性是什么样的,能用出来给我看看吗?我挺好奇的。”应炎也是开口说道。
面对应炎的要求,文行却是没有答应,反倒是说道:“你先能将我战胜再说吧,至于我用的什么属性的灵力,在没有被你们得知之前,也算是一张底牌不是嘛。”
“真的是有趣,没想到你会这样说,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应炎也没有气恼,毕竟眼下是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方,能这样说也是应该的,没什么好意外的。
只是能不能让文行使用外在的灵力,好看出一点文行的底细,这就是要看应炎的实力,至于其他的,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而在雷家的边缘地带上,塔洛斯看着被自己给打趴下的洪裴,笑道:“还要再打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打到天亮,只是天亮之后,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们给制服,随即带你去该去的地方,至于你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此刻的洪裴已经没有之前的平静,就在这之前,洪裴试了自己所有会的手段,但就是拿不下塔洛斯,而塔洛斯总是能在自己用出手段的第一时间就将其给破解掉,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每次都是样,这就让洪裴无可奈何。
对于塔洛斯说的自己有一双天眼的事情也是点信了的,毕竟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塔洛斯能如此快的将自己的手段给破解掉,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明明也就只是地灵境的修为,为什么我这个天灵境的修士对灵力的控制都没你好,这是为什么,明明就是看神识的强弱,可你却是一点也不比我差,按理来说的话,你才应该是天灵境的修为才对,这到底是为什么,能不能让我明白这一点。”洪裴有些无奈的开口问道。
对于洪裴这个请求,塔洛斯却是做了一个对方怎么都没想到的动作,塔洛斯将自己的一只手给直接扯了下来,看着血淋淋的断臂,洪裴吃惊了,没想到塔洛斯会对自己如此之狠,但也不明白塔洛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洪裴不解的问道。
塔洛斯将自己的手臂给扔到地上,灵力的运转下,断臂的地方很快就将伤势给止住了,这时塔洛斯才开口问道:“阁下觉得我扯掉自己一臂,疼吗?”
“应该疼吗?”洪裴迟疑了。
毕竟听塔洛斯说话的时候,塔洛斯没有半点的语气上的颤抖,这也是预示着塔洛斯没有半点的疼痛,但这是不应该的,修行之人,即便是先天的不足,后天也依旧是可以弥补的。
也就是说,塔洛斯绝对是有痛觉的,真的要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臂给扯下来,应该早就疼的嗷嗷叫了,但塔洛斯却是连脸色都是没有变一点。
“既然阁下你没有答案,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那就如果有疼这个感觉的话应该是灵魂的疼更加的难以忍受,还是肉身的更加难以忍受?”塔洛斯问了一个让洪裴愣住了的问题。
这个问题洪裴答不上来,甚至说是连一点的头绪都是没有,这样的问题应该怎么来回答呢?洪裴不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却是发现其实两者都是难以忍受的,毕竟光是跟疼扯上关系的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