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那个条件也太吃亏了。”
“而且我现在非常怀疑,现在整个群星城地下黑市中的那些吞噬托材料,源头都是来自黑修罗团。”
奥菲利亚拧着好看的眉头,充满信心的说道。
修长手指轻轻捏着从遥远的摇光星系星际速递过来的特色水果,稍微一挤,果皮破裂,甘甜的果汁飞入口腔,让奥菲利亚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索菲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之景。
听到妹妹的话,她慵懒说道:“不用怀疑,已经查清楚,全部来自19区的那只老斑鸠手中。”
“在半个多月前,琴与老斑鸠有过一次密谈,之后便有少量吞噬托的素材开始流出。”
“另外……”
索菲娜侧过身,似嗔似怒的说道:“说过多少次,冰灵浆果不要这样子吃,一点淑女仪态都没有!”
“我可从没说过我要当淑女,啊~”
奥菲利亚故意的张大嘴巴,发出声音,然后“biu”的挤破一颗浆果,满足的眯上眼。
索菲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收回了视线。
“姐,要我说这么好的机会,直接用塔内所得,跟他换吞噬托的材料啊。”
“马上拍卖会就开始了,何必废这个功夫。”
“拍卖会要钱啊!”奥菲利亚噘着嘴,低声道:“都能买多少冰灵浆果了。”
索菲娜目光悠远,淡淡道:“相比于微不足道的钱,我更在意陆云这个年轻人。”
“遗迹塔的开发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以及互相了解的机会,如果掺杂了金钱,它的价值反而大打折扣。”
“原来你在意的是那个小老板,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亲自与人会谈。”奥菲利亚撇撇嘴,仰着头古怪的说道:“不过我其实对他也挺好奇的。”
“这么年轻,机甲驾驶技术却这么强,而且个人实力也这么离谱,这么年轻的18级啊!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奥菲利亚夸张的舞着手。
早在陆云击杀狂兽卡斯洛后的第一时间,完整的视频就已经摆放在了索菲娜的面前。
奥菲利亚更是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也没明白,为什么20级的卡斯洛,会死于18级的陆云之手。
听都没听说过么。
索菲娜目光迷离,记忆上涌。
那是一个月前,一个在外的手下发送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很模糊。
但是也依稀能够看清。
一架渺小的机甲,独战一整支联邦附属舰队。
这场本无悬念的战斗,结果却是以舰队全灭而告终。
而那段视频的最后所携带的唯一信息,就是那名鬼神一样的机甲驾驶者,据说也是一名年轻人。
具体身份无从得知。
原本索菲娜并没有将陆云往那名鬼神机师身上想,但是直到最近一段时间。
一些少量的吞噬托素材样本流传出来。
一调查,竟然全是来自老斑鸠酒吧。
而老斑鸠酒吧,与黑修罗团的团长琴,有着极深的联系。
诸多线索汇集在一起。
让索菲娜脑中产生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陆云,会不会就是那名神秘的机师?
这一切都是源于她的直觉。
一个这么强大的天才,不可能突然之间就蹦出来。
当一切不可能汇聚在一起,最不可能的那一条,往往就是答案。
这已经值得索菲娜去投资一把。
否则她堂堂塞尔红焰之主,又怎么会这么随意的去见一个“无名小卒”?
索菲娜将这些念头压在心底,转身看着还在吃吃吃的奥菲利亚,秀眉簇起:“这一次遗迹塔行动由你带队过去。”
“啊?”
吃的正开心的奥菲利亚猛地一惊,连忙摇头:“我不去,刚从那又干又燥的地方回来,才不要再回去。”
“只有你是去过的,由你带队最合适不过。”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奥菲利亚直接葛优瘫在沙发上。
装死。
“不去的话,下个月,包括下下个月的冰灵浆果都没有了。”
索菲娜无情的丢下一句,悠悠离开。
“啊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奥菲利亚控诉。
“谢谢夸奖,我确实能这样。”索菲娜脚步不停。
奥菲利亚顿时抓狂:“你无情,你冷漠,你你你你……啊啊啊!!”
……
哐当哐当。
沉闷的机械声围绕在身旁。
控制室门口一溜趴满了人。
“陆云,都解决了,你看怎么处置?”
月白背着手,俏生生问道。
“大哥,我们不是有意得罪您的,饶了我们吧。”
“是啊这位大哥,我们就是路过,不小心让电锯走火了,真不是有意的啊!”
“大哥饶命啊……”
之前还耀武扬威的星盗们,此刻哭的一个比一个惨,不住的求饶。
月白带来的手下一巴掌呼了上去,喝道:“闭嘴,都老实趴着。”
陆云看了一眼月白带来的这几名护卫。
看起来并不雄壮,但是身上却有一股悍勇的气势。
这种气势他见过,在联邦军中!
这些人,是军伍出身!
看来这个星河集团也不简单角色。
陆云笑了笑,随口道:“他们损坏的也是你的工厂大门,要处置也应该是给你处置。”
月白点点头,没有拒绝:“那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啦,拜拜~。”
月白挥挥手,转身离开。
手下人立刻一拥而上,将这伙星盗一个个押走。
陆云目送他们离开,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大姐,饶了我们吧,被磨坏的门我们出钱给你修。”老大图坦连声求饶。
光头鳄牙还有那几个手下都恐惧的缩着脑袋,看也不敢看月白一眼,哪还有之前那些淫言媟语。
月白瞥了这些星盗一眼,厌恶的摇头:“全埋了吧。”
那些军伍立刻开枪,将这些人尽数处决,然后就地挖个坑给埋了,然后面无表情的跟着月白离开。
说到底,这些不过是一伙以打家劫舍为生的星盗罢了。
命运的终点也是曝尸荒野,被流浪野兽啃食。
能有一个坑埋了,已经好过大多数同行。
不过现在,显然有个人不愿意接受这种虫豸般的命运。
土壤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凌乱的拨弄着,紧跟着,满身是血的光头惊恐的从坑中爬了出来。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那被子弹洞穿的胸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