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脸上立刻阴转晴，笑意爬上眉眼，“宝宝是说喜欢我？”
“我没说啊。”莫莫无辜地眨眨眼，“我说的年纪大的还行。”
“我就是年纪大的。”
“你刚刚在车上可没承认自己年纪大。”
“我现在承认了。”
“晚了。”
“不晚。”南煦拉着莫莫的小手，“年纪大的马上做饭，不会饿着你的。”
南煦捏了捏她的手心，“去客厅玩吧，马上好了。”
莫莫歪头，踮脚凑近南煦，看着他因为笑意出现眼纹。
她这一动作，极快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两人之间只剩一个手指的距离。
南煦呼吸骤然轻了，耳畔响起咚咚咚的心跳声。
他喉结轻滚，炽热的眼眸盯着她，缓缓低头。
“确实挺老的，都有鱼尾纹了。”
莫莫评价完后，立刻撤退。
南煦眼眸一顿，迷茫地望着她。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后，蓦的哼笑出声。
又不给亲……
莫莫靠在门框，狡黠一笑，“快做饭吧，年纪大的。”
“好～”南煦宠溺地望着她，眸底的爱意满得快溢出来了。
莫莫挑了挑眉，转身，朝客厅走去。
不多时，客厅响起严肃的律法节目的声音。
南煦恍然地望着客厅里柔和的背影，轻笑出声。
接着关上厨房的门，怕油烟传到客厅呛着她。
厨房响起“滋滋滋”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香味，往莫莫鼻孔钻。
她顿了顿，拿起遥控，按了暂停。
眸光落在厨房门上。
磨砂玻璃后的人影模糊又清晰。
模糊得她看不清里面人的脸，脑子里却能清晰地想象到南煦做饭的样子。
认真、用心。
莫莫脸上不自觉浮上笑意，回过头，再次按了开始。
电视里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
——
晚上。
莫莫收到温新发来的消息。
温新：【姐姐方便明天出来吗？】
莫莫：【干什么？】
温新：【处理追尾的事情。】
莫莫：【手机上可以处理，不用见面，我把维修的单子发你，你直接转我钱就行。】
这条消息发过去，温新没再回复。
莫莫挑了挑眉，关掉手机，继续看卷宗。
今天的案子结束，她刚把结案材料提交，方清姿又给她接了个新的案子。
真是……一天也不让她休息啊。
她明天得和方清姿好好说说休假的问题。
半年，没休息过一天。
不说休息多长时间，好歹让她喘口气吧……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莫莫头也不抬，“进。”
南煦小心翼翼地开门，“宝宝？”
“说。”
“我今天……”
“不可以。”
“我还没说……”南煦瘪着嘴。
莫莫抬眸，望向门口。
门缝挤进来一个头，南煦将整个身子都藏在门板后。
“手上拿着枕头？”莫莫用手撑着下颌，直勾勾盯着他那颗头。
南煦眨眨眼，也不藏了，从门板后出来。
手上果然拿着一个枕头。
“不可以。”莫莫毫不留情地开口，“回你自己房间睡。”
南煦抱着枕头往前一步。
他小心翼翼觑着莫莫的神色。
没有阻止。
有戏！
他大着胆子又往前几步。
莫莫只是静静看着他，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南煦心底窃喜，站在书桌前，“我……”
莫莫面上带着笑，“不可以。”
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
南煦扯了扯嘴角，委屈道：“为什么？我伤都好全了。”
“我明天要去见新的委托人，要早起。”
“我又不做什么，就是睡觉。”南煦有些急。
莫莫懒懒地掀起眼眸，怀疑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犹豫，“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赶回去？”
南煦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贴在耳边。
十分虔诚地起誓，“我发誓，我只单纯睡觉，什么都不做。”
莫莫眉心一挑，合上面前的卷宗。
她往后一靠，双手抱臂，气势压人。
南煦心底涌上不安，眼神躲闪，结结巴巴，“怎……怎么了？”
“我问你。”莫莫歪着头，严肃认真，“我们什么关系？”
南煦眼眸一滞，唇瓣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莫莫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指尖点在桌面。
叩叩叩……
声音很轻，却重重敲着南煦心房。
他抓着枕头的骨节泛白，咬着下唇，惴惴不安地回答，“男女朋友？”
“我有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那我们什么关系？”
“离婚了的夫妻……”
“嗯。”莫莫点点头，有些诧异他的回答，还以为他会说暧昧关系。
“你见过谁家离婚的夫妻睡在一个房间吗？”
“……没有”
“那你还来？”
“可是……”南煦声音哽咽，看起来快哭了，“可是……你都允许我和你住在一个房子里。”
莫莫食指点点桌面，“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生活助理？还有半年劳动合同才到期，生活助理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南煦眼尾嫣红，吸着鼻子小心地说，“同性的生活助理住在一起正常，异性住在一起，叫潜规则。”
莫莫喉间一滞，“你说的什么话！？”
“……人话。”南煦小声嘟囔。
莫莫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南煦病情好转，胆子也越来越大，现在都敢和她叫板了。
以往她要是这样质问南煦，他只会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抱着枕头离开。
说他胆子大了，还真是小瞧他了。
莫莫眨眼瞬间，他已经打好地铺了。
莫莫站起身，指着地上的床铺，“你什么意思？”
“生活助理啊……”南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枕头塞进地上的床铺里，“不是说二十四小时的生活助理吗？晚上我也可以照顾你。”
“晚上要你照顾什么！？”莫莫震惊于南煦现在的厚脸皮程度。
南煦咻的一下钻进打好的地铺，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双眸紧闭。
声线僵硬，“晚上你要喝水只要喊我一声就行，我马上起来。”
他语速很快，似乎生怕莫莫打断。
“我先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