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可惜,池子不在。”
神国三尊神,两位守御,灵霄又是极好的助力,艾克斯便不用蜗居在这座仙禄城。
虽然这些年他正经没有接取什么任务,但也是攒下了小笔贡献。
虽然距离兑换刑罚神职还有点远,但只待大开杀戒的他,酿成最终的功果不成问题。
而他受领的福利,却有些麻烦。
飞升池,不在。
那两句诗,只是他念叨的,智慧天使从儒道世界带回来的名句之一。
他也不是光拿斧子,偶尔也会拿起书来,看看最新的神国报纸。
艾克斯,不是文盲。
他再次来到南天门内,问询那池子的踪迹。
“周天仙池,乃帝后所属,赐给群仙,熔铸仙身,
方圆万万里,没有周天仙池。”
艾克斯拿着那一枚进入仙池的令牌,有些麻爪。
“还得找池子。”
天庭毕竟崩碎了,散落洪荒各地。
许多府门虽然还保持着运转,却也和其余地域失了联系。
便连接引用的飞升台,都变成了单独的一座座。
天庭,是过去式了。
“那就接个任务看看。”
寻捡了一个看着不错的击杀凶兽任务,这一次,艾克斯便没有仔细去挑了。
神国也没这么多合适的卡徒准备成神。
地域也不够大。
艾克斯特意把身形变大了一些,宛如一个小巨人,让灵霄能够坐在他的肩膀上。
“走喽,出发捡宝贝咯。”
灵霄欢呼一声,高兴的踩着艾克斯的肩膀跳起来舞。
一路,朝着东边去。
东部大洲,有无忧大世界占据的一块地盘。
相隔不知多少万里。
但启程了,就终会到达目的地。
“神主大人的那个赌约,已经过去六年了。
已经有人杀了十二个神了,你才两个,艾克斯大人,咱们得抓紧了。”
十二个,那是赵雪明的战绩。
成就剑道尊者,他的杀伤力,不用说就知道有多厉害。
但凰若汐,还在纠缠他。
“情债难还哪,不像我。”
拿着最新的情报,楼常躺在水府当中,云黛仙女咬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入了他嘴里。
甜如蜜。
这一场赌斗还有四年,楼常还有信心。
但他此刻正得意,便有一位空间商人,传送到了神国之中,带来了无忧大世界的情报。
“神主,卢泯静天机消息,沈家有异动,会针对您的朋友下手!
这一次,幕后之人会一锤定音。”
沈家,久违的词汇。
楼常眯起眼睛,身子也挺立起来,在水府当中走动着。
“沈家,还存在吗?
死掉一个沈玉匣,还有两个被巡回法庭发现了魔踪,来不及追查就被沈家老祖灭了口。
剩下十位,谁要动手?
六年了,我还以为他们怂了。”
楼常擦去了脸上的唇印,换了身衣服,这才踏入传送门,去往卢泯静的神国。
不知道为何,近些年他每次来,都有些心虚。
踏出传送门,楼常便看到了在一座小湖旁看着鱼儿游动的卢泯静。
“静静,我来了,凯子他们呢?你没有将他们叫来吗?”
那一个知性的身影,转了过来,楼常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没处理干净。
“吃葡萄吗?刚洗的,他们被我安排走了,沈家找不到,只能找到我和你。”
看着桌上剥好的葡萄,楼常的头摇的飞快。
妈的,天机术难不成是监视器,这也能看见?
她还能推导出什么?
“你安排好了,我放心,要不,你把自己也摘出去,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他们。”
楼常站在她旁边,同样看向小湖,那里有一群鱼儿,拥着一尾最大的金鲤。
“你真的不尝尝吗?葡萄很甜的。”
楼常轻松的转过身子,摘了一颗葡萄填入嘴中,暗自发誓,回去之后再也不吃葡萄了。
“没有关系,你不成神,不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而我也随时可以。”
这里面,指的是楼常自身,作为一名卡牌师,他的职业等级,也马上要晋升神阶。
而神阶的卡牌师有什么?
青铜阶的卡牌师掌握炼化成卡的能力,万灵万物落入囊中。
白银阶的卡牌师赋予卡牌羁绊,打下自身收集的珍贵结构,化为印记。
黄金阶,这个楼常没有细细品味的阶段,实则是因为他做的太好。
真武神朝,便是这一阶段的主要。
确定秩序和文明,让群星得以高举飞升。点燃神国晋升世界之路,周天星斗,化为拓宽边际的大阵。
而欢乐之道,成为神国群神追求的神道。
这亦是楼常的神道职能。
欢乐之神主。
如此简单,甚至不用与群神争夺规则,也没有占据文明的神位,只是依附其中,确定了诸神的道。
给众生以欢乐。
黄金阶,就是定下自身的道,将其稳固在文明内核当中。
自这一步后,神国卡牌库也就成了。
但神阶,还有一个接近奇迹本体的机遇。
卢泯静望着楼常,看着他的双眼。
“无穷虚空,具备不朽,辉煌,幻想,奇迹,和神秘的特殊本质,不朽化为奇观,将不朽的构思凝结留存;辉煌创造仪式,让灿烂的刹那烟火,开遍万界;幻想铸就生命源点,带来无穷血脉生命;奇迹开辟职业和势力,掀起争斗和繁荣;神秘带来未知,拓宽着修行的边界。
成为神阶,我们有机会从奇迹本体,拓印一道特殊的本质,铭刻入神国当中。
沈家一旦找来,必定是雷霆之势,你我的力量无法承载。
但接入奇迹本体,一切都会显露本质,我们有机会以欢乐之道,冲击出他们的痛苦本质。
这样,沈家自绝于无忧,只能遁逃,你我之危顿解。
你所筹备的,不就是这个吗?”
楼常看着桌上的葡萄,还有那一群鱼儿,有些无奈。
“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参与进来。
这一步很危险,甚至,有可能影响神阶后的前途。”
卢泯静却只是洒下鱼食,看着那头洋洋得意的金鲤,带着它的一群雌鱼在湖中闯荡找食,哪怕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它也总在前面。
“我不放心你,不成吗?”
楼常更无奈,但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庞,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行。”
“那就像以前一样,你在前面,我会好好躲在你背后的。”
楼常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他们伤到卢泯静一丝一毫。
暗地里,他准备把自己的后手做足一点。
会面散去,池中的鱼儿,兴冲冲的看到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