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骑士是个人,还是一个组织的名称?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老k形象的徽记是什么意思?古董商两次来到这里是为了谈判吗?他们怎么也对‘法眼天珠’感兴趣?”李光瀚和陈艾丽对望了一眼,他们分别在心里打了n个问号。
两个人顿时感受到了这里深不可测的寒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原路返回,还是继续探查其他的黑屋子?
正在这时,会议室窗外划过一道汽车车灯的光,伴随着车灯光的是一阵轻轻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现在是凌晨两点,有谁现在到这里来?
李光瀚和陈艾丽从二楼会议室的窗口偷偷往外看。一辆擦得锃亮的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后门外的遮雨长廊边,从车上下来三个黑衣壮男,他们走进了遮雨长廊中。因为雨棚的遮挡,李光瀚和陈艾丽看不到他们去哪儿了。难道从后门进来古堡了?
他们屏住呼吸仔细听声响。然而,并没有铁门打开的声音,只有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黑夜里,远处马厩和牛棚处传来一阵动物骚动的声音,还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扰动着深夜里的小山坳。难道三个黑衣壮男去了马厩和牛棚?这么晚了,他们去那儿干什么?虽说马不吃夜草不肥,可他们实在是不像饲养员啊,哪有深更半夜开着锃亮的小轿车来喂马的?
李光瀚和陈艾丽趴在窗边,琢磨着是从原路遮雨棚顶返回,还是从会议室的门出去然后再找出路。
他们盯着远处的马厩牛棚,发现那里已经安静下来,灯光不再晃来晃去,忽明忽暗,好像一切立刻恢复了原样,仍旧是一个平常的、刮着呼呼的山风的夜晚。
那三个黑衣壮男呢?没影了?凭空消失了吗?
不对。他们的小轿车还停在原地,人肯定还在马厩牛棚里,只是为什么那些动物又平静了呢?
陈艾丽仔细听了听确实没有由远及近的嘈杂的脚步声。她示意了李光瀚一下,自己先站起身,一手撑着窗台栏杆,纵身翻到栏杆外。为了不在跳到遮雨棚上的时候弄出太大声响,她等到刚好一阵山风夹杂着各种怪声呼啸而来的时候跳到棚顶。
陈艾丽回头示意李光瀚关好窗户,然后像她一样等着风声骤起的时候纵身一跃。李光瀚既紧张又兴奋,他全神贯注,摒除杂念,运气提气,飞身一跃,轻轻地落在棚顶,动作比陈艾丽还敏捷轻巧。陈艾丽赞赏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在遮雨棚上匍匐前进,悄悄爬到马厩牛棚的门口。他们趴在棚顶向下看,这些牲口都乖乖地在栏里待着,马厩牛棚的中间有一条笔直的通道,两侧排列着食槽,牛棚的尽头堆放着草料和各种农具。哪里有让人落脚的样子?
李光瀚和陈艾丽确认周围没人后,跳下遮雨棚,蹲下身子,轻轻靠近马厩牛棚。马厩牛棚里灯光昏暗,牲口们浑然不觉,昏昏欲睡,没有什么反应和骚动。棚子里弥漫着草料、其他饲料以及马粪牛粪混合起来的难闻的味道,还“嗡嗡”地在眼前晃着各种小飞虫。
两人继续猫低身子在马厩牛棚里向前探寻,那三个黑衣壮男会躲到哪里呢?陈艾丽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地窖!”
一定是的,这种农庄、葡萄园肯定有地窖、酒窖之类的设施,更何况在这个古老的石头尖顶城堡里,有那个神秘的徽记和远古文字,存在一些神秘藏身之所也在所难免。
李光瀚也同时想到了这些。他的眼睛开始很注意搜索哪里有可能存在地窖入口。突然,他发现有一栏牛棚里并没有养牛,食槽到那里也截断了,地上也没有草料末和粪便,就像是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四方形空盒子。看样子并不是凑巧牛不在,而是压根就不在那儿喂牛。
陈艾丽也看到了这个奇怪的牛棚。她和李光瀚对看了一眼,点点头,轻轻推开木栅栏门,这里是一个7、8平方米的四方形盒子。他们觉得脚下踩着硬硬的,不像刚才那些松软的泥土,看来这里下面肯定有地窖无疑了。
李光瀚和陈艾丽分别趴在地上摸索,很快摸到一个金属把手。李光瀚轻轻向上一拉,一速光从地底射出来,他赶紧盖上。
“进不进?”李光瀚小声问到。
陈艾丽肯定地点点头没说话。
他们蹑手蹑脚地沿着楼梯下到地窖底。“哗,好大的地窖呀。”陈艾丽在心里感叹。
地窖的确很大,被分割成几个区域,看不到全貌。里面照明很弱,充斥着腐烂的霉味儿,腥臭味儿,很显然这里不是用来储存葡萄酒的,完全没有酒香。
地窖里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和小孩子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陈艾丽一下子猜出来了,这肯定是古董商的家人被这伙人绑架到这里了,藏在地窖里。所以古董商才心神不宁,心事重重,所以才两次急匆匆地赶到这个偏僻的葡萄园来。
可是,古董商既然都从“吉姆”手中买回了“法眼天珠”和其他赃物,为什么不就此与这帮绑匪交易,救回自己的家人呢?末了最后还导致自己也被杀?
陈艾丽和李光瀚躲在角落,听到几个男人站起身踢凳子的声音,还有推拉、拉扯的声音。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确切的说是由远及近了!
李光瀚和陈艾丽大惊,赶紧转身飞快地爬上楼梯,返回地面,翻到木头栅栏外的阴暗处躲起来。
不一会儿,地窖的盖板打开了,刚才那三个黑衣壮男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和两个小孩子从地窖里爬上来。女人和孩子的嘴已经被贴上了胶布,没了声音,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的声音。
最后,从地窖里又上来一个黑衣男,他对那三个黑衣壮男说:“你们去肯特湖边吧,我太累了,就不去了,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