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顺显然是个对凡事都计较的十分清楚的人,居然提前二十分钟到了人民大学西门,对着正准备过马路的彭立刚招了招手,示意彭立刚上车.彭立刚很无奈的走了过去,而肚子也不争气的闹着。
“彭先生果然是个很守时的人,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等上二十分钟呢。”
“呵呵,也不是啦,我家离这里比较近,所以才过来的早了一些。”
彭立刚嘴上说一套,可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埋怨刘新顺没让他吃成早餐。
“彭先生,昨天晚上回之后有没有想到凶手留下那本书的用意?”
“没有,不管怎么想,凶手那么作好像都根本没有意义一样。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在连环凶杀案开始之前,警察局是不是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信?“彭立刚一但认真起来,其它的杂事都会抛诸脑后。
“是的,就是这一封,彭先生能不能看出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刘新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彭立刚,示意他看看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张正方形的纸条,显然是刻意裁切过的。四方的纸条上画了一个很大的正方形,被分割成了纵横各十个方格,每一个方格内写着一个汉字,这似乎是用电脑制作而成的,因为从上面还可以清楚的认出是打印机打出来的宋体文字。整个正方形框内共有一百个字,但不管从哪个方向去念,都构不成一个句子,最多可以勉强凑成一个两字的词组,这到是和彭立刚他们银行发行的网络银行口令卡有些相像。
从左至右读,从右至左读,从上至下读,从下至上读,斜向下斜向上读,都无法组成正常的语句。而勉强组读出的人名却也是千奇百怪,不说是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但至少也是闻所未闻。
彭立刚盯着纵横字迷看了半天,却是没瞧出其中隐藏的信息。失望的失摇了摇头,反正是旁边的刘新顺不时的转过头来让彭立刚不要恢心,再仔细的思考一下。
“刘警官,第一宗案件和第二宗案件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分别是七月二十二号和七月二十九号。““到昨天为止是第三宗是吗?中途还有出现过其它类的案件没有?或者说是杀人手法相类似的案件。”
“没有,从七月开始中央就下过死命令,要加强对市内的治安巡逻。你也看见了,现在整个北京几乎是一百米一个警察,最近两个月北京内的犯罪率降低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像这样凶残的杀人,几乎是唯一的一宗了,而且还是连环凶杀案,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新顺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彭立刚的问题。
“那凭什么可以断定这是连环凶杀案,而不是有人刻意模仿前一名凶手的犯案手法,想要将罪名转嫁到前一位凶手身上去的模拟杀人呢?”
彭立刚对连环杀人宗这个说法还是抱有怀疑,因为这其中确实存在着许多的疑点。
“彭先生,您觉的是这三起杀人案是连环凶杀案的可能性有多高?”
谁知道刘新顺却把这个问题又踢回给了彭立刚。
“百分之二十七,这是仅凭目前我所知道的线索得出的数据。如果真是连环凶杀案,其中就必定会有某中共性的,这种共性只存在于被害者的身上,犯人是绝不会违被自己定下的这种规则的。”
彭立刚一边看着纵横的“口令卡”,一边回答着刘新顺的问题。
“共性?那彭先生看看这张照片,这算不算是两宗杀人案之间的共性呢?”
刘新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七寸大小的照片递给了彭立刚。
照片的右下角有日期,拍摄时间是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时间是早上九点二十分。照片中一个女子下身穿着红色热辣短皮裤,上身穿着短款的吊带背心。虽说是穿了衣服,但那吊带背心也仅仅只能包裹住那女子的胸部,侧身躺在了地面上,身材却被很好的勾勒出来了。尸体的背后是一张大床,左手放在了后腰的臀部上面,做出的却是一个十分性感的姿式,令人浮想偏偏。
但这并不是一张艳照,如果要说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张恐怖照片,如果仔细的看,可以发现尸体的从肩膀处到足根几乎是完全着地的,即是说死者的右臂已经完全被人砍了下去,才可以这样与地现保持平行。
“性感的熟妇?”
连彭立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从他嘴里蹦出这会一个名词出来,而且前面还有加强的形容词。
“没错,死者是一位三十二岁的已婚妇女,丈夫在多年前下海经营发了财,但很少会回到北京来。丈夫给她在北京买了一套别墅,别墅内的高档珠宝多不胜数,都是价值不匪的进口产品。死者丈夫在广东包养了两个年青的女大学生,死者生前也并未生育过,也许是这个原因导致死者丈夫有外遇。”
刘新顺慢慢说出照片上死者的资料背景,以及家庭关系。
“那有没有可能是会情杀?既然他丈夫下海经商赚了钱,而且在外包养二房,应该会想和妻子离婚吧,如果以这个理由进行推理的话,是他丈夫杀人的可能性也会极高。“彭立刚首先想到的是死者的丈夫因情生变,转而对死者狠下杀手。
“可是死者被杀的时候她丈夫已经有半年没回过北京的家了,他有不在场证明。“刘新顺却很迅速的扑灭了彭立刚的这种推理。
“那或许是死者的丈夫买凶杀人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虽然说这不是美国式的电影,但不排除有人想要模仿电影内的手段来进行杀人。”
彭立刚觉的自己这并不算是胡闹,只是为了逐一排除掉一些不可能性的东西。
“没有,死者的丈夫虽然在外有包养女大学生,但是对死者的感情却是十分的好,每月不仅会寄大笔的钱到死者的卡上,而且还经常鼓励死者自己外出去旅游。死者丈夫以前还接死者到广东去过几回,不过都是住在酒店里面的,死者的丈夫并不希望被他太太知道自己包养女大学生的事情。据死者丈夫交待,他们两结婚将近十年了,刚刚大学毕业就结婚,虽然他自己在包面包养,但对他太太的感情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刘新顺又否定了彭立刚提出的,死者丈夫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既然死者是住在别墅内的,如果是被人杀死的,那又是谁报的警呢?”
“是每天到死者家里打扫卫生的家政佣人,佣人每天会在八点钟的时候到死者家里去打扫整栋别墅的卫生,其间专用厨师会到死者家里去给死者做午饭。而这两人都称死者生前从未带过任何陌生男子进入过别墅,而且别墅区前的保安也确认了这一点,不过死者生前曾经每个月都会有几夜不在别墅中渡过。”
“在外面包养了男人?”
“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被包养的男了系何人,所以也不能确认死者是否为被包养者所谋害。”
刘新顺终究还是有事情没查清楚,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论。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十分的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左右。”
“何以见得?”
“一般愿意被包养的人,大多都是因为金钱的关系,但也不排除是因为心灵空虚所致。虽然死者现在已经年过三十,但从她的对皮肤的保养以及身材的各方面来看,她绝对是一个成熟且具有风韵的女人。一般的男人趋之若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包养的对象自然也不会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人了。““请继续说。““三十岁以上的男人,一般都已经定型,而且大多数都不会以这种职业为生了。虽然有这种可能,但也是极低,可以不列入思虑的范围,那就只剩下三十岁以下而且事业无成的男子了。这种男人只会对钱有兴趣,不会和死者产生真正的感情,因为他的目的只有钱,如果他杀死了死者,那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经济来源。”
彭立刚进入了高思维的推喇后,整个人就变得严肃起来,和平时嘻嘻哈哈的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