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这么说,凤修染便信了她。
凤修染心里无法克制地升起一点希冀,顾零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是不是因为……
想到那个答案,他的心无法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他哼了一声:“你跟我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伴侣,你觉得这个身份怎么样?”
顾零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长久地获取一个人的爱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结为夫妻。
爱情这种东西向来具有排他性,想要获得纯粹的爱意,只要给予回应,然后小心呵护就好。
顾零是这么理解的。
凤修染被巨大的馅饼击中了,他怀疑自己的梦境还没有醒。
他有点结巴:“你为什么突然、突然……”
顾零的一只手抚上凤修染的脸颊:“你喜欢我吗?”
凤修染现在可不敢否认,生怕顾零又找别人去了:“喜欢。”
青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浓烈的感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是顾零喜欢的样子。
顾零笑起来,恍若雪山山巅融化的一抹初雪,她靠近凤修染,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他眼尾。
那双墨色的眸沉沉的,幽深不见底,像是夜色中的雪,看不明了,唯有靠近才能感受到冰凉。
她眼底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语气温柔,恍若带着点欣喜:“我也喜欢你。”
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加令人雀跃的了,凤修染感觉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置身于云端。
那个落在眼尾的吻太轻了,虚无缥缈的,好像怎么也抓不住。
他耳根有点红,为自己接下来的话。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证明一下,比如……”他的话越来越轻,“比如亲亲我之类的……”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想起了梦境中那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顾零放在凤修染脸侧的手下移,捏住下巴,抬起他的脸,然后附身。
她很有耐心,温柔细致地描摹青年饱满的唇珠,仿若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美食,要仔细的、慢条斯理的才能品味出其中的美妙。
舌尖灵活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慢条斯理的动作猛然激烈起来,像是给足了猎物甜头,在猎物沉溺其中的时候露出真正的面目,便不必担心猎物的逃脱。
凤修染眼里溢出点泪,他有点窒息,再这么下去估计又要晕了。
那什么,接吻这种事情可以像打架一样分第一回合第二回合吗?凤修染想中场休息了。
他伸手推搡了一下面前的人,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手却被对方握住,没等他挣扎,对方忽然转移了阵地。
灼热的唇瓣还带着湿润,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侧,耳垂被牙齿或轻或重地咬过,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在耳畔撕磨。
“修染……”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那个总是冷淡的人难得的热烈,一瞬间就让凤修染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
十分不合时宜的,凤修染想起顾零与江年之间的那个吻。
顾零看起来对于那个吻没有丝毫在意,真要算起来,那算是顾零的初吻,不是吗?可她若无其事的像是送出了一个拥抱,稀松平常的样子。
或许,一个吻并不能让她放在心上。
凤修染解开了顾零的腰带,腰带连同上面挂着的玉佩掉落在地上,细微的声响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
衣衫一件件落了地,镶嵌着红宝石的发冠咕噜噜滚落。
青年的腰腹都是流畅的肌肉线条,玉白的脊背微微汗湿,黑色的头发偶有几缕贴在背上,活色生香。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尾椎骨向上,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他抓紧了被褥,指甲在上面留下细微的划痕。
他有些难耐地发出一声喘息,非要转过身来,顾零也由着他。
顾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小凤凰的脊背似乎意外的敏感。
凤修染看见她脸上的笑,凶巴巴地说:“笑什么笑?!不准笑!”
混蛋!欺负人还敢笑!
顾零轻挑眉梢:“我就笑了,怎么着?”
笑,我让你笑!
凤修染稍微起了点身,腰腹因为用力而呈现出明显的肌肉块,他吻上顾零的唇。
嗯,接吻的确不适合笑。
小凤凰就这么把自己送进了对方嘴里。
长夜漫漫,雪城的夜晚可是比别的地方要长呢。
……
神界,升仙台。
无数人围着升仙台发出一道又一道攻击,但是升仙台的封印纹丝不动,连一道划痕都不曾留下。
那要人命的秘境越来越多,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现在,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
神界的植被开始腐败,一切象征着新生的事物都在走向灭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炼狱。
他们愤恨地停了下来,不再做无用功,有人说道:“封印是上古神下的,不然我们还是去求求他吧。”
有人啐了一声:“呸!什么狗屁的上古神!他是存了心要让我们死在这里!”
神界渐渐走向灭亡,他们向顾生寻求生路未果,便打算逃往其余各界,却打不开升仙台。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联手把顾生杀了,他一死,封印必然就解除了。”
“上古神是那么好杀的吗?那是去送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有什么办法?”
众人吵成了一团,基本分为两个观点,求顾生打开封印或者杀了顾生。
后者根本就没有胜算,说出来也就是发泄发泄不满,至于前者……
他们不敢。
他们还没忘记那天的情景。
顾生懒散地坐在房顶,墨绿色的衣袍散开,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抹具有生机的色彩。
他以闭关为由在万灵宫内待了许久,外面的人终于失了耐心,联手破了万灵宫的结界闯了进来。
万灵宫的结界是顾生设来给顾零玩的,也就比顾零的修为高了一点,一群神仙联合起来自然轻而易举进来了。
顾生周身萦绕着灵酒的香气,脸上带着点微醺的酒意,修长的手握着玉葫芦高高举起,清澈的酒液流淌而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