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三个月后，时间已经进入了七月份，荆州卫所军营。
    “朱兄，看起来你这段时间的发展真的不错。”邓枫看着足足扩大了三倍的军营，以及军营中士气高昂的军士，越发觉得自己选择支持朱元璋是正确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生的领袖，反正朱元璋的表现完全超出了包括邓枫在内所有人的预期。
    首先是军队管理，邓枫很轻松就把原来那个实际上早就是傀儡的金陵委任指挥使升迁回了金陵，无非就是银子的问题，然后安排只是千户的朱元璋连跳两级成了新任荆州卫所指挥使，而他上任之后一共不到一个月就赢得了全军上下的一致认可。
    不客气的说，只要不是邓枫亲自出面作对，否则朱元璋就是这支精锐部队的绝对一把手，如果时间再向后拖，邓枫就是亲自出手都没把握——实际上他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其次是军队实力。
    “按照刀王的要求......”朱元璋语气恭敬，完全就像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
    “朱兄，别这么说，只是邓某的一个建议，而且将来你肯定是要领导自己的势力，邓某不过是在朱兄初期的时候给了点帮助罢了，就是没有这些帮助，朱兄想要起来，无非就是时间上更长一点。”邓枫赶紧打断了他，开什么玩笑，只要是对真实历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朱元璋从来都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要是将来穿小鞋怎么办？哪怕是邓枫不怕，那也很麻烦好吧？
    “......目前，这支军队已经招满了6个千户，也就是大概9000多人，加上扩建到1000的骑兵，除了正常训练之外，还特别安排了刀王发明的强化队列训练、燧发枪兵线性战术训练以及三段式射击训练，再考虑所有人的装备水平与训练强度，可以说，我们现在已经是理论上的大怂第一强军，就是襄阳和川北的精兵也比我们有所不如。”朱元璋明智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话又说回来，他怎么可能真的会甘居人下？
    “我们和襄阳、川北的精兵差距在哪？”
    “大部分都是新兵，没见过血，也没有实战经验，只要拉出去打几次胜仗，他们就是大怂第一强军，没有之一。”对这一点，朱元璋非常自信，“其他地方三天一操都是精锐，我们是每日操练，而且全都是高强度的各种训练，并且保证所有人吃饱，时不时还有鱼虾肉食，发饷更是足额足饷，这样的军队，只要稍有能力都能带出来。”
    “很好，我对朱兄有信心。还有就是一定要大力发展火器，包括燧发枪和火炮。”邓枫对历史的发展还是非常有把握的，以他现在的身手，普通的短火冲锋枪已经完全无视，就是硬扛着被扫射都无所谓，但是再向上的武器就不好说了，哪怕是面对卡拉什尼科夫之类的普通步枪都没把握，更别说是大口径机枪，更上面还有各种重武器。“其实我们现在使用的燧发枪还有很多缺陷，最根本的就是射速实在太慢了。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开发后装枪和金属弹壳弹药，有了这两样东西，枪械才算是真正进入了轨道，甚至完全淘汰武功，让个人勇武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这.....在朱某看来，刀王提供的燧发枪已经非常完美，我们似乎不急着研发更好的。”任何人都有时代局限性，朱元璋明显也不例外，谁能想到，将来的枪械会这么强？
    “朱兄觉得，若是这10000精兵碰到了10000鞑子铁骑，结果会怎么样？”
    “这.....怕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若是5000呢？”
    “就算这些骑兵不顾一切的冲锋，朱某也有把握让他们全部留下，无非就是损失较大。”这一点朱元璋很有把握。
    “那朱兄想过没有，若是这些燧发枪，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一种火器，能够单兵使用，在威力不变的情况下，射速是燧发枪的两倍以上，朱兄以为如何？”
    “那会让使用刀枪的步兵再无存在必要，同时面对同等数量骑兵时，可以保证不败。”朱元璋脸色猛变，考虑了一下才慎重回答。
    “若是让燧发枪发展到后装枪，射速轻松提高一倍。”邓枫很平淡的说道。“还有，要是我们的大炮射程不是200步，而是500步，打的也不是铁砂，而是开花弹呢？”
    朱元璋脸色终于完全变了。
    “现在明白了？朱兄，时代的发展不会因为我们的迟钝而停止，更不会因为我们不管就没人发展，因为这天下早已不是只有华夏一地，还有远在万里之外的其他人，若是我们不发展，等到将来他们发展起来，我们的后人会如何？”
    “朱某明白刀王的意思了。”朱元璋表情严肃的向邓枫行礼。
    “不，朱兄，你还不完全明白。一个皇帝为了自己的天下，可能会做很多不正确但很必要的事情，但不要忘了，皇帝同时也是我华夏文明的领袖，不能眼里只有眼前的一点东西，而是要看的比一般人更加长远。举一个残酷的例子，朱兄一位南疆山里的那些苗民如何？”邓枫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哪怕这里不是真实的历史，只是一个武侠衍生位面。
    “不过是一群尚未开化的生番罢了。”朱元璋不屑一顾。
    “朱兄是否想过，万一将来有一天，敌人的火器性能可以是我们的十倍二十倍，然后拿着这样的武器进入华夏，那么在敌人眼里，我们又算什么？”
    朱元璋脸色惨白！
    “当然，这些只是远期计划，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只要方向不错，我们华夏还没怕过谁。”邓枫赶紧换个话题，开玩笑，朱元璋的偏执在历史上都是出了名的，万一把他完全带偏就真的蛋疼了，“近期需要朱兄做的，是尽快打出名声，我的建议是，朱兄亲自带队，主动到襄阳协防，那里最危险就去哪里，到时候依靠城墙锻炼精兵，同时也锻炼火器战术，让敌人彻底绝望，最终目标是掌控襄阳20万精兵，并把他们全部武装到现在我们的水平，到时候天下大可去得。”
    “这.....”朱元璋有些不解，“刀王见谅，有郭大侠在，我们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也太过.....”
    “你对郭靖的称呼是什么？”
    “郭大侠。”朱元璋不太理解邓枫的意思。
    “那么，郭大侠身居何职？”
    “怕是......郭大侠不会有任何职务。”朱元璋终于明白了邓枫的意思，“有这二十万大军在手，金陵不会给他任何名义，哪怕是虚职都不会给。”
    “是啊，完颜构得国不正，脑子里对所有武将都不放心，恨不得他们上个厕所都向金陵报告。问题是，二十万精兵只认郭大侠，所以吕文德平时根本连面都不露，襄阳也不可能离得开郭靖；但与此同时，金陵对郭大侠完全不放心，明知道实际情况，还是安排了吕文德在此，根本的想法可以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这个时候，若是朱兄表现突出，再加上邓某和江阴陆氏帮忙活动，取代吕文德并不难。我不是让你解决郭靖，而是让你有一个更高的舞台发展自己，到时有了大义，有了实力，剩下的问题自然也就好说了。”邓枫笑了笑，并没掩饰自己的想法，反正明教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这个，差别无非是对手是谁。
    “多谢刀王指点。”朱元璋起身，郑重的向的枫行礼。
    邓枫笑着点了点头。
    “以上都是长远规划，除了这些之外，想必你也听说过药王谷的情报能力吧？”
    “令人叹为观止。”
    “这个玉佩你拿着，到襄阳悦来客栈找一个叫小六子的店小二，到时候提我的名字，剩下的事情，他会给你讲明白。”
    “我能不能问一句，这个人......”
    “你听说过锦衣卫吧？”
    “什么？”朱元璋的脸色甚至有些发白。
    “我们和锦衣卫有合作，以后这条线就交给你了，能让他们发挥多大作用，甚至能不能收服他们，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朱元璋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安排好军队事务，邓枫继续回到药王谷当宅男，反正他也没啥追求了，在家陪妹子、提升实力顺便挣点银子，不是很舒服吗？
    “公子，这里有一份请柬！”很显然，邓枫的想法没这么容易实现，他刚刚回到住宅，程灵素就拿着一份大红色烫金请柬递了过来。
    “这些人就不能安分一点，让我好好休息。”嘴里抱怨着，邓枫还是接过来请柬，“谁送来的？”
    “一个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请柬，让我们自己看，我觉得有必要参加。”程灵素示意邓枫自己看。
    “让我看看——擂鼓山？我记得是.....以苏星河的名义召集的？想起了了，他是聋哑门对吧？”嘴里说着这些，实际上在邓枫看到擂鼓山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是什么事了。
    “确实如此，苏星河此人很少出面，有情报说他和‘星宿老怪’丁春秋有死仇，但双方互相顾忌对方实力，最后算是打成了默契，苏星河一般没什么活动，丁春秋基本不入中原，这次不知为何苏星河向全江湖大张旗鼓的发请柬，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既然他选择了大张旗鼓，丁春秋不出来捣乱的可能性不大。”程灵素的分析能力一向强悍，这次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邓枫有些好奇，程灵素从来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这话要换成小昭来说还差不多。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情况，邓枫一家基本是宅男宅女，邓枫不用说，程灵素原著可以一个人一栋茅屋就过了好几年，小龙女万年死宅，连古墓都不想出，雅丽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躺在床上，只有小昭相对来说比较爱玩，但也是相对的，实际上她也不是乱跑的人。
    结果就是目前药王谷这么庞大的基业，实际上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弟子为核心，专业的掌柜、账房团队主管，其他分部分管，各地都有很大的自主权，只不过邓枫安排他们制定了非常完备的管理规定与行为规范，只要发展正常、没出什么事故，药王谷核心区几乎不过问多余的事，这更像是现代的集团企业模式。
    “公子，自从英雄大会之后，我们已经快四个月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这种江湖集会，最好是展示一下药王谷实力，要不然有些人就会想出一些不太和谐的想法。”作为药王谷名义上的掌门，程灵素的大局观并不差。
    “明白了，那你的安排呢？”
    “我问过夫人和几个姐妹，他们兴趣都不大。”程灵素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次摆明了需要动手，夫人和雅丽仙姐姐完全不想去，小昭倒是无可无不可。”
    “龙儿还真是......”邓枫有些无奈，这位妹子实在是太宅了，至于雅丽仙，他都懒得提了。“她现在实力又提升了这么多，完全可以出去锻炼一下。”
    这次在英雄大会上再次碰到杨过，考虑到以前的不负责任，邓枫自然要给出补偿，除了《长生诀》不可能外传之外，其他武功完全向杨过敞开。杨过也投桃报李，把自己已经完全掌握的《全真剑法》以及其它一些全真武功贡献了出来。
    至于这些套路的来源也很简单，当年杨过还是全真弟子的时候，赵志敬几乎把所有全真套路的口诀都交给了杨过，但却没教他一点套路打法和内功；如今杨过武功有成，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内力、套路双一流高手——依靠《古墓心法》愣是突破了一流。
    这次之后，杨过选择了《神照经》作为高级内功，愣是在一天之内入门，这才三个多月，前几天已经完成了内功转化，这资质让邓枫觉得汗颜——偷看点全真初级、中级弟子练习根本不叫事，学会了套路，有了口诀，再加上内功有成，以杨过的资质，很轻松就掌握了所有常见的全真套路，包括《全真剑法》、《履霜破冰掌法》、《定阳针》、《一气化三清》等等，现在就是凭借全真武功，他都能随便虐待赵志敬，只是对全真内功没啥了解。不过无所谓，杨过现在练得内功比之全真内功只好不坏。
    顺带一提，在邓枫的安排下，当然也给郭靖和黄蓉做了备案，杨过已经正式和程英、陆无双加上公孙绿萼定了亲。公孙绿萼只是在英雄大会上见了杨过一次，然后就主动贴了上去，不愧是“一见杨过误终身”。
    只是这位可怜的姑娘和原著一样，连倒追的勇气都没有，还是有一次黄蓉无意中提到这个情况，邓枫就以杨过师伯的身份向郭家提亲，因为现在公孙绿萼名义上是黄蓉和郭靖的义女，郭家和杨家当年可是约定了“同性就是兄弟姐妹，异性就是夫妻”，如今郭芙肯定不会嫁给杨过，现在人家看上了郭家义女，那也没啥好讨论的，直接通过。
    另外就是程英的存在遭到郭靖坚决反对，理由是程英是黄药师弟子，比杨过高了一辈，不能乱了上下尊卑，结果被邓枫一顿鄙视，又被突然到场参加弟子定亲仪式的黄药师喷的满脸唾沫星子，只能无奈认可。
    回到《全真剑法》问题，只要看过《神雕侠侣》的都知道，古墓派有一套《玉女素心剑法》，基本操作就是女的用古墓剑法，男的用全真剑法，同时使用名字相同的招式，两边合作就能杀伤力几何倍数上升。现在小龙女肯定会古墓派剑法，又有了全真派剑法，剩下的只要把操作给小龙女讲解一下，然后等她实力飞升就可以了。
    结果也没啥意外，小龙女很罕见的积极修习，完全掌握后就和邓枫对练，然后邓枫发现自己如果不用内力和力量强行压人的话，单纯拼招式只能被虐。
    “夫人一向不喜欢出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对此程灵素已经很熟练了。这位夫人完全没有“大房正室”的一点形象，家里的事情啥都没管过，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你们的想法呢？”邓枫既然决定要去，肯定要有相应的安排。
    “也就是小昭和我了。”程灵素无奈的把另外两个不靠谱人物剔除。
    “时间呢？”
    “一个月多后，擂鼓山。”
    “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