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人跟了过去。
进了小木屋。
发现里面简直就别有一番天地。
周围摆放的各种仪器,各种实验药品,几乎琳琅满目。
司音压根看不过来。
可是这老旧的气息与一切物品都证明着他在这儿究竟钻研了多少年。
“随便坐吧。
既然你们是小川的朋友。”
祁新随意的从边上抽出来了一条板凳。
然后佝偻着身体走了进去,不知道翻找什么。
祁川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走过去,看着那如同真人一般的人偶,脸色异常难看。
“你在拿我母亲做实验?”
他语气冰冷。
最终直接将面前的人偶摔在了地上踩碎。
他动作迅速,充斥着怒气。
听到动静的男人走了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算了。
反正那个是残次品,毁了就毁了。”
他的声音充斥着一种苍老的疲倦感。
总让人能感觉到一丝悲凉。
祁川看着他的脸,直接走上前去,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祁新,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事。
也不管你是不是在想偿还我母亲?
可是我只知道她已经死了。
如果你再敢冒犯她,我绝对不会让你的灵魂得到安宁。
听懂没有?”
他是真的打算杀了面前的,因此,尖锐的刀刃已经割破了皮肤,渗出了血来。
司音看到这一幕,也紧张的站起身。
的男人并不害怕。
甚至还凑近了一些,任由血液流淌下去。
“我没有冒犯。
我在复活她。”
他说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因此,祁川手里的动作都顿了顿。
男人勾起一抹笑容,突然间,从一旁拿了个仪器过来,贴在祁川脑门上。
一股电流传来。
祁川手里的匕首落下。
司音赶紧走过去,却被男人制止住。
“我不会伤他。
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这伟大的发明。
让他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价值。”
他说着,忍不住兴奋地笑了起来。
司音停下了动作看着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一类脑电波的实验。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又打开了几个开关。
完全安静下来的祁川就这么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人都失了神。
而他的脑海之中。
出现了一个他曾经梦过无数次,就已经马上就要淡忘的脸。
“母亲。”
花海之中。
女人坐在秋千上哼着曲儿。
是那一首他最爱的摇篮曲。
她摇着裙摆,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之下好像在发光。
她手里面拿着个花环,采摘这旁边鲜美的花制作。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声音,转过头去看向祁川,然后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它走去。
祁川不可置信的伸手想要去抓他。
“小川。
你是我的小川?”
女人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
祁川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碰。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女人就一把抱住了他。
“真的。
这是我的小川。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眼里带着溺爱,伸手去摸了一下祁川的脸。
好像那个曾经才不大的小男孩,真的已经长大。
“母亲,真的是你?”
“傻孩子,这是怎么了?
妈妈是不是离开你很久了,妈妈一直都在这里。
只是出不去,觉得无聊了一些。
好久没有与你见过了。
他,没把你带过来跟我相见了吗?
那还好……
小川,不要去恨他。
其实他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只是我不得不去做的。
而且,他说过,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说起来我真的很期待。
小川,你过得可好?”
祁川站在原地,听着那一道道熟悉的声音,却是没有回答。
他感觉无比的梦幻,就是因为过于梦幻,所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他低下头来。
没有再继续看面前的人。
所以周围的一切景象立马发生了转变。
下一秒。
祁川清醒了过来,他冷漠地将额头上的东西扯下,扔在了地上。
“你有什么资格,弄出这些东西来。”
如此迅速的回神。
这是让男人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那么久没有和她见面,不想多说些话吗?”
男人走了过去,不解的询问。
还很心疼地从地上捡起来了自己的仪器,忍不住擦了擦。
“祁新,这一切都是你的,白日做梦和妄想。
你亲手杀了她,又创造了一个虚假的她。
你想活在一辈子的梦境里,我却无比清楚。
与其这样,倒不如亲手杀了你,给她赔命来的强,不觉得吗?”
“梦境?
这才不是梦境。
就是你母亲。
只是,只是实验还没有成功。
我知道,马上就快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说着,就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走了过去,拉开了一面黑色的帘子。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到巨大的营养舱里面。
一个女人被椭圆形的营养舱放置在正中。
而营养舱的底下,连接了很多管子。
最主要的是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边上还有好几个人都赤裸裸的泡在那营养舱里面。
他们的待遇显然没那么好。
头像中间的这个女人被穿的很漂亮。
一身洁白的衣服。
乌黑的长发。
她虽然不动声色地漂浮在里面,可是那张脸仍然足够的惊艳。
甚至能看出来和祁川有几分的相像。
“啊!”
这时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司音转过头去看向了宝珠。
可见宝珠瑟瑟发抖地指着其中一个营养舱。
“司音,你快看。
那个是长风。”
司音听到这话,也是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
长风的身体被完整的拼接在了里面。
除了能看到缝制的一些疤痕,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区别。
最主要的是。
他这个仓管的下面竟然还显示了心跳。
“有心跳?
怎么可能?
他绝对是已经死透了的。”
是啊,拦腰而断,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活着。
可他除了泡在里面,没有动静以外,却显示着有一些微弱的心跳。
“哦?
这人是你们的朋友。
那还真是运气不好。
那也只能提供成养料了。”
男人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声,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番,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