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枫对于生死的看法，向凌风是欣赏的，但总感觉在哪里有所耳闻。

    “你倒是很潇洒。”无心闷闷说道，流枫摆摆手笑着，与无心畅喝起来。

    流枫饮酒的豪迈可算是让向凌风今晚好好见识了一番。

    酒酣鲤鱼堪脍，来客喧而不闹。

    无心和流枫一杯更着一杯，流枫像个大咧的兄长，对无心时而苦口婆心，时而厉声厉色。

    而向凌风则来到蕾娜和爷爷身边，爷爷喝着鱼汤，看着秋尽朦胧的月说起磊枫和蕾娜以前的故事。

    “以前的磊枫啊，顽皮的不得了，我都常常头疼，吃饭时候也不见人影，天黑的不能再黑了才满脸抹黑地跑了回来。”

    爷爷发出了如同晚风拂过桦树林一样的笑声。

    “蕾娜倒是个乖孩子，从来不让人担心，早早学会了做饭，你和阿瑶啊，让我反而变老了。”

    爷爷的笑温柔地落在蕾娜的脸上。

    向凌风投过去同样的目光。

    …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向凌风走出房门，他记得昨晚上喝了大概五杯，到了院里，本以为是一片狼藉的模样，却发现院里如昨日成人礼之前那般简洁，干净。

    “唉，昨天白日的自己谁能想到，昨夜会那样欢闹，今天早起的自己也怎么会看到，昨夜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只留下了过去的快乐。”

    “明日永远无法预料，未来早早已经开始。”

    远处忽然有一异动。

    乌托伊忽然从篱笆的阴影中走出，向凌风有些意外，这次他竟然不是蕾娜。

    “教皇大人。”

    “凌风小友，恭喜你已经成人。”

    “多谢教皇大人。”向凌风向乌托伊行礼。

    “刚刚我似乎在这里感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神谕，没想到竟然是你引发的。”

    乌托伊的黑色身影像夜幕一样袭到向凌风面前。

    “你的天赋十分不错，晋级四星指日可待，但，我想拜托你一个事情。”

    “教皇大人请说。”

    “现世神已经拥有了力量，现在她需要走上旅程了。”

    “蕾娜的旅程?是要做什么?”

    “她会知道的。”

    “那，你要我做什么?”

    “鹰隼羽翼未丰，你要好好照顾与她。”

    “这个不用您说，我也会做到的。”

    “我是说，支持她决定的一切。”乌托伊身影的黑此刻甚至比黑夜还要深邃。

    “蕾娜…久经恶魔腐蚀心灵，她还没有与恶魔划清界限，现在的她还没有准备好。”

    乌托伊没有说话，回到阴影中，向凌风有个感觉，乌托伊的分身最近出现越来越少，平常蕾娜修习时候，他总会出现指导一二，但从自己成人礼半个月前，蕾娜每日的修习他都没有出现，今日是半月来的第一次。

    向凌风一步踏出，光元素能量如海浪一般向乌托伊分身扑去。

    乌托伊遁入黑影的尾巴，也就是乌青色长袍的一角被向凌风抓住。

    乌托伊从黑影中再次转过身来，面纱后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像是透过时空一样盯着自己。

    “向凌风，你在干什么?”

    “一个玩笑，我想知道现在我的实力能如何跟你角力。”

    乌托伊那亮起来的金色眼睛只亮起一个呼吸之间，向凌风收回目光的时候，一个倩影从院外推门而入。

    “小风！小风！我到两星魔法师啦！”

    向凌风看着向自己飞奔过来的蕾娜，眼里温柔如昨，可想起刚刚乌托伊的话语，脸上微笑却又苦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