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张恒胜才从通智的房间出来,当然,这两个时辰根本不可能教给通智巫觋太高深的经脉气穴知识,张恒胜也只是把大概内容说了一遍,以防他搞错方法,之后道路就要靠他收集凡俗的医书和武籍去了解经脉和气穴了。
离开赵府后,张恒胜并没有去卢家,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年,张恒胜在胡万福的医馆中从未出过门,也只有御空飞离时回头看了一眼,回忆着记忆中的那一眼,张恒胜慢慢走着,约小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一间挂着‘明德堂’的医馆前。
明德堂是一间两层楼的房子,看着有几分旧,门侧贴着一张招药童的告示,看着也有些破旧。
堂内看见胡万福在整理药草,有两个似是患者的人在坐着,但没有胡福安的身影,张恒胜感觉自己不好蓦然进入,便在一旁的小茶档中坐下。
经营茶档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她为张恒胜上了一些茶水和包子后便去招待别的客人,张恒胜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待她闲下来时才问道:“大娘,我想向你打探一件事儿。”
店主有点害怕的看着张恒胜,问道:“是什么事?”
张恒胜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布纱,说道:“我伤得挺重的,今天来城里求医,也不知那间医馆好,不知这明德堂的大夫如何?”
“你是来看伤的呀!”店主同情的看向张恒胜,然后思量一会儿的说道:“这明德堂是百年老字号了,胡大夫的医术不错,寻常病痛找他准没错,而且收得也不贵,只是这些年他的性格变得很爆,总与病人吵闹,小兄弟要是气量好便让他医治吧!”
张恒胜听后微微意外,回想着记忆中的胡万福,感觉与店主说得不一样,便问道:“与病人吵闹吗?这事还真奇怪,大夫不都是医者父母心的吗?莫非这胡大夫医术好,自抬身架?”
大妈轻轻摇头,脸上无奈,叹息一声后说道:“这倒不是,胡大夫原先人很好的,谁家要是有难处,他总是能欠则欠,只是他的儿子被奸人害死后,性格便变成这样了。
一把年纪竟然还要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感觉怪可怜的,我们这些街坊自然不计较,只是外人就不理会这事了。
这些年里连药童也待不下去,来一个走一个,现在胡大夫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事身边也没个人照看,真让人担心的。”
放下手中的茶杯,张恒胜脑海中出现一名十二岁的虎头虎脑、每天都偷偷拜托他想学武功做大侠的小子,双眼微眯,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问道:“你方才说被奸人所害,不知能不能告诉我详情呢?”
店主大妈摇头,说道:“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胡大夫说过,他儿子是被人恩将仇报害死的,唉!胡大夫一直想让他儿子继承医馆,可偏偏他儿子却……明明胡大夫很好人的,现在临老也没个人照看,真是……唉!”
张恒胜转头看向医馆里面工作的胡万福,沉默不语。
三天后,宝芝林中,张恒胜一脸歉意的向周乾倒酒。
“抱歉,碳头大哥,这杯酒是小弟敬你的。”张恒胜一脸谄媚的说道。
“哼!”冷哼一声,周乾不情不愿的喝完杯中的酒,不高兴的说道:“那有你这样的,突然说走就走,连去那儿都不说?”
“我这是真没办法。”张恒胜一边讪笑一边再为周乾倒满一杯,说道:“你也知我这烧伤严重,老想医,前些天遇到的朋友说有能医的人,要带我去看看,这让我如何能拒绝?你也希望我好的吧!”
周乾再喝一杯,说道:“我知,所以我才不阻止你,可是你把宝芝林另一半的产权给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占兄弟便宜的人吗?”
“我没那个想法。”张恒胜又为周乾倒满一杯,说道:“只是很多生意都是宝芝林名下的,我不在,你只有一半产权的怕不方便,我回来后自然会要回来的,你别多想。”
周乾皱紧眉头,把酒喝下后说道:“我说你小子偶尔会失踪一下的,我也不多问你们江湖的事情,可是你这次感觉有点办身后事的样子,你要真有难处就直说,我多少与朝中的官员有些关系。”
“我知你碳头大哥厉害。”张恒胜一边为他倒酒一边说道:“这次只是我担心出门时间一长不好办,才让宝芝林的产权全放在你名下,我没事儿的。”
“你是才好说。”周乾不太相信的说着,把酒喝下后,开始有些醉,说道:“卢少爷那边你如何?你的药粉对他来说很有用处的。”
“没事。”张恒胜笑道:“我会偶尔让人寄一些给他的,放心吧!”
之后,张恒胜从卢正明那里要了一些医学药理的书,由卢家收集,自然数量繁多,但张恒胜有过目不忘神通,只要看完便能永久记下,所以都是很快看完。
再过两天,张恒胜便独自离开了西柠城,同一天,吉门城的明德堂门前,来了一名自称西门吹雪的少年来应聘药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