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剥皮鱼,不是小黄鱼。”
看着甲板上的鱼山,阿灿有些遗憾。
没错,这一网绝大部分都是剥皮鱼,只有少数小黄鱼和其他海货。
剥皮鱼很多人都知道,但要说起它的学名——绿鳍马面鲀,可能很多人就没听过了。
它是单角鲀科、马面鲀属鱼类,体较侧扁,呈长椭圆形,与马面相象。
又因为第二背鳍、胸鳍和臀鳍均为绿色,故而得名绿鳍马面鲀。
而之所以被称为?剥皮鱼,是因为其皮肤像砂纸一样粗糙,难以直接食用,必须剥掉才能烹煮。
另外,这玩意还有很多其他的名字,比如马面鱼、橡皮鱼、皮匠刀、面包鱼、扒皮鱼、迪仔、耗儿鱼等等,
“剥皮鱼也不错了,比小黄鱼便宜不了多少。”
“对哦,现在小黄鱼跌价了,而剥皮鱼没怎么跌。”
阿灿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放在平时,剥皮鱼要比小黄鱼便宜不少,只能卖到五六毛一斤。
但现在是的汛期,小黄鱼的捕捞量太大了,价格跌的有点狠。
而剥皮鱼的汛期却还没来,差不多要一个月后,暂时捕捞量相对较少,价格反而比较稳定。
“我记得剥皮鱼好像是5毛2一斤吧?”
冯晔有点不敢确定。
他们昨天除小黄鱼外,也捕到了其他不少种类的海货,但没有剥皮鱼。
这价格他还是在码头上打听到的,只是没怎么记住,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
“没错,是5毛2。”
阿灿却很是肯定地道。
“不错了,只比小黄鱼低了六分钱。”
“嗯,数量这么多,卖个一千多不成问题。哈哈,发财了……”
冯晔也跟着阿灿一起大笑。
这一网的价值有可能定昨天一整天收获的一半。
两人把网整理好,重新放下去后,阿灿拿了几条鱼就去了做早饭,冯晔则是留在甲板上分拣。
虽然也夹杂着一些其他鱼,但是很好区分,分拣起来比昨天的小黄鱼快多了。
而且,剥皮鱼的体型也要更大,平均有八九两一条,就更好分辨了。
也就阿灿做早餐这一会儿功夫,就分拣好了近十筐的剥皮鱼。
匆匆吃完早饭,抽了根烟,两人又继续忙活起来。
尽管鱼的数量多,但分拣起来也快,赶在下一网起网之前都处理好了。
剥皮鱼整整装了44筐,每一筐的重量在去皮后在55斤左右,也就是说有2400多斤的剥皮鱼。
另外,小黄鱼有个两筐多,100多斤,其他杂七杂八的货也有200多斤。
加在一起,这一网的总重量达到了惊人的2700多斤。
虽然只是估算,不是很准确,但相差应该不远。
两人都乐得嘴角都合不拢。
太多了!
冯家凌得知这个消息后,同样高兴不已。
更高兴的是,第二网也爆网了。
虽然没有到第一网那么夸张的程度,但也有近九百斤的货。
里面也有一些剥皮鱼,可能是上一网的漏网之鱼,但量不大了,大部分是小黄鱼。
冯晔没有分拣这一网,他去了驾驶室开船,换了冯家凌来分拣。
再下一网,则换阿灿开船,三人轮流着来,不会弯腰弯的那么累。
换成小黄鱼为主要收获后,又变成了昨天那样的情况,每一网总是会留下一些分拣不过来。
三人累并快乐着。
……
有的忙时间就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他们今天已经收了六网,准备再起一网就去长古岛卖鱼。
后面四网的收获也很不错,少则五六百斤,多则七八百斤。
这回,又是轮到冯晔和阿灿在甲板上分拣渔获。
“晔哥,你看那两条船,好像有点不对劲。”
突然之间,阿灿指着左前方的海面,有些好奇地道。
冯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有两条一大一小船挨的特别近,差不多都贴在一起了。
“是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大船在欺负小船。”
冯晔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边的海上也不太平么?
“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小船上人更多,人多欺负人少。”
“是有这个可能,但概率不大。”
两人看了一会儿,就没过多关注了。
他们初来乍到,不清楚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而且周围那么多渔船,就没有一条上前,都是自顾自的作业。
过了一会儿,冯晔再抬头看时,两条船就已经分开了。
其中那条更大一些的渔船直接扬长而去,还从他们旁边经过。
隔着不远,他都能看到船上的人兴高采烈的笑容。
而另一条船,却是停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这是被抢了?”阿灿说道。
冯晔点了点头:“估计是了。”
“我们要去帮一把吗?”
“等等看吧,附近这么多船,而且还有两条距离更近,应该不需要我们出手。”
“也对。”
谁知过了十几分钟,周围的渔船却没有一艘伸出援助之手,都只顾着作业。
而远处那条船上的四个人正使劲挥动着红色旗子和衣物等东西,明显是在求救。
其中刚好有一个人是面朝他们这个方向。
“晔哥?”
“我看到了,既然朝我们求救,起网后就过去看看吧,刚好也差不多到起网时间了。”
冯晔的良知还是让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至于周围其他渔船为什么不帮一把,他也不想去探究。
站起身,先伸了个懒腰,用手捶了捶,然后他才起把起网机启动。
拖网慢慢被收了上来。
这一网只能算是小爆了一下,差不多五百多斤货。
冯晔扭头看了一下远处那条船,发现还没有船靠过去救援,他就朝驾驶室喊道:“凌叔,你看到了那条求救的船吗?”
“看到了,好像是失去了动力,你的意思是要过去帮忙吗?”
“嗯,反正我们也要回去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你想过周围的船为什么不靠过去帮忙吗?”
冯家凌摇了摇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相信这么多船都会如此冷漠。”
“管他是什么原因,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可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我觉得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
冯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凌叔,你说得是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小心行事。
“但如果我们不去,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海上漂着吗?”
“反正我是做不到。”
阿灿这时也道:“爹,就过去看看吧,”
“好吧,希望是我多想了。否则,我们可能就有麻烦了。”
冯家凌没继续坚持,调整了航向,驾驶着旭日号靠了过去。
他本身也不是冷漠的人,只不过出门在外,为了自身安全,多考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