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在三国铸汉魂
7.32汉灵帝死、兵发京城
中平六年七月中旬，并州治所晋阳，州牧府。
“报——启禀将军，有大将军密信到来！”这一日，邓枫正召集手下重臣开会研究对策，正好新的问题来了。
当历史的车轮行驶到这个时候，东汉帝国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因为惯性仍然没有完全倒塌，大量以前只能在历史书或者上看到的内容，如今都已经发生在眼前。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灵帝刘宏于京城皇宫驾崩，英年33岁。他死前曾经想过干掉何进，让次子刘协上位，但被身边人员泄露给了何进，只能无奈而终。
汉灵帝死后，先是何进想要杀光十常侍，结果张让等人结好董太后一族逃得性命。
紧接着何进赶走董太后，逼死了董太后弟弟，十常侍急忙改换门庭投靠了曾经的何皇后、现在的何太后，又大量贿赂了何进的弟弟何苗和母亲舞阳君，得以最后活命。
六月初，何进派人毒死了早已被赶走的董太后，十常侍趁机造谣说何进想要“谋大事”，或者直说他想篡位，于是就有手下劝说何进杀光十常侍。
结果十常侍再次贿赂了何苗、何太后，何太后出于各种考虑，反对诛杀十常侍计划，何进本就不是杀伐果断的人，只好再次放弃。
最终，袁绍建议何进召集地方大将带兵进京，以外臣逼迫何太后让步，允许诛杀宦官，何进同意了。
如今邓枫收到的这封密信，就是何进让他进军京城的说明。
时间退回到中平六年四月底，京城皇宫，何太后寝宫。
“子枫，如今万事不遂，哀家只能靠你了。”何太后有气无力的用手抚摸着邓枫侧脸，披散的青丝被汗水浸湿成缕，一身每个零件都很齐备的太后大妆，是邓枫故意要求穿着的。
在被一个多时辰的连续高强度冲击之后，大妆也变得皱皱巴巴，她如今更是双颊绯红，凤目含春，怎么看都是个被爱情滋润的年轻少妇。
“太后何必如此紧张？如今太后于内，大将军在外，陛下也已登基，未来三十年的天下还不是何家一言而决？”邓枫当然知道后面的事情，只是这时候没必要说明。
更何况何太后虽然说得很紧张，但一口一个“哀家”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思。
“是何家不假，可辫儿姓刘，这天下也姓刘啊！”何太后无奈的说道，“如今大哥兵权在握，我这个太后还有多大用处就不好说了。”
邓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朝廷肯定是何进手握大权，但皇帝却是何太后的儿子、汉少帝刘辫，问题就出在这里。
是大哥亲还是儿子亲？这个问题好像不用讨论。
是当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还是干脆把头上的那个“一人”也掀了，自己说了算好？这个问题好像也没啥难度。
如果当大哥的想要完全说了算，但想推翻的却是自己的儿子，那该怎么办？貌似也不用想太多。
是不是心理太阴暗，其实何进真的是一个好大哥，一心辅佐妹妹和侄儿，就为了匡扶大汉？
呵呵，要是真这么好，东汉历史上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外戚宦官交替专权问题了。
至于说把希望寄托在何进的个人操守上，何太后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这位可是在宫中锻炼十多年，中间还出手下毒害死过王美人，什么阴暗手段没见过？
指望她相信别人的操守？
更别说再这种最亲密的时候，她和邓枫交谈时仍然一口一个“哀家”，显然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目的。
所以，何太后在真实历史上一些看起来很傻的操作也就可以理解了。
比如明知道十常侍与大哥有仇却还是保住他们，明知道宦官以前是敌人却还是选择了合作，哪怕明知道这样会让大哥处于危机之中，却仍然不管不顾。
站在局外好像很难理解，但要是设身处地的想想，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争夺核心话语权罢了。
但从本质上说，这一对兄妹实际上应该是“斗争合作”的关系，既要保证话语权，又不能真的闹翻，否则何进的位置太好，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可能有些偏多。
不幸的是，真实历史上她玩脱了，她完全没想到十常侍真的干掉了何进，然后董卓进京废掉了汉少帝刘辫，她和儿子儿媳被圈禁，最终儿子被毒杀，儿媳被勒死，她自己被人扔下城楼摔死。
“太后想要如何？”邓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一把，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一个人秘密进京，肯定不是为了专门和太后再续前缘。
对方有要求，他才能要价，再说宫廷斗争问题从来也没什么对错，无非就是利益问题罢了。
“听说你现在有2000女卫，不如借我一半如何？”何太后的胃口真的不小。
“太后，你知道我为了训练这些女卫，付出了多少代价吗？”邓枫没好气的怼她。
当然，这话也可以翻译成“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你现在已经是征北将军、并州牧，若是改为冀州牧，如何？”何太后的条件如果是在和平时期真的很有诚意，冀州是天下第一大州，富庶之名千年不易。
“太后看我像傻瓜吗？”邓枫没好气的再次怼她。现在是汉末乱世，邓枫早已把并州发展到实力大幅度超过冀州，现在调过去不是傻了吗？
“你想要的什么条件？”何太后眼看着没能谈妥，不如看看对手条件是什么。
“调任并州别驾从事陈宫为冀州刺史，我不仅给你1000女卫，还能再给你5000精兵，反正西园新军大营还有不少空着。”邓枫的胃口也不错。
如今冀州已经改为州牧，刺史只是文官，武将肯定也是并州调过去，这样他就能控制两个州了。
“你简直不当人子！”何太后气的破口大骂。
“所以，太后愿意给出什么条件？”邓枫这次没指望再“睡服”何太后，这种关系到核心利益的东西，别说是一顿大威天龙，就是夜夜笙歌也没戏。
“调陈宫为兖州刺史。”何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给出了条件。
“可！只是陈宫上任的时候肯定要带一部分护军和官吏——不瞒太后，我手中还有不少军械，若是太有有需求，我可以在七天内命人送过来。”
邓枫觉得光靠这1000女卫最多也就是关键时刻保命，送军械实际上也是询问何太后手中还有没有可靠军队，当然这也是陈宫上任时带一堆人的补充条件。
再有一点，兖州本是曹操的起家之地，虽然和并州并不相连，但距离很近，将来乱世一起，邓枫没准备再给这样的敌人留什么机会。
待董卓乱政期间，邓枫准备趁机控制冀州、幽州和青州，这样一来基本上可以奠定胜利基础了。
“我弟弟何苗现掌西园新军，久闻并州钢弩名震天下，不如给我一部分。”何皇后没考虑就答应了，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而且这一句话信息量不小，也能解释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历史上何进的亲弟弟何苗老是和他不一路。
“1000副强弩如何？”反正淘汰的腰张弩还有不少。
“3000副吧，西园新军超过50000人，却因为是新建，步兵还好，骑兵和弓弩全部稀缺。”
“好，我再给二国舅1500匹战马，只是这么大数量的军械不可能运来京城，我负责送到城外，剩下的只能你们想办法了。”
何进死了也就死了，有如此强劲的实力在手，不管是何太后还是汉少帝应该不会像历史上那么倒霉，而且何苗的实力比何进差得远，正好方便将来控制。
不仅如此，汉献帝刘协在历史上可从来没老实过，不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是哪一个，他都在暗地里各种操作；反而是汉少帝刘辫，那可是有历史记载的暗弱无能、胆小怕事，正好更加方便。
“谢谢你，子枫！”何太后惊喜之下，兴奋的献上香吻。
“光说说可不够。”邓枫笑嘻嘻的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你——”何太后气的差点翻脸，犹豫半天还是无奈的把脑袋埋了下去，“哀家就当是生病吃药了！”
镜头回到并州治所晋阳，州牧府。
“奉孝以为，我们此次应当出兵多少？”邓枫把情况向在场众人介绍了一遍，紧接着询问第一谋士郭嘉，而且开口就说的是出兵多少，是否出兵的问题连讨论都不用。
“主公，我们现在总兵力还有多少？”因为邓枫确定的严格保密制度，目前主要将领都只了解自己手中的部分内容。
郭嘉是谋士，但过于惫懒，基本上都是打仗的时候才动身，平时对各方面都不了解；至于全局信息，只有邓枫和州牧府军事口总负责人程灵素清楚。
“公台上任兖州，带走了9000骑兵、6000弩兵和6000步兵，加上洪林带着元俭负责骑兵，公奕负责步兵，明远亲自负责弩兵。
我们的兵力衰减了不少，但仍有27000骑兵加上6000步兵、6000弩兵，还有子明手里护卫后勤的1000骑兵2000步兵，想必也够用了。
不过奉孝不用多想，五月份公台上任之后，我们就已经再次招募了50000新兵，以补充各个军种，现在虽然还没训练完毕，但守城绰绰有余。”邓枫先开口介绍了情况。
如今乱世将近，邓枫又准备控制最少两个州，这样一来原本的兵力铁定不够。
招募50000新兵，邓枫第一时间把正好毕业的500讲武堂老学员分配下去，又从原本的老兵中抽调了一批作为什长一类小头目，最终完成了这些新兵的框架。
如今训练时间不长，但一些基本项目已经完成，剩下的深化加强部分完全可以分配到各大兵营之后再进行。
“主公，此次出兵，主公肯定是要亲自出马，那就带上18000骑兵、全部的步兵和全部的弩兵。留下9000骑兵主要是防备草原方向异族，其他方向其实有郡兵就不会差。
更别说还有充足的新兵可以协助。”郭嘉马上安排了大方向。
“诸位以为呢？”邓枫看向了下面的众人。
“末将无异议。”*n。
“元直，粮食供应没问题吧？”陈宫走后，邓枫提拔徐庶做了并州行政口一把手。
“主公放心，先不说再有一月新粮即可收割，就是光靠存粮，把新兵都算上总兵力再翻一倍，两年内也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徐庶满面笑容的回答，这要感谢邓枫清理了大部分世家，把资源统合到了自己手中。
“好！”邓枫猛地站起来，“众位兄弟！”
“哗——末将听令！”所有人起身回应。
“文远、孟起，你们随军作为骑兵主将！文远为主，孟起为辅。”
“末将领命！”张辽、马超大声应答——马腾投降后，邓枫就安排他在雁门、西河往西的大片草原上带着原本的羌人养马放羊，毫无疑问是闲置了。
作为补偿，马超如今是并州骑兵大将之一，马云禄是整个女卫营的总负责人，连马岱也被重用，无论哪个方面说都算是对得起马家了。
“幼平，你是步兵主将，负责全部步兵！”
“末将领命！”周泰一脸喜色的抱拳受命。
“云翼，你负责弩兵全部！”
“末将领命！”马岱同样面带喜色。
“周仓，调拨一半车载床弩，你负责安排！”周仓是邓枫派人剿灭黄巾余部的时候投降的。
“主公放心！”周仓严肃回复。
“子明，后勤线一如既往。”
“主公放心！”赵风现在实际上是并州军的后勤大总管。
“云禄，调拨500女卫营交给我，你负责州牧府防护。”邓枫准备让小昭带着这些人充当中军护卫。
现在女卫营一共只有1000部队加上刚刚招募不久的1000新兵，要用上怎么着也得两三年，只能先凑合了。
“是，主公！”马云禄大声奉命。
实际上现场不只是她一个女性，包括程灵素、小昭、小狐狸、蔡琰都在，邓枫刚一开始这么干的时候，哪怕是赵云都反对，但在邓枫的强势要求下，如今也习惯了。
“汉升，家里面注意点，西线面向异族的防线交给你了。”邓枫安排完了出发的军队，肯定还要安排家里。
“主公放心！”黄忠如今还真不需要再扬名了。
“子龙，晋阳大营你注意点，还有就是新兵训练要抓紧，有问题直接汇报到州牧府。”
程灵素现在几乎没法离开晋阳，这真不是邓枫不带，而是她作为邓家的后院大管家、并州财务第一人，这些根本脱不开；蔡琰也一样，16岁的小姑娘却成了行政口二把手，同样只能留下看家。
邓枫所谓的“报到州牧府”，实际上就是指的她俩，这一点哪怕是并州行政第一人徐庶都得靠边站。
邓枫重用女性在全天下都不是秘密，程灵素、蔡琰两人甚至成了世家夫人小姐们的偶像，倒是给邓枫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不只是高层，邓枫在社会上同样提倡“妇女也是半边天”，注意，这话和太祖的“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一回事。
太祖的意思是头顶这片天有一半是妇女顶着，邓枫可没胆量在封建社会这么喊，他的口号其实是默认了前半句，“男人是家里的天”，也就是承认男尊女卑的基础上适当提升了妇女地位。
他提这句话并不是说要搞男女平等，而是把女性的生产力也释放出来。
如今并州农村妇女下地干一些较轻或者需要细致的工作早已不是秘密。
比如除草，原本的锄头太过费力，邓枫把后世的铲子提前发明出来，有效提升了妇女在农业方面的效率，既然能发挥作用，有自身价值，妇女地位自然也就有所上升。
“是，主公！”赵云从来都没让人多操心过。
“奉孝，你随我进京！”
“主公放心！”郭嘉很罕见的严肃回答，他如今经过了程灵素的全力治疗、邓枫的强制保养加上《九阴真经》全套修行，早已不是那个刚来时的病鸭子，就是身手马马虎虎也算二流了。
“好！元直调拨粮草，七天之内完成，七天之后，大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