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微微皱起眉头,对于冯去疾的质问有些不满,他转过身,面向冯去疾,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冯大人莫要急躁,灾民的粮食筹措我已妥善安排。我已命人在通往关中的要道上设置了粥棚,就像沙漠中的绿洲一般,为灾民提供果腹之食。并且,我还在各郡县征集了一些房屋,对那些老弱病残的灾民进行安置,让他们有瓦遮头。”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眼中的忧虑稍稍缓解,他用那威严的目光扫视着群臣,说道:“此次灾荒,关乎我大秦的根基,必须妥善处理。”
冯去疾冯去疾斯的话,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捋了捋胡须,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虽李斯大人已有安排,但灾民众多,人心难测。臣建议派遣一些士兵维持秩序,以免有人趁机生乱。”
嬴政微微眯起陛下,虽李斯大人已有安排,但灾民众多,人心难测。臣建议派遣一些士兵维持秩序,以免有人趁机生乱。”
嬴政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后说道:“冯卿所言有理,就从附近的驻军抽调一部分兵力,让他们去协助地方官员管理灾民。这些士兵要如同坚固的城墙,守护好灾民安置之地的安宁。”
此时,大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嬴政望着那光斑,仿佛看到了灾民们那一张张愁苦的脸,他缓缓说道:“朕之江山,乃百姓之江山。灾民们遭受如此苦难,朕心难安。传朕旨意,让各地的官员都行动起来,对灾民的情况进行统计,不能让一个灾民被遗漏。”
群臣齐声应道:“陛下圣明。”
而在千里之外的灵渠,讨伐百越的军队正严阵以待。负责军粮运输的将领站在粮草堆旁,望着那堆积如山的粮草,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战事能够顺利结束。在这动荡的时期,每一个环节都像是紧密咬合的齿轮,稍有差池便会影响整个大秦的命运。
在咸阳的皇宫中,朝会仍在继续。
嬴政微微皱起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道:“那灾民之中可有青壮?若能将其妥善安置,或可为我大秦所用,补充兵源或是投入劳作,总好过他们在灾荒中挣扎。”李斯微微点头,回应道:“陛下圣明,臣已派人在灾民中甄别青壮,对于那些身强体健者,可先编入地方预备役,进行简单操练,以备不时之需;而有手艺者,则安排至工坊,让他们能凭本事吃饭。”
冯去疾在一旁听着,微微颔首,他补充道:“陛下,除了安置灾民,还需派遣良医前往灾区。灾民长途跋涉,又缺衣少食,想必疾病已经开始蔓延。这就如同星星之火,若不及时扑灭,必将成燎原之势。”嬴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沉声道:“此事就交由太医院去办,务必挑选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之医者前往灾区,他们就是去拯救苍生的天兵天将,不能有丝毫懈怠。”
此时,负责情报的官员出列,他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据探子来报,百越之地的敌军似乎察觉到了我军粮草运输的路线,有伺机偷袭的迹象。”嬴政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那声音如同惊雷,他怒喝道:“哼!这些蛮夷竟敢觊觎我大秦粮草,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传朕旨意,让灵渠附近的军队加强巡逻,再派一支精锐部队暗中埋伏,若敌军前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灵渠,负责军粮的将领得到消息后,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在粮草囤积之地周围设置了多重陷阱,就像给猎物布下的天罗地网。士兵们日夜巡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而在暗处,那支精锐部队如潜伏的猎豹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通往灾区的道路上,一队队士兵和官员忙碌着。粥棚里热气腾腾,那一碗碗热粥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让灾民们冰冷的身体和心灵得到了慰藉。医者们穿梭在灾民中间,他们的到来就像一束束光照进了黑暗,给灾民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而远在丹阳县的公子高,正与楚国景家进行着艰难的和谈。公子高面容沉稳,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如今百越战乱,生灵涂炭,我大秦虽兵力强盛,但也不想多造杀孽。若景家能助大秦一臂之力,平息百越之乱后,大秦定不会亏待景家。”景家的代表微微皱起眉头,思索良久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与家族商议,不过我等也不想看到百越之地战火不休。”和谈仍在艰难地进行着,但和平的曙光似乎已经开始闪现。
在丹阳县,公子高与景家的和谈仍在继续。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气氛时而紧张,时而缓和。
公子高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如炬地盯着景家代表,说道:“景家在楚国的威望,大秦早有耳闻。如今百越之地动荡不安,百姓深陷水火。若景家愿与大秦携手,这不仅是顺应天意,更是救万民于水火之举。待百越平定,大秦定当与景家共享太平盛世之红利。”景家代表皱着眉头,心中权衡利弊,那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过了许久,他缓缓说道:“我景家虽在楚国根基深厚,但也不愿与大势相悖。不过,大秦需得保证我景家在楚地的地位和利益不受丝毫损害。”公子高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说道:“这是自然,大秦向来说话算话。”
在灵渠,百越敌军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夜色对秦军粮草发动了袭击。敌军如饿狼般扑来,却不想一脚踩进了秦军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隐藏在暗处的秦军精锐部队如猛虎下山,迅速扑向敌军。秦军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敌军被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负责军粮的将领站在高处,看着敌军的狼狈模样,大声喊道:“哼!就凭你们也想动我大秦的粮草?简直是自寻死路!”
而在关中地区,灾民的安置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些被编入预备役的青壮们,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希望。工坊里,有手艺的灾民们正专心致志地劳作着,一件件精美的手工艺品逐渐成型。太医院的医者们在灾区建立了简易的医馆,他们就像守护生命的天使,尽心尽力地为灾民们治疗疾病。灾民们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那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咸阳皇宫内,嬴政听着各方传来的消息,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大秦的万里江山,心中豪情万丈。他说道:“这天下虽大,但终归会在大秦的铁骑和仁德之下走向统一与和平。无论是灾民的安置,还是百越的战事,亦或是与景家的和谈,都是我大秦走向盛世的必经之路。”群臣们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大秦万岁!”
此时,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大秦的光辉未来。
在那通往丹阳县的官道之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似点点碎金般铺在地面。一辆四轮马车正缓缓地行进着,那精致的马车在阳光下闪耀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着一曲古老的旋律。
马车之内,扶苏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坐垫上,他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袍,那长袍的质地如丝般顺滑,在阳光下隐隐流动着光泽。他的面庞如雕刻般精致,剑眉微微皱起,双眸宛如沉静的深潭,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竹简。扶苏微微咬着嘴唇,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喃喃自语道:“父皇把百越征讨得差不多了,这剩下的收尾之事竟交给了自己,让我带领长安县的卫队去完成这一局定乾坤之举。”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带着些许无奈。“各方面的情报如涓涓细流般汇聚到一起,看来始皇帝征讨百越,一方面是为了消耗原来六国的军队,而另一方面,似乎是和那神秘的鲛人有关。”扶苏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马车的窗外,仿佛想要透过那无尽的空间看到真相,“随着时间的悄然推移,这鲛人的线索就像在迷雾中渐渐清晰的道路一般,越来越清晰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思忖着,“这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而展开的啊。”
扶苏轻轻放下竹简,从怀中掏出一份皇宫来的密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密报有着千钧之重。他看着密报上的内容,那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暗道:“父皇每晚批阅奏折直到卯时才会休息那么一会儿,他这般操劳,难道也是为了那长生不老的执念?”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那心疼如同一缕轻柔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头。
扶苏的目光从密报上移开,他微微闭上眼睛,靠在马车的壁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始皇帝那疲惫却坚毅的面容。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
他轻声对许负说道:“加快些速度,早日赶到丹阳县。”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许负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清脆的响声,马车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在疾驰的马车上,扶苏又拿起竹简,上面记录着关于鲛人的详细情报。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若这长生不老之事真与鲛人有关,那其中定有许多曲折。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父皇被这虚妄之事过度消耗精力。”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简,仿佛要从那上面找出隐藏的秘密。
随着马车的行进,路边的景色不断变换。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那笛声空灵而悠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呼唤。扶苏被那笛声吸引,他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牧童正骑在牛背上吹着笛子,那牧童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自在。
扶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羡慕,他想:“若是天下太平,没有这征战和对长生的执念,百姓们都能像这牧童一般无忧无虑该多好。”他叹了口气,放下窗帘,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务上。
当夜幕降临,马车在一家驿站前停下。扶苏走下马车,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他暗暗发誓:“此次前往丹阳县,我一定要妥善处理好百越之事,也一定要解开这长生不老的谜团,让父皇不再被其困扰。”说罢,他大步走进驿站,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驿站外,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家饭馆,这些饭馆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为过往疲惫的行人提供一处食宿之所。夜色渐浓,饭馆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此时,一家饭馆中突然传来一阵吵架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夜的宁静。扶苏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丝不解的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饭馆的角落里,有四个老者正坐在桌案前。那四个老者,身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衣衫,他们的头发花白且稀疏,就像冬日里枯萎的杂草。脸上布满了皱纹,那皱纹如同岁月雕刻上去的沟壑,深陷而沧桑。桌案之上,摆放着四个已经空空如也的碗,碗边还残留着些许汤汁。
饭馆的伙计涨红了脸,正大声地嚷着,那声音仿佛要把房顶给掀开:“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吃了饭怎么能不给钱呢?没钱还想吃霸王餐啊!”四位老者则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言不发。
扶苏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四个老者吃了饭却没有钱支付。他心中暗暗感叹,真是一文钱憋到英雄汉啊。扶苏刚想迈步上前去帮忙解决此事,身旁的许负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殿下身份尊贵,还是我来处理吧,莫要因为这点小事脏了殿下的手。”说罢,许负便快步上前,和那饭馆的伙计交谈了几句。只见她从衣袖中取出四枚铜钱,那铜钱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递给伙计。
许负微微转过身,目光在四位老者的身上扫视了一番,又从钱袋中取出一百文钱,递给老者,语气轻柔地说道:“这是我家主人赏赐的,去给我家主人作个揖吧。”四位老者的脸上顿时一红,那红色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他们虽然心中不太情愿,但还是缓缓地走到了扶苏面前。其中一位老者刚要弯腰作揖,扶苏连忙一摆手,那动作优雅而又不失风度,他说道:“无君子不养艺人,这不过是区区小钱,不足挂齿。”
扶苏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四位老者,他注意到老者们的脸上带着菜色,那脸色蜡黄,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扶苏心中不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四位已经是垂暮之年,本应该在家中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却还在外面风餐露宿。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吃顿好的。”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四位老者听了扶苏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动。其中一位老者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公子大恩,我们几个老家伙无以为报啊。”
扶苏微笑着摆了摆手,那笑容如暖阳般和煦,他说道:“不必言谢,相逢便是缘,快坐下吧。”说罢,扶苏便让伙计把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不一会儿,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饭馆之中,仿佛是一场嗅觉的盛宴。四位老者看着满桌的美食,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食物的渴望与感激。他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在扶苏的热情招呼下,便渐渐放开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扶苏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四位老者吃饭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想,这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穷苦之人在艰难地挣扎着生存呢。他轻声问道:“四位老者,你们为何会流落至此?又为何没有盘缠了呢?”
一位老者放下筷子,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他说道:“我们本是四处写书的艺人,奈何世道艰难,挣不到几个钱,盘缠也渐渐用光了。”
扶苏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说道:“这世间的苦难太多,我虽有心改变,却深感力不从心。”
这时,许负在一旁说道:“殿下心怀天下,已经在尽力为百姓谋福祉了。”扶苏听了,微微苦笑,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
等四位老者吃饱喝足后,扶苏又吩咐许负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和盘缠,让他们在路上不至于挨饿受冻。四位老者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扶苏看着四位老者离去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单薄,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天下变得更加美好,让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他转身对许负说道:“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丹阳县的事务还等着我们去处理。”说罢,扶苏便大步走出饭馆,来到驿站,准备休息一晚,心里想着刚才四位老者晚上一定是没走远。好人做到底,让他们也留宿一晚再走。
扶苏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轻声唤来身旁的许负。他微微俯身,在许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声音轻柔得如同随风飘散的柳絮。许负微微点头,便悄然离去。
此时,驿站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面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不一会儿,许负便带着那四位老者回来了,原来这几位老者并未走远,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驿站外的阴影之中,宛如几尊沉默的雕像。
这四位老者再次来到扶苏面前,只见他们那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一般,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扶苏。扶苏的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悦,他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想道:“这四位老者也太没礼貌了,哪有这样直勾勾看人,丝毫不懂得避讳的。”
其中一位老者向前迈出一步,他微微抬起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拱手作揖,那姿态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味。他缓缓说道:“这世上的人都传颂公子扶苏仁义道德,今日我们有幸得见公子,果然与传闻中不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感慨,“我们老哥四个,曾经也在那朝堂之上做过博士官的,只是这世间的丑恶让我们看不惯,便毅然辞去了官职,开始了周游天下的旅程。”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无奈,“今日也是机缘巧合,幸运地得到公子出手相救,否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怕是就要客死他乡了。”
扶苏微微眯起眼睛,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老者,见他谈吐不凡,心中的不悦也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平和地说道:“倒是我眼拙了,还不知道四位该如何称呼?”
说话的老者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秋日里的菊花般淡雅,他说道:“公子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今日我们厚着脸皮,就求公子赏我们一口饭吃吧。”
扶苏见老者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他也并不在意,他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些盘缠,你们再带上我的书信,回到长安县去。你们的余生,我会负责养活的。”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在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