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人而已!”
钟妩不服气的大喊,仿佛觉得钟天的这番提醒显得过于多余。
他们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各式各样的女人,各种各样的货色。
“这是一个人的问题吗?能入得了川的眼睛,必然不是一般人。
他感兴趣的人,你别去作死的招惹。
父亲的话你也知道。
连父亲都重视他,你要是惹怒了他,别怪我到时候不讲亲情。
我可是求饶都不会替你求饶的。”
比起这个恋爱脑的妹妹,钟天虽然贪图玩乐,没用了一些,可是看的很清楚,权衡利弊,全在他的眼里。
祁川自然是不能惹的。
而且还得好好供着,他手头上那么多糟心的事,可都是祁川帮着他,在父亲那边过关的。
否则,就眼下他这种情况,回去之后铁定要被打的半死,指不定还得被关起来。
想想那种惩罚,他就浑身打颤。
因此,更加坚定不允许钟妩作妖。
“你当我傻?我自然不会在川哥哥面前动手的。”
钟妩冷哼一声,继而不再搭理对方,转身离去。
钟天看着眼前的这个妹妹,眉头皱的死死的,别人不了解,他可是明明白白。
这个妹妹,被惯的娇柔造作,表面柔柔弱弱,实际上背地里心狠手辣。
她要动手,那肯定不会有假。
只是他担心的是这件事情要是牵扯到了自己,那他可就要倒大霉。
不为别的。
就为他依赖祁川的程度,就能说明一切。
“你们,去注意一些她,不能让钟妩胡来。”
思虑再三,钟天还是吩咐了边上的人,他怕死,而且最主要的是手头上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祁川。
因此,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几个小弟立马点头,紧跟着也出去。
今晚的夜色很浓。
一眼望去,不见一丝的光亮。
司音抬头望着天空,没有圆月,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她默默的收回目光,关上了窗户。
转过头去,祁川这会儿已经站在那边,动作迅速的换起了衣服。
司音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背过身子,死死皱着眉头。
“外面没人了,我今晚,要留你这吗?”
她抿了抿唇,总觉得这问题问的怪怪。
正换着衣服的男人突然间顿住了动作,他干脆将手中的衬衣扔在了床上,露出精壮的上身,那标准的肌肉,带着刻有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接近而来。
他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致的单手撑着一边的墙壁,目光灼然,带着丝丝玩味。
“都上床了,你半夜离开,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得以为我祁川不中用。”
他这话简直不正经到了极点,偏偏声音却格外严肃认真,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个说法一样。
司音妥妥被调戏了个正着,她越发觉,和他熟悉了之后,他越来越过分。
单单就指这言语上的调侃。
司音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
这几乎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气息的接近,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很是特别。
“祁川,我在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
他回应着,然后还一脸的正经,表示没有在胡说。
司音顿时哑言。
只能挪着步子,和对方拉开距离。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目光撇了撇他身上筋壮的肌肉,典型的肩宽腰窄,这比例,要说他是什么模特,应该都有人信吧。
她的身材也并非那种特意练过,恰到好处的薄肌,很有味道。
散发着青春浓郁的气息。
一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强。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产生,司音就立马打断,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自我反省。
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我,那我睡沙发。”
她小跑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对方擦肩而过,祁川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都说了,既然是演到上了床,就得演到位。
睡床上。”
他的话不容否置。
司音只感觉头皮发麻,莫名的气血上涌的感觉。
她纠结再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结果祁川又一次的拉住了她。
“急什么,去洗洗。”
他一阵轻笑,然后走过去将那扔在床上的衬衣直接扔到了司音的脑袋上。
“我床上干净着,你没洗澡就想上,不行。”
司音又是一阵无语。
很是憋屈的拿着衬衣,她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
不得不说,祁川在这的待遇确实很好,这么一处房子,虽然不算很大,但是五脏俱全,该有的浴室厨房卧室,都有。
按照这个标准,足以可见他在这绿灯区的身份地位一点也不低。
他,究竟是谁?又或者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司音简直太好奇了。
她没有墨迹,但是难得有这样舒服的环境洗澡,司音也是满足的把自己搓了个干净,然后穿上了衬衣。
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因此,陈毅直接遮住了臀部,一直到大腿下方。
又是很淡雅的松柏香。
这种很自然树木的香气,特别的让人心情舒畅。
这是司音出了浴室后的第一个念头。
她抬头望去,就见祁川站在一个小桌台边,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香炉。
里面刚刚点起一缕香。
“原来你身上的味道,是这个熏香。”
司音走了过来,听到动静的祁川没有遮掩。
对着香炉突然拜了拜。
司音看到这一幕,顿时一阵惊愕,随后,她便看见摆放在木台最上方是一块无名牌位。
“她是我的母亲。”
他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忧伤。
司音没想到,这是他母亲的牌位,而且还就放在他的房间中,让他随时祭拜。
心中的震撼,一时说不出口,但是,司音也还是走了过去,对着那无名牌位也恭敬的拜了拜。
“你留在这儿,是因为你的母亲。”
司音转头看着身边这个伸着一双异瞳,无比独特的男人,在这时,她才能真真切切的在他的身上看到那一丝悲凉。
好像蒙尘在他身上的故事很多。
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听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