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空荡荡的仓库,出门向右,经过三道门才到了军火库。
第一扇是30厘米厚的金属防爆门,第二扇是钢筋混凝土门,第三扇是需要掌纹,虹膜,扫脸三联才能打开的电子门。
一进门就是一股润滑油的味道。
凌树很快就把墙上挂着展示用的长枪短炮全部收进空间。
然后,整间屋子就空了……
三道大门守着的武器库,不可能就只有这么百来把枪吧。
最起码还得有子弹!
放出神识探索一番,凌树在正对大门的那堵墙后面发现了储物室。
凌树摸索着拉开那堵墙上的展示架,后面果然别有洞天。
往里一看,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好家伙,这跟隔壁罐头货架有什么两样。一排排的木板箱几乎垒到天花板,箱子侧面有黑漆刷上去的品名、型号、数量、毛重。
门边的墙面上也有个平板电脑,凌树熟门熟路,直接查询在库武器储备清单。
只扫了一眼就让人大开眼界。
各种手枪500支,各种步枪1000支,各种轻机枪1000支,重机枪500支,榴弹发射器500个,各种型号的火箭筒2000个,手雷10万枚,火焰喷射器500套,各类冲锋枪、狙击枪、信号枪等等总计1万支。特殊型号的子弹、弹药都是至少30万发起,通用型号子弹更是数量惊人……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武器,凌树对自由米立鸡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这可能不是一个守法的米国公民应该拥有的武器量,但这是给来自德州的老婆大人安全感所必需的量。
凌树把武器库连箱子带架子全部收空。
随后他还在角落里发现了几箱子保养武器用的清洁剂、润滑油、尼龙刷子和纱布等等,也一并干走。
站在负二楼的电梯口,整个楼层已经空空如也。
凌树一看表,四点半。
越收东西越兴奋,就不睡了吧。
他又登上电梯去负三和负四层。
能拿走的全部都收走,不能直接收入空间的,也尽量拆下来,撬下来,拧下来,铲下来……干走。
一个人忙活到六点半,整个三四层只剩叙利亚风的毛坯。
就连游泳池里的几百吨水,也被凌树分割了一块单独的空间干走了。
亢奋过后,凌树感觉有些困意上头。进入电梯的时候,一时间有些犹豫,是要去负五层看一眼,还是直接回房间去补眠。
负五层应该只是个往山下去的逃生通道,要不下次。凌树的脑子里想着放弃,可手指却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上了-5的按钮。
熬夜严重影响了他的反应速度。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本想直接按关门,可是抬头往外一看,却直接看傻了眼。
随着电梯门打开,外头挑高超过20米的穹顶上,灯光自动亮起,照亮了整个负五层的空间。
这一层没有隔断,只矗立着若干毫无装饰的承重柱,地面是水泥的,像个未完工的巨大停车场。
呃,也不能说是停车场,因为这里除了停满了房车、越野车,牵引车,重卡等各种车辆以外,还停着飞机、游艇、气垫船屋、装甲车和坦克……
凌树张了半天嘴,直接跟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随后发出短促地感叹,“6。”
照例先收了装着清单的平板。他也不去看库存了,直接找出堆场用过的那台平衡车,踩上它穿梭在巨大的场地上,眼神发虚,麻木地收收收。
收完什么都不想,凌树回到二楼卧室,一个回笼觉睡到中午。
午饭后,总裁助理翠西打电话给凌树,说昨天有个声称是查克生母的女人去利普金大厦找他。
翠西当然不可能直接采信对方带来的基因检测报告,于是她安排保安部出面平息这件事。
没想到保安部的人居然在没有事先申请的情况下,直接对那女人进行了dna现场采样,然后和基因库中查克的信息进行比对。
结论刚刚出来了,确认二者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一封邮件回给了翠西。
翠西当场麻爪。
她的本意是希望保安部把对方当成骗子来处理的,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莽撞好像揭开了了不得的豪门辛秘。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凌树解释这件事,希望新老板看在她为杰夫辛苦工作14年的份上,不要计较。
“没关系,翠西小姐,我不怪你。”凌树食指轻叩桌面,和声细语道,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并不需要一个生母来干涉我的生活。”
“我明白,利普金先生。对不起,这份亲子鉴定的样本一定是有问题的,我联系一下检验机构,争取在今天下班前拿到‘正确’的报告。”
凌树觉得这个翠西简直人老成精,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听出他不想认母,就顺水推舟帮他办个假的亲子关系不成立的证明。
对于这么拎得清的人才,凌树也毫不吝啬。当场热情表示,想邀请这位翠西和她的家人出国旅行,路上一切费用自己全包。
翠西欢喜地答应了,但她还想再等等,等圣诞假的时候和丈夫儿女一起出游。
挂断了电话,凌树马上联系薇拉。
“帮我查一下裴元贞经常去的餐厅,摄像头越少越好。再用无法追踪的号码给她发个消息——就约今晚七点吧,请她务必一个人来。”
五分钟后,薇拉给凌树推送了一家叫做chacha的茶餐厅。
这是一家很迷你的店,店堂里面一共才6组沙发卡座。
除了旁边一家面包店的摄像头偶尔能拍摄到三分之一店面以外,店内,后门整条巷子都没有摄像头。
凌树很仔细地看了食客评论,这家店真的是物美价廉,是很多夏国留学生的打卡地。
卖的最好的是9米刀一份的猪扒饭和12刀的沙爹公仔面。
凌树表示非常期待今天的晚餐。
……
时间来到七点二十分,凌树刚刚吃完了面前的猪扒饭,几乎筷子一放下,小妹就收走了他的空盘。
为了多坐一会,他只好又要了一份丝袜奶茶。
眼神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店门口停留。
奶茶来了,凌树只喝了一口,就在杯子底下压了一张一百米刀的纸币,起身朝后门口走去。
小妹本想出声喊他走前门,但是摸到桌上的富拦克林顿时换上亲切笑容,还帮他拉开门。
后门出去就是小巷子,没有路灯有点黑,地上油腻腻的粘鞋底。
凌树站在阴影里,点燃了一根大卫肚夫。
没过一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了。
“六尺一,黑头发,翠绿色眼睛,你没认错?”裴元贞的声音。
“眼睛不是黑色的?那我倒没注意。是个高个子帅哥没错啦,左手骨折挂在脖子里,真的刚刚走掉,裴小姐你追两步吧,应该没走远的。”
茶餐厅小妹还是一样的亲切。
女人的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音匆匆远去。
小妹探头看了一眼黑巷子,身后传来一串模糊的咒骂。
她依旧好脾气地回答:“来了啦,我哪有摸鱼!送个熟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