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秦明宫带领四万人堪堪抵达北部军区,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为之一惊。
北部军营,一道熊熊火光闪动,至于其他的营棚,已经被寒风吹冻,连辽国旗帜都不再扬动。
不仅如此,北部军区的两万人,竟齐刷刷地跟在叶子凡身后,他们是那么服服帖帖......
就算是辽国皇族也不一定差遣得动的军队,在叶子凡手中,竟如此服帖!
堪称一大奇迹。
北部军营一直是辽国的头号顽疾,这支队伍从不打仗,油水却从不少要。
本想撤军,奈何北方年兽嘶吼,闹得人心惶惶,因此便成立了北部军营,专门负责对付年兽。
久而久之,北部军营从最先两千人扩展到了两万人!
对国家没半点贡献,但是军饷却从没少要过半分。
因此,北部军营的士兵,几乎都是白白胖胖的。
能驯服这支军队,可想而知叶子凡有多大的能耐。
秦明宫倒吸一口凉气,转眼就释怀了。
是啊!
以叶子凡的心狠手辣,谁敢不服软?
不服的恐怕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也只能顺从......
“小奴,你来得正好,这支废物军队,就交给你了!
你看上去很狼狈,是不是也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叶子凡眼神无悦,直勾勾地盯着秦明宫,仿佛秦明宫敢说一个‘坏’字,便要让秦明宫生不如死。
秦明宫自然看穿叶子凡的心思。
这个尸尊,不开心永远都写在脸上,就像谁都欠了他的情一样。
而且变态到只喜欢好消息,对于坏消息,一定是不肯听的。
小孩子家家脾气,真难哄。
秦明宫知道叶子凡能与自己心灵相通,但她还是女人范地嘀咕了一下。
“回禀尸尊,小奴无能,本想从西门攻入,去找到屠天刚,将其磨耗一波,谁能想到叛军实力强大,守住了西门。
因此,小奴斗胆带军北上,赶来与尸尊汇合,听从尸尊的调遣。”
秦明宫态度诚恳,卑微到尘埃里。
叶子凡眼神一振,“本尊之命,无非是打发你罢了。
屠天刚,不过是一块待宰的肉,就是不耗他几波,也无伤大雅。
至于凡人的平叛反战,过于啰嗦。
这两万人军队交予你,至于破城一事......
无需你等操心。
待城破时,你只需挑强者,吸食他们的血液即可。
如今你的弱小,已经成为我的累赘。”
叶子凡略略打量了一眼秦明宫,这才发现,秦明宫已经炼气七层实力!
从炼气五层到七层,短短两日......
当然,这一切跟秦明宫刚死,身体没僵,所以吸收速度极快有关。
不论如何,此番平叛,是一个提升契机。
只要抓住机会,提升到炼气九层,怕是没有问题的。
叶子凡渴望有个强大的手下,渴望下一盘大棋。
不日,他定要杀回天域,让背叛自己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谨遵尸尊之命!”
.......
.......
两万人,交予秦明宫,叶子凡与卫东升借了两匹马,直直朝着城墙而去。
“皇城禁行,识相的快滚回去!”
当两人行至北门之下,城门上士兵扯大了嗓子,冲着叶子凡喊了一句。
没有理会士兵的警告,两人一个纵跃,淡然立稳在城墙之上。
城墙仅四丈之高,对于叶子凡两人来说,轻而易举便能登上。
“去。”
卫东升就立在士兵面前,他淡淡然抬脚一踢,便将士兵踢飞数十丈,直直朝着城中落去。
就算没踢死,士兵也断然会摔成肉酱。
“我能大开杀戒吗?”
望着辽军的着装,卫东升想起曾经浴血奋战的日子,心中不由地燃起一股杀戮的欲望。
“除了皇族,其他随意。”
叶子凡望着围拢而来的士兵,淡淡然回道。
他扫眼看了一圈,全都是弱小的士兵,没一个值得留的。
筑基四层的叶子凡,在皇城之中,已经能横着走,除了筑基八层的屠天刚以外,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要不是答应秦明宫留下皇族人士,整座辽城将无人可活。
卫东升嘴角一笑,“好久......没大干一场了!
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居然......会在我死后成真!”
卫东升一个腾扑,便朝着人群钻去。
这群人实在弱小,吸食他们的血液,除了满足饱腹感,毫无他用。
因此,卫东升连獠牙都没打算露出。
筑基七层的卫东升,不会道纹,只凭一股真气打斗,故,他杀人的速度不快,皆是一拳一脚毙人性命。
挥弄几番拳脚,就有几番人命。
在数百次拳脚之后,百丈之内的敌人被击毙,其他士兵见其阵仗,不由得往后退去。
“怎么了?
看来辽国的士兵,也不全是傻子!
可惜的是,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杀戮的欲望高涨,卫东升曾经只能在梦里如此屠杀辽国士兵。
眼下,他一个人,在辽国皇城,痛快杀敌!
说是内心毫无波澜,那绝对是假的。
就像年少的白月光,只能在梦里相见,直到有一天,开门再遇见的时候,内心多少还是抽动的。
“一百个,一千个,两千个.......卫东升,你比我还嗜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叶子凡淡淡然叹了一口气。
极短的时间,卫东升就将北门的士兵吓退大半,灭杀大半。
整个城楼上空荡荡的,唯有北往之风吹弄着凉透的尸体,将这群无辜之人永远冰封在城墙之上。
“去死吧!我要替我父亲报仇!”
就在叶子凡感叹的时候,只见一个十三四岁孩童模样的士兵,操着一把长刀,迈着踉跄的军步,迅速朝着卫东升杀去。
士兵瘦弱,无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的泪水,就连手也在抖。
看得出来,这个士兵,根本就没杀过人,何止没杀过人,恐怕连一只鸡都没杀过。
将刀举得那么高,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自杀呢!
卫东升望着十三四岁的士兵,眼帘微闭。
一场战斗,如果卷入了孩童,那战争的性质也就变味了。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刀砍在卫东升身上。
卫东升冷冷睁开眼睛,“真可惜,这是命。”
没有仁慈。
长刀断落,一道稚嫩的鲜血洒在北门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