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爷爷轻拍孔龙的肩膀“小伙子,万世唯一念,权爱两难全。”
孔龙愣了一秒,他不明白,眼前的老人家,为何会知道他有无数个分身?
孔龙双手抱拳“多谢教诲!”
凰婵婆婆走到孔龙跟前,她拿出一根锦鲤发簪递给孔龙。
金色发簪之上,镶着一条巴掌大的琉璃锦鲤,鱼鳍为青绿蓝三色,鱼身为紫红色,看着倒是珠光宝气。
凰婵十分严肃“此乃九转锦鲤簪。此物赠你。”凰婵扭头望着郎亦霜“可保心爱之人,不受煞气所害!”
“太贵重,我不能收!”
“小伙子,拿着,将来飞黄腾达,来看看吾等就行。”
郎亦霜与珠珠单膝跪地,行圣地低头礼。
孔龙双手抱拳,身躯呈九十度鞠躬“多谢二位前辈!”
李柔情看到魔宗的人踏入似凰山,立即放出飞鸽萤石,招诡市护卫来此接应孔龙。
孔龙一行人,安全的返回诡市。
郎亦霜被猛诡结界,伤了脑子,有时候会丢失一些记忆。
次日。
郎亦霜戴着九转锦鲤发簪留在诡市墨仓大宅养伤。
孔龙携李柔情一伙,前往南市,准备开业。
筱芒形象漂亮,她毛遂自荐,想当玉霓坊服装店的柜姐。
“筱芒,诡市不同于别的城市,到了晚上,这里可以随意打杀。”
“家主,我知道呀!主母故意扮丑才能来诡市。我女扮男装不就成?”
玉霓坊牌匾之外盘了一圈藤蔓,入门是布料桌子。
墙上挂着的是绣了花样子的成衣。
墙柜上摆着的是绣花扇面,墙柜边挂着的是没有绣花的武器袋,上方挂了一个牌子。
“来图定制。”
柜台之上摆着的是绣花手帕与绣花香囊。
佛裳与那小鱼师妹在店中帮忙。
这小鱼师妹似乎跟那沈银紫一样,也喜欢孔龙。
佛裳不懂情爱,也不想惹这麻烦事。
他羡慕孔龙身边有美女,可美女真来到他身边,他却觉得无感。
“小鱼师妹,一会儿开市,很危险,你回去,过几天送你回宗门!”
“孔少侠何在?”
咚咚咚。
“夕落!夜临!诡市开!”
咚咚咚。
“夕落!夜临!诡市开!”
铜锣声响,忘川河畔的人家,立即冲到南市来摆摊。
街边的妖仙柚子树散着浅浅蓝光。
大批游客由忘川石碑而入,大批雇主从世界各地传送到诡市大桥。
南市街边有人摆了几桌象棋石台。
孔龙与李柔情在玉霓坊二楼聊天。小鱼师妹端着一盘亲手做的绿豆糕站在门后观望。
筱芒走上二楼,她拍了拍小鱼师妹的肩膀。
“姑娘,你挑的布料绣好了,下来量尺寸。”
小鱼师妹将绿豆糕收回兽脉空间,她随筱芒走下楼梯。
筱芒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鱼姑娘,沈家长女那娇贵模样,都无法讨好家主,你就别凑热闹!”
小鱼师妹害羞“我没那个意思!”
筱芒翻了个白眼“都是女子,别骗我咯!你想什么,吾还会不知道?”
小鱼昂首挺胸“沈银紫是鲛人,孔少侠可能不喜欢鱼。我不一样,我是昆吾宗的女弟子!”
二人在楼梯上推来推去,大堂顾客多,梅花娘怕这二人惹乱子,立即冲上二楼将她俩拽到后院。
“不帮忙,就回家,不要在这斗嘴!”
前厅。
珠珠觉得店里无聊,跑到街上去玩耍。
玉霓坊二楼。
孔龙俯视一番,那象棋台旁边,挂着一个布立牌。
“落子无悔,赢棋赢钱。老李,你不下去试一试?”
“非吾不想去,是吾不能去也!诡市中人棋品不行,若不允对方悔棋,恐遭大祸。”
三张象棋桌,下棋者六人,围观者却有百来号人。
黑衣红发男人冷笑:“呵呵,你输了!”
坐在黑衣男对面的蒙面人,将左手置于石台,咔嚓一声,他划破手掌,倒了半碗血递给红发男。
黑衣红发男又下了一盘,这次他直接要了对方一根手指。
咔一声,血红一片。
这一点都不像下象棋,倒像在赌命。
李柔情捂住眼睛“罪过罪过!这帮人真狠!”
孔龙双手抱怀“西宫也是清闲,啥也不管,只管收租金。这种生意也能在诡市存在!哎!”
棋盘前方,坐着一个绑着双马尾的蒙面黑衣女。
孔龙定睛一看“老李,那不是你媳妇吗?”
李柔情顾不得那么多,他像个树袋熊,顺着二楼阳台的柱子,爬到一楼。
“媳妇!”
李柔情一边跑,一边喊着。
有个围观群众认出李柔情,立即给他让位。
“画圣!是画圣大人!”
此话一出,李柔情立即被人潮堵在外围,他无法抵达珠珠身侧。
“媳妇!”
孔龙摇摇头,展开双臂,如那仙鹤起舞,嗖一声,从二楼飞到一楼。
佛裳坐在店外草凳吃烧饼,他望着完美落地的孔龙,轻轻感叹一句。
“不愧是我大哥!去一趟似凰山,能涨这么多兽气!”
孔龙双手交叉,手臂呈波浪线舞动,他扭了扭脖子。
“佛裳,活动筋骨咯!”
佛裳拿出帕子将尖下巴的烧饼渣擦干净,一个移形换影来到孔龙左侧。
“龙哥,你如今是几级兽师?”
“很奇怪,还是1级!兽气用的时候才有,不用的时候就是1级,也不知道咋回事?”
二人冲向人群。
孔龙负责推散路人,佛裳负责扔绳子,二人配合得完美,仅三个喘息的功夫,就将珠珠拽回店铺。
珠珠的对手红发男不高兴。
“选好对手!岂有不比的道理?”
孔龙双手叉腰:“只是选了,又不是定了。她一没拿钱,二没签生死状。”
象棋负责人,是一个戴紫色面具的中年人。他觉得孔龙说得有道理,他点头同意。
“嗯!”
黑衣男人,满头红发似火烧,远看像火苗,近看像炸毛狮子王。
他举起双手,仰头大喊“说不过你!气煞我也!”
男子反手掀掉面前的石头棋盘,那木头做的象棋,四散纷飞。
象棋飞散,狠狠砸在摆地摊的摊主身上。摊主一个个气得行。
“谁?谁砸老子?”
“谁坏了我坛子?”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
象棋若那暗器,嗖一声,砸在那些入诡市寻杀手的雇主身上。
这些雇主穿金戴银,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
“好大的狗胆!袭击本城主!”
“谁没长眼睛?”
象棋桌前。
红发男眼睛冒出火焰。
“让我跟她比赛!她输了,我要日日夜夜,染指她!”
孔龙捏紧拳头“想得美!滚!”
红发男就像一个大力士,他搬起石头桌子就往孔龙身上砸。
孔龙反手一掌“我没k!”
石头桌子碎裂成渣,四散飞远。再次砸在路人身上。
“是那个小子!”
“那个穿棕色衣服,披蓝色披风的!”
“还有那个红头发的,一伙的,打!”
游客举起汤碗就往孔龙身边砸。贵人雇主们,走到孔龙身侧,竟被这些汤碗砸背。
贵人们气急败坏,转身去与那些游客打斗。
几百人乱战,伤及摆地摊的摊主。
摊主加入混战。
三方势力打急了眼,不认识人,看到人就打,举起刀就砍。
刀光剑影,不见血流成河,只见衣衫破烂,街砖翻地而起。
拳脚互碰,不见断手断脚,只见兽气满天飞,屋檐瓦片碎裂,街边窗户破烂。
孔龙拽着李柔情冲回铺子。
众人趴在二楼窗前观战。
佛裳抹去额头汗珠“诡市人都是疯子,这就打起来啦?”
孔龙拿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着。
“待会开个摊,跟我去卖跌打损伤药!”
嗖一声,不知是谁,四处扔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