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正好来附近办事,就来这边瞅一眼,来到之时,正好看到邵林森跟那三个秃瓢战成一团。
他见邵林森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奈何不了对方,就他那两下子,出来也是白给。
所以就一直没有出来,他准备一旦事不好就报警。
后来三个秃瓢和大背头走后,他就在后面慢慢跟上,一直跟到了他们的老巢——普惠武馆。
听丁向南解释完后,邵林森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混蛋,原来那天还有一只黄雀在后面。
“向南,你也太小看咱俩之间的兄弟情谊了,曾经的我,确实有很多事不方便去做,但是非曲直我还是分的清的。
对付那些伤天害理的人和事,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反而更加大快人心!
我邵林森自从退役后,朋友不多,兄弟只有两个,一个已经为我而死,另一个就是你丁向南,所以今晚的事,我肯定得参加!
再说了,你做事,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即使形式上可能比较不拘小节,但起码不会站在正义的对立面,那就够了,我没那么矫情!”
丁向南微微一笑,很欣慰的一笑,他用力在邵林森肩膀上拍了两下:“走,咱们兄弟一块,先给他们制造点恶心!”
他们在一个小公园里,与等在那里的佟三朋汇合。
邵林森打趣道:“行啊,你俩还给我打暗语,什么早点休息,扯淡!”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佟三朋开始说正事。
他指着两个大纸箱说道:“向南,这是我准备的东西,绝对能把他们恶心的咬牙切齿!”
他把纸箱里的东西给丁向南大概说了一遍,然后搬起来一个就准备出发。
丁向南拉住他的胳膊说道:“三哥,把箱子给我们,你现在就回去,今晚的事你不能参加!”
佟三朋脸色一变:“怎么,你这是看不起兄弟,怕给你拖后腿?”
丁向南摇摇头:“佟三哥你可别这么说,这半年我没回来,你没少帮我照应大院,能这么快找到那几个混蛋,就能说明一切。
之所以不让你去,是因为那个武馆不简单,能跟老森打成平手的人,却只被派出来跑腿,很可能里面高手不少。
一旦咱们三个全被他们发现,那以后就很被动了,跟他们的仇一时半会报不完,后面我还需要你帮忙呢,所以我们必须保证至少有一个人隐在暗处。
再说了,我俩有武术在身,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跑起来也容易的多。”
……
佟三朋最终被丁向南说服了,他没有跟他们一块行动,而是回了邵林森租住的房子休息。
丁向南跟邵林森一人搬起一个纸箱,很快没入黑暗之中,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黑影也悄悄跟了上去。
这个黑影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黑影,最后这个黑影速度极快,快到仅仅能看出一个窈窕轮廓而已。
丁向南两人来到普惠武馆大门外,这里算是比较偏的位置,周围并没有路灯,所以整个武馆笼罩在黑暗之中。
冬日的夜晚,没有蝉鸣虫叫,只有呼呼的北风,吹的树枝哗啦作响。
丁向南拿了把锁,悄悄的过去,把大门给他们锁上,这时大门里面传出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听浑厚的声音就是那种大型犬!
把大门上锁后,他们二人一东一西分头而去。
将近三米的高墙,对于他们两位内力高手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两人很轻松的就爬了上去。
可能是刚才的大狗就在丁向南这边,他刚在墙上冒头,地上的大狗就跑了过来,双腿趴在墙上,玩命的叫唤。
随着大狗的叫唤,有的房间里灯亮了起来。
丁向南率先把手里的玻璃瓶子扔了出去,他扔的很用力,所以响声格外大。
听到动静后邵林森也不客气,把自己带的瓶子也狠狠的往院子里面扔。
瞬时间,狗叫声,瓶子砸地声,玻璃破碎声,房间里叫骂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了,主要反应出一个乱!
丁向南和邵林森扔的可不是空瓶子,有的里面装的酒精,有的装的汽油,都是一点就着的东西。
丁向南看了看围墙下面,立起来一人多高的恶犬,当时佟三朋特意交代,这条狗可是咬死过人的。
只见他打开一个瓶子,把里面的酒精倒在了恶狗的身上。
然后他点燃一根火柴,扔了下去。
刚刚还威武不可一世的恶狗,在身上着火后,瞬间就怂了,发出嗷嗷惨叫,满院里乱跑起来。
这时丁向南和邵林森同时向外侧跳下围墙,丁向南快速跑到院子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下,他像个灵猴一般,快速的爬了上去。
武馆大院里,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了,纷纷披着衣服出来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大火球在院子里,一边惨叫一边乱跑,它跑到哪里,火就烧到哪里。
而且,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和汽油味汇合的怪异味道。
这时一个略显镇静的声音响起:“大家快穿好衣服出来救火,老五,你去把门打开,把大黑弄出去,也看看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抓住了,别报警!”
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有的提桶,有的拿盆,更有的人刚出来就被恶狗追。
“卧槽,大黑你追我干嘛?平时我可没少给你喂食,你他么咋不去追贺老八?”
那天去大院把王大娘的拆迁款昧起来,并给王大娘补了几脚的大背头,此时头发也没了当天牛舔的亮度了,乱七八糟的像个鸡窝。
他跳着脚骂道:“王驼子,我草你大爷的,你总不盼老子的好,明天我贺老八要跟你狗日的单挑!”
这边骂声未歇,大门口却传来老五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师兄,大门被狗日的在外面反锁上了,开不了!”
“都他么给我闭嘴,赶紧想办法把大黑弄死,不然这火扑不灭!”
那个镇静的声音再次传出,但很明显,这位大师兄的愤怒有些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