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杀了,使用了超视距激光束,那几个帝国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了。”
眼前浮现那些人化为飞灰的一幕,饶是见多了血腥的【黑桃会】杀手,也不禁有些胆颤。
那是人在面对无法抗衡的伟力下的无力。
与人争斗,还能奋力搏杀,还能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在那索命的光柱之下,任何的反抗,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布莱恩看着手下人惊恐的表情,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位年轻人的狠辣与手段。”
“会长,目前根据我们探查的情报,这人与椰林部族和【钢琴家】这两大势力都关系匪浅,甚至还有传闻说赫塞芬洱也与其有着不浅的联系。”
“去对付这样的一个人,结果很可能得不偿失。”
布莱恩轻轻一笑,“你倒也不必给我留面子。”
“两大议员家族,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钢琴家】,这样的实力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地头蛇能够得罪的。”
手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不过会长能明白这些也让他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为了一名手下,冒然去得罪这样的庞然大物,是极为不明智的。
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他们【黑桃会】的覆灭。
或许会长与那位手下关系不错,但如果对方懂事,这会就应该主动负荆请罪,请求化解干戈,然后自裁谢罪。
“只是……”
布莱恩话锋一转,目中闪过精光:“凡事,都有个价值。”
“你觉得,这位年轻人的价值值得那几大势力为他全力出手么?亦或者,在他死后,这几大势力会不会全力报复。”
手下略微一愣,认真想了一下后,摇摇头:“属下不知。”
判断,是需要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才能做出。
哪怕做不到知根知底,大概的情况也需要明白。
可是【黑桃会】只在尤迪奇发展,对外界的了解极为缺失,所以哪怕作为会长心腹,他也不敢轻易下判断。
“不怪你,因为我也判断不出。”布莱恩微微摆手,并不介意。
“不过,有人却能够给我这个判断。”
布莱恩行至窗前,静静望着下方街道上那穿梭的人流。
忽的,一道雄壮背影从街道上穿过。
对方似有所觉,扭头回望。
……
“陆云,你没事吧?”
饶言已经去而复返,带着近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家族护卫赶来支援。
然而,他预料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
陆云就像一个逛街的游客,闲庭信步,一路走走看看。
有时遇到卖零食的还会停下来尝两口。
“这……”
饶言看了一眼陆云身后,没有见到追兵。
这让他大为不解。
难道对方放弃了?
还是说,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些人呢,那些帝国的人。”饶言绕着手,手下人立刻分散,对周围进行搜查。
很快这些人就回来了,一个个摇头表示没有发现危险。
这让饶言心中更加好奇了。
陆云细细品尝着刚买到手的糕点,待将其全部咽下,饶言已经急的有些不行的时候,才淡定说道:“他们先走一步了。”
“先走一步?”
饶言松了口气,没有发生争执就是好事。
毕竟潮汐桥即将开启,这时候如果发生摩擦,只会让其他人坐收渔利。
“先回去吧。”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帝国的人会突然放弃,但是谨慎的饶言还是在抵达营地之后派随从去调查了一下。
“少主,情况有些不对。”
很快,负责调查的人就回来了。
“怎么了,那些帝国人并没有放弃?”
“这倒不是。”
随从连连摇头,心中犹带着些震撼:“他们已经死了。”
饶言动作一顿,将情报放下,几步来到面前,震动不已:“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不声不响的就干掉来自帝国的一方势力,就不怕提前掀起大战?这是疯了?”
那群帝国人势力可不小,十几号人,就算是杀群鸡,也要费些时间吧?
对方可是会反抗,也会跑的!
由于见到陆云时,陆云身上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所以饶言根本没往陆云身上去想。
看着自家少主那震惊的样子,手下不敢拖延,直接道:“是陆云大人做的。”
“就在之前出镇那会,直接杀了,一个没留。”
“如今镇子外围那边都已经传开了,属下刚过去就听到大家在议论。”
“陆云?!”
饶言愣了一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就刚刚我们回去那会,这么短的时间,陆云就毫不费力的把那些帝国人全给解决了?”
饶言默默判断了一下时间,越想越觉得荒谬。
就算是越焱,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么多人全部杀死。
更恐怖的是,杀了那么多人,身上还不留丝毫痕迹。
不说血迹,就是灰尘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
饶言目光一缩,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把那架疑似帝王级的机甲开出来了?”
饶言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情报显示,那架神秘的帝王级机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陆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那架神秘机甲了,而是一直使用的奔雷神。
如果真的是那架曾掀起过腥风血雨的机甲又回来了,那联邦恐怕就要地震了!
尤其是陆家,他们可是与陆云有仇怨在身的,绝不会坐以待毙!
“并不是。”
随从不敢再让自家少主猜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得歪到哪里。
帝王级机甲居然都冒出来了。
属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连忙解释起来:
“根据目击者描述,是有天外激光,将帝国的人击杀。”
“根据属下猜测以及现场情况判断,陆云大人很可能掌握着一艘级别不低的战略级战舰,否则一般的防卫舰或突击舰,不具备这样精准的超视距打击能力。”
饶言:……
“少主?”
足足过了许久,饶言才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离开,自己则瘫坐在椅子上,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他,此刻也感觉满心的费解与震动。
“你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