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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的擅自离场,所以本次辩论大赛半决赛的胜者为‘圣多明哥社区大学队’!”明明是在宣布着胜负结果这么样激动人心的信息,但从此刻开口的裁判本人算起,无论是裁判台上的几位“砖家叫兽”亦或是此刻还留在了场上的“燎原火”诸位,乃至于台下的许许多观赛学生师长们都没有一个是面上带有笑容的。
而这所有人之所以全无笑脸的理由,或是明白这只不过是暂时的胜利不值得高兴,又或者是被那“青年队”突然的离场给闹懵了。
还有像是此刻安坐下去了的裁判本人一样,纯粹就是被那场上的两伙可恶“恐怖分子”互相之间的串通一气给气的完全笑不出来。
“怎么办?这一场的录像要放上网络嘛?”而在那裁判坐下去了之后,就在其身旁坐着的另一位裁判组人员便立刻问出了一句话语,传入了裁判的耳畔。
“这一场的问题很大,就算给网站审核那肯定也是过不了的,还不如直接不上传,反正这么个煞笔比赛也没什么人看,就当是‘一时疏忽’,‘漏发’了得了。”听清了耳旁的问话,裁判先是回答上了一句之后,似是又想起来了刚刚赛场之上的许多难堪,眉间再是一皱,又跟身旁人说起了其他:
“还有,跟几位同事都交代一下,明天的决赛上面重点关注一下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圣多明哥社区大学队’,那个叫什么菲洛的崽子嘴巴不是一般厉害。就凭咱们那一队人我感觉不是对手,多准备点绊子,不要怕被人看出来,大不了后期处理一下再发都是一样的,反正媒体渠道都在我们的手上,那帮子煞笔市民能看见什么,想看见什么不都是我们定?”
“ok。”再等那旁人简短的回应出了口,这边裁判席上的众人也纷纷再从椅子上头站起。比赛至此已然是落下了帷幕,他们也得准备准备离开了。
不再去提那些裁判台上渐次离席了的“砖家叫兽”们,此刻已经下得了台去的“燎原火”诸位“师长同学”们这会也被另一伙人给拦住了去路。
“那什么,同学们好,老师您好,我们是‘威斯特布鲁克哲学社团’的,刚刚听了各位的辩论感觉很受启发,所以……所以就想着……”只不过瞧着那些个堵路学生们一个个脸上不似作伪的兴奋与紧张,这似乎也并不算是什么‘麻烦’就是了。
而正身处那些个堵路学生们的正对面,“燎原火”一方的菲洛还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这会正被那人墙之后,被好些个学生们给按住了,还在不断地对自己挥着手,令得菲洛也是好一阵的纳闷,好奇地轻声问出来了一句:“西瑟?你怎么在那?”
再等菲洛这么一问了,西瑟还没来得及回话的功夫,从那些个社团学生们当中又赶紧钻出来了一位凑到了菲洛的面前去跟菲洛搭上了话:“嘿!菲洛同学您可注意了,这是我们刚刚在底下逮到了的间谍,潜行功夫了得,悄无声息就摸到了我们小团体里头来刺探情报,被我们逮住了还搁那里嘴硬,说什么他也是你们‘社区大学队’的成员。
笑话!要真是菲洛同学你们的成员又怎么可能不上去和菲洛同学你们一起参赛?连句谎话都不会说,这会也正好押过来跟同学们当面对一下质!”
“菲洛!救命呐————!”只不过再等这又一句耍宝一样的凄厉哀嚎从那人群的后方传来之时,让此刻刚刚取得了决赛资格,正心情放松着的菲洛听进了耳朵也不免得升起来了一阵玩心。
又是咧嘴嬉笑着,故作无情地撇干净了干系:“没见过,你们给他直接找个地方埋了吧,记得一定要活埋。”
“我超!绝情!”
再引得了西瑟的一声惊呼之后,还得是一旁正与那黑发青年部长寒暄着的艾玛书记听见了菲洛的话语,脑袋上微微渗出了点汗意,赶紧地插了句话来给西瑟解围:“哈哈!那个确实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是了,都是误会啊!”
然而就光是先前菲洛与西瑟之间两句互损的话语,那周遭按住了西瑟的同学们也都大致地听明白了关系,按住了西瑟的手也早就松了开去,让其得以三两碎步快跑地再绕到了菲洛的身旁,直接伸出了胳膊去锁住其脖颈的同时嘴里还不忘了恨恨出声:
“啊?你不认识我是吧?活埋是吧?”而随着西瑟那话音一句句忿忿地出了口,西瑟手上也开始用起了力气,直把菲洛整个人摇的恍若风中芦苇一般来回地晃动着。
“还认不认识了你!”
“不认识——!”只是没想到菲洛的嘴巴也丝毫不见软,口中的话音也再响亮了几分。
“嘿!”给西瑟气得,脸上笑容更甚的同时,又不禁再往手上多送了几分力气。
“好啦你们两个也别闹了!先来听一听正事!”直到那一旁的艾玛书记再一次地看不下去,又一次开口提醒上了这一对人群中耍宝着的男孩们,才算是平息下来了这一出闹剧。
再等艾玛书记回过了头来看向了面前站着的那一位黑发的青年部长后,这边才算是正式的问起了这一伙学生们的来意:“所以这位同学,你们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啊……啊啊!”又让对面的青年看看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会面前还站着一位,赶紧地先开口做上了个自我介绍:“哈哈……老师您好,我是‘威斯特布鲁克哲学社团’的部长——俄里翁,之所以带着我们的社员们来到这,实际上就是刚刚在底下听同学们辩论的时候……”
话说到了这,俄里翁还微微地瞥过了头去,瞧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菲洛,这才继续地往下讲着:
“……心里头有了些疑问,所以想着这会过来请教一下各位。”
“哈哈,俄里翁同学你也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们一定尽己所能为你解答就是了。”而艾玛书记听见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没了别的话说,满口答应着。
“那好!”这也让对面的俄里翁有了点底气,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心底的那个疑惑给问出:“我刚刚在底下也听得很明白,各位的理论功底都很厉害,所以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想要改变美洲的现状,想要真正地迈入马恩双贤口中的那个‘乌托邦’的话,到底哪一派的学说才是真正可行的呢?至少俄联邦那样子看起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了,那么经典马哲?布哈林派?托先知派?还是东亚派?或者是斯大林?正统列宁?究竟是哪一边才能真正地救活这一片土地?”
待得这一问话音落了地,瞬间便让这本来还显得些许轻松的气氛瞬间骤降了温度,让这整片空间都仿佛静得落针可闻。
“没有什么特效药的。”率先打破了这一片沉寂的,还是另一边肩膀上还挂着个西瑟的菲洛:“那些思想家之所以显得伟大,被后世所有人铭记,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理论是怎么怎么样的绝对正确,也绝不可能直接套用他们的理论就能够直接‘拯救’哪一片土地。而是因为他们所提出来的理论正切合于他们当时所处时代背景下的社会现实,实际上并不一定完全有效,也不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能够完全套用。
就像俄里翁同学你自己所说的一样,这片土地病了,但病的也并不只是这一片土地,还有其他的无数土地也都病了,并且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病法,各自得吃各自不同的药方,从没有任何一个大夫的任何药能够包治百病。
如果真的想要去救助这些土地的话,从过去的先贤手中学习药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更需要做的是去实践,去切实地试一试什么药管用,什么药不管用。绝不能单纯地将自己箍在了意识形态的陷阱当中,非要在那么多的先贤,那么多的流派当中选边站,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意识形态才是治病救人的最大阻碍,一旦深陷其中,就再无真正获得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明明是最为抽象的哲学的表达,此刻在菲洛的口中却显得是那样的通俗易懂,莫说是对面站着的俄里翁,甚至就连那脖子上挂着的西瑟也八九听了个大概,听明白了菲洛所想要表达的意味。
只不过对于深刻系统地学习过了那么多的俄里翁而言,虽然能够听明白菲洛想要跟自己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不免得用那一套框架定死了的方式去思考,然后再度地提出来问题:“那么这种不局限于意识形态的流派……他又是哪一派?是那位先贤提出来的?有什么着作可以供我学习吗?”
让菲洛听了也不免得再是好一阵尴尬地笑:“哈哈……”再在那几声干涩的笑声过后沉吟了片刻,才再对面前的俄里翁开了口:“……不过,如果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有就是了。”
“那是什么?”让俄里翁听了是那样的心中瘙痒难耐,急急忙再追问上了一句。
“其实你肯定知道,就是马克思一生所坚持的,最最纯粹的科学社会主义。”菲洛笑着,将那个足够让俄里翁震惊的大张开嘴巴的答案说出:“虽然这是最最早期的,最最经典,也最最容易被那些个好奇‘主义’的人们所忽视的内容,但他就好像是教会了你学习医术的规范,教会你如何去做判断土地生了什么样的病,又需要怎么样地去救治。所以虽然古早,也远比什么布哈林,托洛茨基之流显得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但确实是最有用的,最艰难的路。”
“可那不会过时嘛?”震惊的俄里翁,震惊的问着。
“怎么可能会过时?教你如何认识社会现象、如何去理解这些现象,并最终教你如何去引导社会实际,这种最基本的方法又怎么可能会过时?
另一方面,科学社会主义可是一门学科,他就像是自然科学一样,可以进行理论的更新迭代、淘汰吸收。它又不是什么死板的宗教圣经一句话都改不得,而是人人都有质疑的权利,只要质疑者能够提出足够分量的证据。像这样的科学又怎么可能会过时?”
而菲洛也只是耐下了性子来,仔细地再跟面前的俄里翁解释着:
“不过可得注意,坚持科学社会主义也并不代表科学社会主义就是你的意识形态了,一定要摈除意识形态的影响,不能有宗派成见,我们口中所经常提到的各种派系的名字,那只不过是一种符号学的分类,只是单纯的为了分类,以及方便表达而存在,并不代表着真有什么托洛茨基的学说门派,因此而更进一步站队互相攻击互开左籍更是一种弱智的行为,所有想要寻求改变而开始了学习的都应当是朋友,无论其思想。应当彼此团结共同学习,而不是分化,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远比多少多少年的系统学习更加重要的多。”
再看听完了菲洛话语的俄里翁,似乎是真的明白了什么,这会也不再开口说上哪怕一句,仅仅只是默默地后退开了一步,对着那菲洛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超!”
“哇哦!”
一下子便直接将那菲洛,以及菲洛身旁不知什么时候从其肩头松开手了的西瑟都给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地四只手伸出去搀扶着那深深躬下去了的俄里翁,想要将其扶起。
“快起来!你鞠躬干嘛!”
而在那俄里翁禁不住西瑟的手劲而被生生抬起来了之后,那张俊秀的面容之上却又显难色:“只是,菲洛同学你虽然说得很棒,但,实践?在这座城市里头我们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
这一句话完,还不等其他人作何反应,那后头一直微笑着听着这边交流话语的艾玛书记先是双眼一亮,再是主动地开了口插进了话来:
“那么俄里翁同学,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