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之初,无非阴阳……故可隐于阴阳之中,万物可隐……”君扶摇把《阴阳隐身诀》缓缓念完,肃容道:“帝帝,你抓紧时间修炼,若是成了,以后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了。”
以帝晏清的聪慧,只一遍就将这口诀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
他的内心是既甜蜜,又幸福,既开心,又感动……
像《阴阳隐身诀》如此神奇的功法,基本都是密不外传的,哪怕是夫妻之间也不例外。
可扶摇她……却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了。
她这等于是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相信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扶摇……谢谢你……”帝晏清感动不已,声音都带了些许哽咽。
“傻瓜,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不必说谢……”君扶摇嘿嘿一笑,道:“难不成……你想再来一次……”
“滚!”帝晏清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
啊啊啊……为何这女人总是要在自己感动的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两人笑闹了一会,互相清洗干净后,君扶摇就出去了,帝晏清则继续留在空间里修炼。
刚出空间,君扶摇就感觉到了菊花城的不同寻常,城里多了很多陌生又强大的神念力量。
这些神念在菊花城上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城里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而且这些神念,越靠近陈府,就越来越强,越来越密集。
君扶摇勾唇冷笑:看来三大圣地这次,为了挽回面子,已然是下大本钱了呀!不过……这样正好,正好方便自己收割。
易容后的君扶摇沿着街道慢慢行走,一缕缕神念从她身上扫过,却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君扶摇漫步而行,突然心头一震……
就在刚刚,一股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与她擦肩而过了。
时间很短,若非她五感和神识都比别人要灵敏很多,根本不会察觉到。
那是……独属于九幽魔女的气息。
莫非……那小魔女也来菊花城了?
君扶摇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路上的行人,一一筛选……
终于一个右脚有点跛,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在无意中避开三大圣地高手神念探测的黑衣少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君扶摇神秘一笑: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状若不经意的转过身,慢慢跟了上去……
“臭丫头,你跟了本小姐那么久,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请本小姐吃饭?”黑衣少女突然顿住了身形,转过头看着君扶摇怪异的笑道。
君扶摇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过她却一点都不尴尬,而是笑嘻嘻的道:“相逢即是缘,请你吃顿饭又何妨?不过嘛……俺今日出门没带银子,要不……你先垫着?回头俺还你。”
“呦,还真是巧了,本小姐出门刚好也没带银子呢。”黑衣少女两手一摊道:“就是不知道没银子能吃饭不?”
“要不……”君扶摇朝她抛了个眼神,坏笑道:“咱们试试。”
黑衣少女深深的看了君扶摇一眼,展颜一笑道:“有点意思,试试就试试,走……”
“走着,这顿俺做东!”君扶摇手一挥,大方的说完后,当先迈出一步,朝雅菊楼而去。
“没银子的人也能做东了,这世道……都癫到这种程度了吗……”黑衣少女感慨一声,紧随其后。
两人看似和谐平静的往前走,实则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决不让对方抓到一丁点能对自己下手的破绽……
等到达雅菊楼门口的时候,两个看似悠哉悠哉的人,额前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短短数十丈的距离,两人却已经无声无息的交手了不下数百次,心力损耗之庞大,无异于进行了一场激烈大战。
君扶摇虽然领先了一步,却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始终被黑衣少女紧紧牵制住。
一番较量下来,两人可以算是平分秋色。
向来眼高于顶的九幽魔女,有些讶异的看了君扶摇一眼,心里骂骂咧咧:踏马的,丢脸,太丢脸了,这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咋那么变态?若多来几个,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两人踏入雅菊楼的那一刻,交锋就不约而同的停了,然后就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
君扶摇叫来小二,老实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菜,压根没看一眼价格贵贱,
店小二乐的是见牙不见眼,以为遇到了贵客,屁颠屁颠去吩咐厨房快些准备了,压根没想过这是两个准备吃霸王餐的。
“你是谁?跟着本小姐到底有何目的?”九幽魔女冷厉看着君扶摇道。
“吃顿饭而已,吃完就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君扶摇笑道:“至于跟着你嘛……当然是因为,觉得和你有缘分呐。
也不怕你笑话,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觉得……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一对有情人,上一世你为男,我为女,我们恩恩爱爱,经历轮回,今日再度相遇,我……”
“停!”九幽魔女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谁跟你有情人?谁和你恩恩爱爱了?你踏马颅内有屎吧?!”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肯定会不信,但这都是真的。”君扶摇深情款款的看着九幽魔女,状若痛苦的道:
“上一世,你是我的夫郎,你死后,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只为能让我们再一次相遇……我过奈何桥的时候,被孟婆打了个半死,就是因为我不肯喝孟婆汤,我不想忘记你,我……”
“你闭嘴!”九幽魔女黑着一张脸,拼命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咬牙切齿的怒道:“臭丫头,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小姐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下去喝孟婆汤!”
麻蛋,恶心,太恶心了,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玩意。
“你看看你,非得让我说目的,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人咋那么难伺候呢?”君扶摇一脸无辜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