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安控制木罗汉抬起手掌后,便看到在那片废墟当中的一滩红色白色绿色,在碎石瓦砾当中流淌。
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周围鸦雀无声,云忍心中满是胆寒。
片刻后,阵阵喊叫声传来。
“雷影大人!”
“你会不得好死的!”
“完了,今日我便要死了么……”
“可恶,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小上一轮,却拥有如此悍然的力量。”
“达鲁伊大人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一时间,云隐村云忍大乱,有辱骂的,有悲痛的,还有恐惧的,各种声音掺杂一块。
“好吵,”枫安漠然。
我若不是拥有能杀掉他的力量,或许现在就全是他们在为雷影大人战胜一大强敌而兴奋吧。
或许还会因此开个庆功宴?
“得赶紧回去了,希望我的木分身没有被抓住。”
枫安取出做上了飞雷神印记的苦无站在木罗汉的鼻梁之上。
“没记错的话,雷之国应该是在火之国的东北方向,也就是说……”
枫安从天上的太阳分辨出方位后,转身朝着西南方向猛然掷出苦无。
随即闭上眼睛开启神乐心眼,直接覆盖到最大范围。
然而苦无仅在两公里差不多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看来还是需要很久才能到……老登等着我。”
枫安闭着眼睛锁定到苦无上的飞雷神印记,瞬间从木罗汉身上消失,出现在两公里开外。
砰!
云隐村主城区当中的木人之术也瞬间消散。
“没有选择杀我们吗?”
“看来他真的不是为了挑起战争而来,仅仅是因为雷影大人做的事情太过无耻。”
“应该是惧怕两村之间发生战争,畏惧我云隐村整体实力,所以逃跑了,哈哈……”
“你说的话,自己信么?若真的怕,他定然不会杀死雷影大人。”
“他好像叫赤?好恐怖的少年,再给他一阵子时间成长,木叶怕是又要成为五大村最强了。”
“活下来了!哈哈哈,我还以为要死了!踏马的!”
一名男子兴奋的抱起自己身边的妻子朝家中走去,劫后余生让他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不冲何时冲。
“可是,现在我们雷影之位空缺,该由谁来当雷影?”
…………
五分钟后,一位扎着米茶色长辫子的女子急匆匆的赶到现场。
“雷影大人呢?”
众人纷纷投过去目光。
看清来人面容后,有人叹息道:
“二位由木人大人,雷影大人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在哪?”
“在那……”一名老妪指着那摊散发着恶臭的废墟。
二位由木人顺着目光望去,只看到被拍成肉泥一般,混进建筑废墟当中的四代雷影,血肉模糊,想要拼接起来完整的下葬都极为困难。
顿时让她一阵反胃。
她强忍哕意:“谁杀的雷影大人?”
“是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是木叶村的人,名叫赤……”
另一名云忍话语间带着惧意说道。
“木叶,”二位由木人默念。
…………
木叶村主城区,枫安和一群暗部交谈之际,一波又一波人在往这边赶来。
先是被枫安送回去了的日向日足,又靠着自己老腿赶了过来。
“好不容易把你送回去,你又跑来。”
枫安无奈的看着日向日足气喘吁吁的模样,看得出来是在一路狂奔。
“臭小子,谁让你把我传……”
说着,枫安手又搭在他的肩膀上,日向日足连忙后跳躲开。
“好,我不传,你别再躲了,再躲都要加入他们阵营当中去了。”
日向日足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距离暗部还挺近的。
连忙回到枫安旁边。
这时,日向日足才注意到身边两只手臂都没有了的水户门炎。
此时就跟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若不是枫安使用掌仙术帮他止了血,怕是已经要流血至死。
日向日足倒吸一口冷气,小声问道:“嘶——枫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怎么说呢,优势在他们,毕竟你看,全是他们的人,而这边只有咱俩,”枫安回应道。
“白眼。”
日向日足立即开启白眼。
发现周围一群一动不动的暗部成员面具下,表情各有不同,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他瞬间明白了,是枫安利用水户门炎震慑住了他们。
不过很明显这并不长久,因为对方只是被震慑住,但都没有离去,证明什么?
证明他们在等,在等村子里各大家族和忍者发现异常。
“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很不利。”日向日足小声说道。
“我知道。”
枫安上前一步,看着一旁已经站起身来的转寝小春。
“现在我老丈人来了,你可以给他下跪磕头了。”
日向日足直接怔住。
什么情况?刚不是还说优势在他们,现在直接说这种话?
人家木叶顾问能给我一个家族的族长下跪么。
他眉头一紧,正要拉住枫安,让他不要态度这么强势之时。
扑通一声。
转寝小春冲着日向日子直接跪了下去,把头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嘴里说道:“老身错了,我道歉,对不起您日向一族,你们日向一族为了木叶尽心尽力,甚至族规都是为了木叶而制定的,我和门炎这次竟然还屈服于云隐村淫威之下,实在对不起。”
见状,日向日足重重吞咽了下口水。
转寝小春继续道:“当年日斩和我们木叶高层统一做出的决策,害死了您的弟弟日向日差,我替他向日向一族道歉。”
日向日足有点懵,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刚来支援女婿呢,结果对方说跪就跪了?
在场的其余人倒没什么变化,毕竟之前对方就已经跪给枫安了,连一个少年都能跪,再跪一个日向族长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侧目看向枫安:“你……这……什么个情况?”
“满意么,老登?只要你满意我就放过这俩老东西,你不满意,我就……杀了。”
枫安随意且冰冷的语言,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这是一个十三岁少年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