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昂驾驶“白狮”向林奥杀来,林奥想退但他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不打算反抗了吗?真让人扫兴!”
白狮的战斧挥下,劈进林奥的盾牌里一时取不出来。塔里昂索性放开斧头,抓住二号机头上的一根粗弯角,拽住他的脑袋往白狮的膝盖上磕。
塔里昂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但他就想看看二号机的脑袋被自己拆下来后的林奥会怎么表现,他喜欢折磨敌人,不断摧毁敌人的精神。
但他并没有得逞,二号机头上的两根向后弯的粗角突然从黑色变成炙热的红色,融化了白狮仅剩的左手!
“!!怎么回事?头上角难道是热能刀!?”
塔里昂大惊失色,现在他的白狮两只手都被毁掉,已经拿不起任何武器了。他飞起一脚将二号机踹到它身后的建筑物里就逃跑了。
塔里昂很不甘,他希望人形兵器对战可以给自己的机体带来战损,因为战损是战士的勋章。但他不希望战斗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他弟弟塔格力斯的声音出现在他的驾驶舱里:“塔里昂,我们该撤了。郑晋中校牺牲,威廉中校被俘,我们败了。”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塔里昂哼了一声,掐断了塔格力斯的通讯。
…
几周前,当ai托特向自己介绍二号机头上的双角其实是热能刀时,林奥还笑话把刀放在脑袋上能有什么用。谁知道今天第二次救了他的,正是他原本笑话过的东西。
“这下知道二号机头上两个角的用处了吧?”ai得意的说。
“…就是在等敌人去抓的时候才有用吗?”
“那倒不是,和二号机的嘴炮一样,属于肉搏中的辅助武器,还可以一头撞进敌人的战舰。”
“用脑袋撞战舰?那样更傻好吗!我直接用斧头劈多好!”
林奥的手还在抖,他把驾驶模式切换成体感操控,起身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拔掉卡在自己盾牌里的战斧。
“啊啊啊…才打了一战,盾牌就破成这个样子”。
二号机的盾牌上全是被热能剑刺出的小洞,还有一道被战斧劈开的口子,显得扭曲又破烂。
ai说:“放心吧,这种程度的破损,几天就能修好。”
林奥联系了奥西里斯号,得知了her军队开始撤退的消息。他长舒一口气,趴在操控台上睡着了。
…
夜晚,都灵市的市民们走上街头,为今天逝去的neu士兵表达敬意。
这场战斗以her的败退告终,新欧盟(neu)方面损失“伙伴骑兵”十四台,地中海-斯巴达军团的王牌驾驶员亚伯拉罕.法拉利上尉牺牲,新欧盟议会的一名副议长不幸遇难。
her方面损失了鹰扬式25台,独眼巨人号战舰的船长郑晋中校阵亡,美杜莎号战舰的船长威廉中校被俘。
阵亡士兵们的画像被摆在圣卡罗广场上,人们为他们献上花圈和花束。虽然今日都灵的雨依然没有结束,但来哀悼的市民们还是很多。
哀悼的人群中,有一位秀发如烈火般耀眼的女性,她就是夏洛特上尉。看着今日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法拉利上尉的遗像就摆在广场上,夏洛特心中百感交集。但反应在她外观上的,却是黯淡无神的双眸。在旁人看来,她定是哪位阵亡士兵的遗孀,因此夏洛特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撑着伞走到夏洛特身旁,他在向法拉利上尉的遗像献上花束后对夏洛特说:“他是一个出色的战士,我为他感到惋惜…我是今天负责守卫都灵市的指挥官大卫上校,你好。”
大卫上校伸出手,夏洛特曲只是点了点头。
大卫上校又看了看市民们为牺牲士兵摆的祭坛,问夏洛特上尉:“夏洛特上尉,您听说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吗?”
“没有。”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时有一个和现在的her一样四处侵略的国家,他们把一个叫斯大林格勒的城市围困了数个月。围城结束后,四分之三的市民死于饥饿,而非侵略者的火炮。”
见夏洛特没有反应,大卫上校继续说:“时代变了,人形兵器的出现加快了战争的节奏。我从未听说过像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那样围绕一个城市展开的持久战斗了。几台人形兵器就可以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控制一座城市,这也许是件好事…”
夏洛特问他:“你觉得这是好事?”
大卫上校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手无寸铁的百姓不用再因为围城而死于饥饿,要知道在以前,围城可是攻下一座城市的重要手段。”
“难道你觉得现在就是战争的理想状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城市守不住,百姓还是会遭受苦难。就像her在北美所做的暴行…我想说的是,现在这个时代,军队需要人形兵器才能保护人民,更需要的是优秀的驾驶员。夏洛特上尉,中欧军团全军覆没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地中海军团。”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问:“这是上校你个人的邀请,还是地中海军团的?”
“都是!夏洛特上尉,加入我们,继续抵抗her对我们家园的入侵吧!”大卫上校用肯定的态度说道。
夏洛特的双眼还是那么黯淡,并未因为大卫上校的邀请而恢复光彩。她弯腰捡起一根被雨水冲刷下来的鲜花,重新将鲜花插在市民献上的花束里后对大卫说:“感谢您的邀请,我不会离开nue的。但我现在更希望待在奥西里斯号上,我觉得那里还有我没做完的事。”
夏洛特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大卫上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刚刚被夏洛特捡起的花朵,它的颜色如图夏洛特的红发一样鲜艳。
…
“薛帕德船长,上次是在威尼斯,这次是在都灵,你和的船员第二次救了我!”
罗伯特副议长紧紧握住薛帕德的手。要不是奥西里斯号,罗伯特和其他议员都被her的间谍绑架走了。
薛帕德笑笑说:“您不用这么客气,我很高兴能帮上忙。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
“请讲!”
“奥西里斯号在离开雅典后一直未能得到修理,我希望新欧盟可以帮帮忙…”
罗伯特哈哈大笑,叫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对薛帕德船上说:“这个简单,奥西里斯号多次帮助我们抵抗her对欧洲的入侵,我们自然会全力相助!我已经让秘书和军方的人联系了,他们愿意让奥西里斯号去热亚那的船厂修理!”
“万分感谢!”
奥西里斯号终于找到能得到修理和补给的地方了,舰桥里的船员们都很高兴,这表示他们也会得到一个在热亚那的假期。
薛帕德船长也很高兴,但他看罗伯特副议长好像还有事相求的样子,就小声问他:“副议长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罗伯特有些为难的说:“其实…今天在都灵的会议上通过了一项支援北美救难同盟的协议,我将代表新欧盟去北美,我希望奥西里斯号可以…”
薛帕德是小声问的,罗伯特副议长的回答却没有压低声音,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难道你要让我们去北美?简直疯了!那里是地球上最不安全的地方!我不去!”
一个船员站起来对表示抗议,很快就有其他人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们新欧盟没船吗?”
“奥西里斯号最近够多灾多难了,你还要我们去北美那个鬼地方!?”
罗伯特副议长见自己捅了娄子,吃力的向大家解释他只是希望奥西里斯号可以带自己去北美,答应与否全看薛帕德船长和船员们的意见。
薛帕德船长示意大家安静,拍拍罗伯特副议长的肩膀说:“抱歉,我的船员们最近过的很艰难,他们需要一次休息,希望你可以原谅他们的无礼。至于您说的事,能等我们去了热亚那再商量吗?”
罗伯特点点头:“当然当然,我的事也没有那么急。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希望贵船俘虏的her指挥官能交给我们,我们愿意用弹药交换。”
“当然可以!我们留他在船上也没用,不如你们拿去做和her交涉的筹码。杰西卡,让禁闭室的士兵把俘虏带过来!”
“船长!不好了!禁闭室的守卫说俘虏不见了!!”
“你说什么!?”
薛帕德船长大吃一惊,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