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给陈老板打电话，还是秘书接的：“赶紧把电话给陈总，一分钟就行。”

    “稍等。”

    等了有几分钟吧，陈老板才接电话：“怎么了，小宇？”

    “来了一个换瓷器的，咱们二十万卖了，咱们回收多少钱？”

    “百分之十。”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从保险柜里将收货的钱拿了出来，我喊了一声小丁，结果没在，可能是招待客人去了，喊了一声服务员，来了一个女孩，女孩进门：“张总，李总。”

    “找个袋子，把钱装上，跟我走。”

    女孩点点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袋子，干脆拿了几张报纸，将钱包了一下。

    小李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去三楼了，不行你去洗个澡精神下，陈哥好像回不来了，他公司忙。”

    “行，我知道了。”

    上三楼，我对女孩说：“我喊你，你在进来，在门口等着我就行。”

    “好的张总。”

    路过三楼的小吧台，我对服务员说：“给我拿一瓶白酒。”

    “张总，您要那个？”

    “随便拿一瓶白酒就行。”

    服务员拿了一瓶五粮液放在柜台上，我看着服服务员，服务员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说：“打开啊，想什么呢。”

    服务员赶紧将酒打开，我含了一口白酒，漱漱口，随后吐在垃圾桶里，对服务员说：“收起来。”

    进了包房，潘哥磕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我笑着说：“潘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久等了， 刚才宋叔给我介绍个领导，非要拉着我喝一口，耽误了一点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来会馆的，都是在一些地方说一不二的人，等了这么久，保证会不高兴，虽然不至于跟我发火，但是摆着臭脸子，我也不愿意看，所以故意用白酒漱口，再把宋叔搬出来，来压他。

    潘哥听我这么说，即便是有火，也不敢发了，笑着对我说：“我这都是小事儿，陪宋秘要紧。”

    “我都不好意思了，让你等这么久。”随后小声对潘哥说：“今天不是开会么，人还多，接待不过来了，你没来之前，我在接待四川的阮哥呢。”

    “没事儿，张总，你太客气了，咱们什么关系啊。”

    “那行，我看看瓷器，要是没问题，就给您拿钱。”

    我拿宣纸对了一下印章，没有问题，确定了是在会馆买的，笑着说：“潘哥，没问题。”

    “来啊。”

    服务员进门，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托盘，将报纸包好的钱放在托盘上了，服务员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潘哥，十八个，您看看钱。”

    “不用看，我还能不相信你么。”

    我哈哈笑了两声，将票据递给了潘家：“潘哥，您签个字。”

    潘哥也没废话，看了一眼，签了字，还将空白的地方划了一下，这是担心我们在空白地方写上一些不该写的东西啊。

    潘哥将票据递给我：“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将潘哥送出会馆，回到办公室，用茶水漱口，这个白酒味是真的难受。

    小李没在，也不知道是洗澡去了，还是接待客人去了，本想休息一会，又来客人了，我接待了几个客人，小李才姗姗来迟。

    “再来客人，你去接待吧，烦的不行。”

    “挣钱，还嫌烦啊。”

    “不愿意接触这群人，不舒服。”

    “小宇，我跟你说，只要你能在这群人里混个眼熟，跟他们学办事儿说话，你在外面谁也不怕，特别是那些跟你显摆自己的，随便拉出来一个人，他们都迷糊。”

    “大哥，我就是一个卖古玩的，有什么可提人的，又不是做生意，需要这些关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啊，万一你去哪里遇见事儿了，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人脉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我点点头，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小李跑去玩电脑了，我拿随便拿找了一本书，看了一会，丝毫不感兴趣，我喊了一声：“小丁。”

    小丁推门而入：“张总。”

    “你研究下，找个店做个袋子，或者是盒子什么的，客人装钱用，不能总用报纸包，看着寒碜。”

    “好，我明天找几个样式，然后让您选一个。”

    “行，就这事儿，没事儿，你去忙吧。”

    晚上十点多，还有几桌客人在吃饭，小李找到我：“走啊，咱俩出去吃点东西。”

    “晚上不是吃饭了么，你还饿？”

    “工作餐，不愿意吃，咱俩去吃烤串啊？”

    “行，走吧，我陪你去，前面胡同就有。”

    来到一楼，看到小丁坐在椅子上休息，小李对小丁说：“小丁，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张总，李总，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还有两桌客人，我的盯着。”

    “没事儿，走吧，他们吃完就走了。”

    小丁拧不过小李，三个人溜达到前门附近，有个胡同，有个路边摊，天气冷的不行，路边摊没什么人，小李对老板说：“随便烤点什么吃。”

    老板看着很老实，笑着说：“好，能吃辣的吧？”

    “有女孩，别太辣了。”

    坐在小桌子前，给我冻够呛，小丁穿的职业装，外面披着一个风衣，也是瑟瑟发抖，小李笑着说：“一会吃饱了，就不冷了。”

    小丁可能是第一次出来跟我们吃饭，还是很拘谨的，始终就是笑笑，几乎不说话，等着上菜的时候，就看到路边 来了两辆车。

    我听见动静，就看了一眼，两辆车下来六七个人，三十来岁，下车就咋咋呼呼的。

    李老板看了一眼说：“卧槽，这地方还能看到劳斯莱斯？”

    “嗯？什么斯？”我好奇的问。

    “你看前面那个车，六百多万，叫劳斯莱斯，顶级豪车了。”

    “六百多万，买个车？这不是疯了么。”

    “诶，也不是，这北京，谁没有个背景啊，土豪老板，权力天花板，那些太子爷，开这种豪车也正常。”

    我对车是一点也不懂，我感觉能开就行，也没敢多说什么，小丁笑着说：“开这种车的人，几乎不是老板，要么司机，要么家里的孩子。”

    我和小李都看向小丁，小丁笑着说：“能买起这种车的老板，不会开这种车来吃路边摊，丢人都丢不起，真的喜欢吃，也会换成普通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