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一众人极尽欢愉。
庞林看到这一幕,也算是明白过来,怨不得人类喜欢宴饮,这是真的很快乐的。
只是,司马懿酒喝高之后,非要让自己来一首诗文,这简直是塑料兄弟情。
这当文抄公的日子,已经有些感到恍如隔世,庞林想要想一个大的,便直接选择现炒现卖。
阿利亚秒变小迷妹,眼神简直有些在拉丝,只是这般真挚的表情,庞林有些过意不去。
“妹妹,你别用这种眼神,我心里一害怕,就有些忘词了,感觉有些丢人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是有些煞风景,左丘清宁嘴角有着一丝笑意,大厅内的人都正襟危坐,便想看看庞林的诗文。
庞林心里一阵嘀咕,现在脑子喝得昏昏沉沉,就算有些想说的诗文,也一时也记不出来。
反正司马懿在这里,便拿他的诗文来应急一下。
“天地开辟,日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将扫群雄,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告成归老,归隐舞阳。”
庞林的语气有些低沉,将一首平平无奇的诗文读出来,在场之人却有些震惊,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管宁听到后有些懊悔,自己也是糊涂一些,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记载,也是一个好的见证。
王烈捋着胡须,心里一阵苦笑,暗中思考自己对儒学经典知道不少,却对诗文一道一窍不通。
若是此生此世,自己可以写出一首四言诗,就算让自己去死,也是愿意的。
一些文臣从诗文听出一些豪气,这是有着一统天下的志向,丞相有这个贤婿,真可是三生有幸!
左丘清宁脸上有着一丝疑惑,庞林的诗文中有着大志向,在平日里的生活中,却显是很简单的。
“世仲,你究竟要干什么?”
阿利亚心里是激动不已,庞林这个家伙就是谦虚,经常说自己不懂诗文,其实就是懒不想说话。
柳夫人将手放在胸口上,感受到起伏不止,她也听过庞林的神奇,这一次才得以见识。
若不是场合不适合,柳夫人都要大喊一声:“看到没有,这个诗人是自己未来的继子!”
公孙晃幼小心灵,遭受到了一些冲击,世人传闻曹植的诗文独步年轻一辈,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在归顺以前,公孙晃有些担忧,京城的士人圈子不好混,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我有这样有才的兄长,何愁在许都城内混不起来?”
庞林的心情有些郁闷,自己装了个逼说了首诗,女人眼神有些拉丝,自己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一群各个年龄阶段的男人,眼神都有些拉丝,这就有些让人生气。
王烈先回过神来,便咳嗽几声,在座其余人也是反应过来,举起酒杯掩饰心中尴尬。
“世仲,这首诗的题目叫什么?”
阿利亚已经将诗文记下来,日后打算写一个《庞林诗集》,再搞一个出版。
“宴饮有感。”
众人都在竖起耳朵,想听听这首诗的名字,当听到这首诗名字后,便都是忍不住笑了。
果然,天才都有些怪脾气!
庞林坐了下去,便喝酒压压惊,这当着原作者,相当于骑脸开大,希望司马懿不要见怪。
不过,庞林的想法纯属多余,这个时间线的司马懿,也活不到二十八年后。
司马懿心里有些颓废,自己新纳的外室,眼神中有着一丝仰慕,看向对面的庞林。
这简直些侮辱人,自己辛苦耕耘,倒是比不上对方的一首诗,真是一个大笑话。
“夫君,你不必多心!世仲,虽然多才多艺,但是有一个致命缺陷,未来成就也不见得会高!”
这个司马贼子,真是心胸狭窄,唐小怜回过神来,便小心翼翼安慰一下。
“唉,你若是对庞林有意,我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爱,不必这般安慰我!”
司马懿心中有着一些气,便小声嘀咕着,在场的人大多听不到,庞林却尽收耳中。
原本的司马懿城府深,一直在幕后当忍者神龟,关键这个老乌龟,活到了七十岁。
这个家伙完美继承父亲长寿基因,加上练过五禽戏,对女色方面比较节制,简直活出了自我。
不过,这一世遇到庞林,庞林认为自己有责任,将这个家伙给带跑偏,让他少活一些时间。
“达哥,咱们喝一个,你是对我有意见?脸色这么难看?”
司马懿被猜中心事,脸色有着一丝不满,便开口道:“世仲,你今天可是占尽风头,可是今天有些喧宾夺主。”
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胡昭心中一阵无奈,自打庞林到达许都之后,很多人将他当做假想敌,想要把他干掉。
司马懿就是其中一个,只是隐忍不发,不敢动手,生怕招惹祸乱,但心中一直气不顺。
两人私下里喝酒时,司马懿已经做多次表达不满,这一次的辽东之行,他就是一枚平衡的棋子。
只是,自己得到的消息看来,他这枚棋子名声不好,在辽东已经有些翻车。
“仲达,你是有些喝醉了,朝廷派我来传信,已经表明一个态度,辽东的事情有别人接手。”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醒悟,难道朝廷有什么新的部署吗?
庞林举着酒杯把玩,心中有着一个猜测,曹操想让一部分辽东士人入朝廷,用来平衡朝中的局势。
颍川士人一家独大的局面,看来在征服辽东后,便渐渐消失。
张富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一上来还以为庞林口味变了,原来没有想到,用了这样的一个损招。
“仲达,你不要太难过,我来的时候,丞相说过回去后,你也有着封赏。”
司马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觉得丞相不会晃点自己,更何况胡昭亲自传话,也不能欺骗自己。
在想明白这点后,司马懿便与庞林喝了一杯,迅速调整好情绪后,加入到宴会中去。
与此同时,曹彰带领虎豹骑精锐,在赶来的路上,尽管不乐意,也要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