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道:“这样吧,你带来的这位大夫也在这,就也过来给看看吧。”
肖大夫忙道:“不必了,俞老医术精湛,鄙人久仰大名。我相信您的诊断没问题的。”
俞老道:“无妨,多个人看就多个人分析,集众之见,共同解决问题。”
肖大夫想了想,行了个礼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肖大夫也上前给覃漫把了脉,再望诊了一番。而后,他对贺兰道:“我的意见和俞老的一样。”
闻言,贺兰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相公也是不明原因就昏迷了两年,找了不少大夫来看过,俞老也是来看过的,但是都找不到原因。
现在我女儿也是如此,莫不是会重蹈她爹的覆辙么?”
过了一会,她又自言自语道:“如果是,那么,又是什么原因?难道真的是我们家在哪个方面犯了煞吗?”
俞老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他听了贺兰的话,语气缓了缓,道:“非也!据老朽细诊和推断,猜测令媛之所以昏迷不醒,我想是和她脑部有旧疾有关。
因此,令媛的病情与陆家主的不一样。但既然找到了原因,我想找出方法应是不难。”
贺兰诧异道:“小女的脑部有旧疾?这我倒是不知道。”
说着她转过头问旁边的肖大夫:“肖大夫,平时有听瑶瑶说头部不舒服吗?”
肖大夫摇摇头,道:“并未有,只是偶尔感染风寒而已。”
俞老道:“有种可能,就是本身问题不大,症状也就不严重,平时最多也是偶尔有个头晕什么的。
老朽猜测令媛头部曾受过伤,脑部有瘀血没有排干净,压迫到了血管和脑部经脉。
这一次令媛遭受强烈的碰撞,使瘀血更严重,刺激到了一部分脑部经脉,所以便昏迷不醒。”
贺兰急道:“那有何办法?”
俞老道:“无妨。先给她服两天药,待她情况更稳定些后,我会想办法把她脑子里边的淤血排出来。待瘀血排除,想必就没问题了。”
贺兰想了想,有些担忧:“是否会对她的脑部造成损伤?”
和管家“呵呵”笑道:“俞老曾经救治过几个同样的病人,无一例外都好了。”
俞老不置可否,并不肯定,但也没否定。
闻言,贺兰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俞老便拿出纸笔来,给覃漫开了一副药方,经过仔细诊断,他决定再增加一味活血化瘀的药材。
瘀血团在脑里久积不排,已经根深蒂固,甚至有发展为瘤体的风险。
新的药方除了治疗外伤、稳定心神,还能活血化瘀,慢慢把这个逐渐凝固的瘀血团活化,松动它的根基。
等到了合适时机,瘀血团也已经松动了,就可以实施手动排瘀了。
和管家把药配好,范靖宇就顺手接了过来,对舒涟道:“让星绿过来煎药。”
很快便有下人小跑着去把星绿叫了过来。她也很是自觉,拿到药便进了煎药间。
由于其他人都在药房的里间,所以陆心瑶到来的时候,贺兰等人也都没注意到她。
没一会,范靖宇来到煎药间门口,对着正忙着煎药的陆心瑶吩咐道:“星绿,一会药煎好后,你就给陆小姐喂药吧。”
陆心瑶点点头。范靖宇也没多说,就急匆匆走了。临走时,他又回头看了看陆心瑶,见到陆心瑶正弯着腰看炉子里的火,火光映照得她的侧脸红红的,很好看。
匆匆一瞥,范靖宇便走了。里间的一行人全部到了中厅,当然俞老例外。由于知道陆夫人要处理些事情,他对此没有兴趣,因此他对他们也压根不过问。
他所感兴趣的,便是研究如何救治某个奇难杂症。
因此,药房里就只有三个人,覃漫静静躺着,俞老正静静地给一只小白鼠喂药,陆心瑶则在煎药间静静地看着药罐子,时不时用个铁钳子拨弄一下炉子里的炭火。
一时间,陆心瑶竟觉得整个药房氛围如此舒适安然。
中厅,贺兰和蔡月容神情严肃地并排坐在上首,范靖宇坐在蔡月容身侧,兰香和车夫陈大则跪在中间的地上。
周围还有贺兰和蔡月容带过来的护卫,以及一些伺候的下人。
贺兰问:“陈大,你把那天的事情如实给我道来。”
此前贺兰早已经从范靖宇处了解到此次事件的最知情人便是兰香和陈大,因此她们便直截了当找二人了解清楚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