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陈润还是大强,都是黄昭精挑细选之后做下的决定。
如果不挑,他现在起码也已经控制数十名幸存者了。
那时候黄昭感觉他也无法保持真正的自我,变成什么样他也无法想象。
将注意力放回到监狱的房间内,黄昭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配合自己。
脑海中凝起凝神冲击,瞬间涌入到刀疤的脑海。
并不是一次性大量的涌入,而是将他的精神完全包裹。
只是包裹刀疤精神的并不是温柔的大手,而是黄昭凝聚如无数尖刺的精神冲击。
在黄昭控制下,尖刺一点点的向内收缩,刺向刀疤的精神。
“啊!!”
仿佛被无法针刺入脑海,刀疤感受到了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
瞬间退出了兽化状态,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抱着头用力地撞击地面,但因为持续的痛楚让他根本无法晕过去。
晕过去是人体对自身的保护,黄昭要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这种疼痛!
不过3秒,黄昭就停下收拢的精神。
看向因为疼痛萎靡在地的刀疤。
眼球充满血丝,浑身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面上鼻涕泪水糊在一起,地面上还有一些腥臭的水渍。
黄昭凝起念力护罩将自己隔开才感觉好受一些。
黄昭有些鄙夷的看着刀疤,说好的壮汉结果就这?
却是不知道这种全方位无数针刺脑海的痛楚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刀疤精神能够没有瞬间崩溃已经却是算得上意志坚定了。
黄昭只是能够做到这个事情,却完全没有自己尝试的想法。
他又不是受虐狂,要这样磨砺自己。
“还要再试试吗?”
“不,不要!!”
“曙光城内有没有你们的内应?”
“没...没有!”
担心痛楚再次降临,不等黄昭问,刀疤就一股脑的将前后始末都交代了出来。
一旁的眼镜已经在角落缩成一团,担心被黄昭注意到。
他完全无法想象,监狱的首领之一,觉醒极其强大暴龙兽化异能的刀疤会像个可怜虫一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一幕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瑟缩在一旁不敢动弹。
黄昭从刀疤口中知道了这次的袭击,确实是全程只有监狱的人参与。
黄昭离开第二天,曙光城外出执行任务的探亲队遭遇了监狱在外寻找幸存者的小队。
监狱的囚犯确实神通广大,来自各行各业。
在末世降临后不久,就清空了提篮桥监狱内的丧尸。
占领监狱后,反攻了附近的军方战略储备仓库,得到大量的先进武器弹药。
仗着自身强大的火力袭击了探亲队的成员,但被探亲队异能者强大的实力反杀。
随便一个队员都和监狱中他们的大首领一般强大。
甚至在他们逃离之后,杰哥还带人去找到了他们的总部,将他们围堵在监狱内。
杰哥担心伤亡没有强攻,打算等黄昭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但是监狱内的囚犯也是盯上了实力强大的曙光城。
在监狱地下挖了地道躲过曙光城成员的监视,混入到了曙光城内探查信息。
起初是打算报复,搜集情报后又看上了曙光城现成的,已经建好的各种防御和设施。
谋划了两天,恰好今天杰哥打算迎接黄昭归来举办了庆典。
监狱的几名首领讨论后决定将曙光城的城主直接在城墙外炸死,让庆典变成丧礼。
到时候曙光城肯定会混乱一段时间,他们再出现将他们都收服。
顺利占据曙光城,获得庞大的物资和控制大量幸存者。
从曙光城幸存者的只言片语中他们已经尽量高估黄昭的实力。
知道他有一头等级不低的变异兽宠物,所以在地下埋的炸药当量近数十吨。
炸出了一个十余米深的坑,甚至数百米的城墙,却也没能够将变异兽彻底炸死。
结果出乎预料,金刚还活着,被狙击的也不是曙光城真正的城主。
可以说他们这次的行动是彻底的失败,没有达成任何一个目标。
“还真是赶上巧了?”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确实是一个巧合,黄昭也找不到什么明显的漏洞,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黄昭不是这一天回来,再晚几天。
如果不是这次庆典,黄昭应该会通过安全通道直接回到曙光城,不会从西门归来。
似乎是猜到黄昭会有怀疑刀疤话中的真假,躲在一旁的眼镜补充道:
“是我们的人暗示了曙光城的管家杰哥,让他操办了这次庆典。”
“不然我们也无法这么精准的设计埋伏...”
“没让你说话别乱插嘴!”
精神冲击射向眼镜,让他知道了刀疤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姿态。
“精神系异能?!”
眼镜痛苦地嘶吼声中充满了震惊。
“你不是陈润!”
听到这话,黄昭顿时来了兴趣。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陈润也没有在人前展露过异能才是。”
“既然事情始末都知道了,就送你们上路吧。”
黄昭这话透露了他的异能系别以及确实不是陈润的事。
不过他也没有留下这两人的想法,死人是不会透露秘密的。
反派死于话多,黄昭可不想自己成为那个被逆袭成功的反派。
“呵,难怪我们会输的这么惨,没想到陈润实际上只是你的傀儡...”
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笑容,眼镜的脑袋直接炸开。
“给我一个痛快!”
刀疤有些渴望的看着黄昭,害怕黄昭再像先前一般折磨他。
黄昭又不是什么魔鬼,自然是满足了他,一发精神冲击将它的脑袋同样冲爆。
黄昭揉了揉眉心,高强度的使用精神异能让他感觉到了一些疲惫。
此时监狱中剩余的囚犯也已经发现。
只要放弃抵抗以及不踏出大门就不会被莫名的攻击爆头。
寒蝉若禁地在建筑内瑟缩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一时之间监狱内一片安静,只剩下大强在监狱城墙上悠哉的爬行。
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触动建筑内幸存者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