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零一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件事。
有的人是拥有改变周围,改变人类社会的能力和魄力的,这样的人有敢于打破原有秩序的勇气,而更关键的地方在于,他能将这样的勇气传播给更多的人……零一的君主,她的“老板”祝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刚接过璃月的统治,老板竟然就从层岩巨渊里弄了个奇怪的金属疙瘩出来……据说这玩意是导致地下矿区封锁的诱因,而不是罪魁祸首。
但矿工们哪会管其中的区别,一个个都很高兴,他们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复岗了。
只是这些矿工可能就不能如愿了,因为老板他已经决定用机关代替人类劳动,农民也好,矿工也罢,这些工作量繁重、对身体伤害还大的工作是最先被自动化的部分。
据说矿工和农民都患有尘肺病,老板此举充满了对他们的关怀……只可惜,老板或许还是有些天真了。
他似乎以为为人民着想,这些人就会爱他,敬他,自发的追随他。
可是……错了,太错了。
不能因为一部分好的人,一部分高尚的人,就去忽视人性中最真,最恶的本性。
给予得过多反而可能被人视为软弱可欺,弱者反倒开始对强者指手画脚,试图取得更多的利益,获取额外的特权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零一在人群边缘,默默看着眼前在人群中演讲的人,心中如此感叹着。
“既然他们说社会是人民的社会,要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那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的不能是我们?”
一个身高八尺,颇有几分英武的男人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讲。
但跟他表演出来的气魄不同,这人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话筒,在他背后,是那些虽然失势但仍不死心的富商。
像他这样的棋子,璃月各处还有许多,恐怕……在那些富商放弃之前,这些为了钱便也连命都不要的人,就不会消失啊。
不知说过多少遍,这世界不是世外桃源,它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强……就在各方面上对弱者有支配的能力。
强者获得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资源,那这些资源就理所应当分给比它弱的东西吗?
在自然界里,最顶级的掠食者,即使是吃不完的猎物,也不会去分给食腐的次等掠食者,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它足够的强,当能掌控一切的时候,就可以去做一切想要做的事,一切不论是本能欲望或是理想推动的事。
一切……能令人感觉到愉悦的事。
很俗,但这便是常态。国与国,家族与家族,人与人间,都能见到的常态。
强者是能选择去做,也能选择不做。
而弱者固然也可以选择,但不论如何去做,若强者不愿,所做的一切选择都不过是个笑话。
这,就是强弱的区别。
零一一个简单的手势,潜伏在人群里,伪装成普通平民的战士便同时出手,将演讲台上的人轰下。
而零一早来到在不远处茶楼二楼观望的富商身后,一拳挥出。
“狗种,准备接受你的惩罚吧!!”
只是一拳,没有任何力量的身躯,不论是骨头还是肌肉全部粉碎,软塌塌的双腿再没有支撑身体的能力,富商手足无措间就摔了个狗吃屎。
眼看富商就要痛死过去,零一又以更快的速度击中他的后脑,令富商在感到痛苦之前昏迷,不至于痛苦将他脆弱的意志冲击。
这过程虽然凶狠,却连一丝血都没有见到,在外人眼里,两人仿佛只是很亲昵地“摸”了几下,这老头便倒在地上了。
“狗种,若不是老板不让我下狠手,你们哪里会有烂在监狱里的机会……便给我在监狱里承受自己贪婪的苦果吧!”
剥夺昏迷的富商身上所有的财物,就连衣物和裤衩子也不给他剩下,最后扔到监狱里的,就是个赤条条白花花,六七十岁还保养得跟三十差不多的东西。
当然,璃月的监狱纪律严明,就不会有什么基佬去搅这老头的屎忽了。
而监狱里,一样光着屎忽的富商,除了这老鬼外,还有好十几个。
“不杀了这些人,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屡禁不止啊!”零一握紧了拳头,“不行,我要向老板进谏,这一次,或许就是他做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