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盯着对面空落落的座位，还有桌上未喝完的咖啡。
叮铃……
手机响了。
他回过神，从兜里掏出手机。
左温书：【快点啊，你在Z国的任务不是已经做完了吗？还想玩多久？！快来h国！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呢！别想偷懒！】
温新：【知道了。】
温新站起身，望着那辆逐渐远去的黑车。
直到连车尾气都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垂眸给莫莫转账。
接着毫不犹豫地点开她的个人信息，指尖在删除键上犹豫许久。
左温书催促的信息进来，打断他的思绪。
他心尖一颤，点开左温书的信息，自然而然地忘记刚刚要删除莫莫的操作。
马不停蹄奔向h国。
——
车上。
莫莫看着手机里五百万的转账信息，上面标着追尾赔偿。
她眉心一挑，暗道，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莫莫：【只是刮蹭了一点，用不上这么多，等我后天把单子发你吧。】
温新：【好。】
莫莫收起手机，再次抬眸。
身侧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莫莫：“看路。”
南煦：“在看。”
身侧的视线收敛许多，但还是烫人得很。
莫莫闭上眼，偏过头，靠着车窗。
装睡。
南煦涌上喉咙的疑问被硬生生憋了下去。
他减慢速度，开得十分平稳。
十分钟后，莫莫真的睡了过去。
身子软塌塌地往前倒，有时不受控地撞在车窗上。
南煦瞥了她一眼。
正巧红灯，停下车。
南煦从后座拿了毯子和抱枕。
小心翼翼地将抱枕塞在莫莫和车窗间，又给她披上毛毯，调高空调。
一个小时后。
莫莫觉得自己睡梦中被扔进了大海的小船里，摇摇晃晃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南煦抱着上楼
浑身一颤，瞬间清醒。
她往四周看了看，是家里。
南煦正抱着她往二楼卧室。
南煦：“宝宝醒了……还要睡吗？”
莫莫闭眼按了按额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去。”
“嗯。”
南煦嘴里应着，脚下步子不停。
莫莫顿了片刻，“不用抱着了，我自己上去。”
“好。”
南煦走到卧室前，垂眸盯着莫莫，“宝宝开门。”
漆黑的眸子蕴藏着无数情绪，幽深得如同深渊般。
莫莫看得心惊，才想起她睡着前发生了什么。
她怕南煦抓着她探究到底，挣扎着下来。
南煦没固执抱她，小心翼翼将人放下来。
“你下去吧。”莫莫站在门口，没立刻开门。
家里卧室她上了指纹锁，只录了她一个人的指纹，防南煦平时半夜钻进去。
南煦的房间在楼下，方便他之前养伤，不用上下楼。
“我帮宝宝把床铺好就下去。”
“不用。”
“要的，我是宝宝的生活助理。”
南煦往前一步，脚尖抵着莫莫的。
莫莫往后退，紧紧贴着门板，没有丝毫空隙。
南煦比她高很多，两人相对站着，她才到他胸口的位置。
再加上南煦此刻故意往她身边压，气势逼人。
莫莫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被他压缩得丝毫不剩，有些喘不过气。
“宝宝开门。”南煦压着嗓子，带着蛊惑。
莫莫抬起手，推着他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
莫莫：“你去做饭吧，我饿了。”
南煦：“一会儿去，很快能做好，先给宝宝铺床。”
莫莫头疼地闭上眼。
他这架势哪是要铺床啊，他要扑她啊！！
她哪敢放人进去！！
莫莫：“再不下去我生气了。”
南煦顿了顿，脚下稍稍退了几公分。
莫莫：“再后退。”
南煦微不可闻地动了动身子。
莫莫：“再退。”
话音刚落，莫莫只觉得手腕被一把钳制。
指尖被控制着按在门锁上。
“滴～门已开。”
“南煦！”莫莫震惊的话还没说完。
人已经被南煦拦腰带着进了卧室。
眨眼间，两人进了门。
莫莫依旧被抵在门板上。
不过这次换了个姿势。
南煦将她抱起来了，捞着她的腿弯，放在腰间，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句：“别掉下去了。”
莫莫双脚离地，视线和南煦齐平。
是她从未到达的高度。
太高了，她往下看一眼都要吓死了。
她下意识揽着南煦脖子，大腿往回收，不需要用力，都能清晰感受到南煦腰侧灼热的肌肤。
她吓得立刻松开腿，人往下掉。
南煦收紧揽着她腰肢的力道，屈膝抵着门板，将人往门上挤。
此刻莫莫比他高了半个头。
南煦凑近她，鼻尖抵着她的，轻轻蹭了蹭，暗哑的嗓音勾人又魅惑，“宝宝……”
莫莫咽了咽口水，极力仰头，试图躲避。
可身后是坚硬的门板，她无处可躲。
薄荷的香气在两人间蔓延。
明明是清明醒脑的味道，却莫名扰乱两人的思绪。
南煦死死盯着莫莫那双颤巍巍的眸子。
深情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南煦……”莫莫喉间干涩，艰难开口，“你……你先让我下去。”
“宝宝……我们谈谈。”
“放我下去也能谈。”
“放你下去，你就跑了。”
“不会。”
“会。”
“……”
莫莫的小脸红得彻底，从耳根蔓延到脖子，隐入衣领。
莫莫：“要谈什么？”
南煦：“刚刚在咖啡厅，温新说的什么意思？”
南煦几乎贴着莫莫的唇瓣。
说话时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莫莫：“他说了那么多，你说的哪一句？”
莫莫偏开头，大口喘气。
胸腔起伏，毫不意外地触碰南煦胸口。
她呼吸一滞，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了。
南煦像是看不出她的窘迫，愈发压着她，恨不得将她面前的空气全都夺走。
“温新说……你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我。”
莫莫抿着唇不回，南煦继续紧逼。
“是因为他像我？你把他当成我的替身？”
莫莫喉结轻滚，挂在南煦脖子上的手颤颤巍巍推了推他肩膀。
“放我下来，太高了。”
南煦揽着莫莫腰，将人往上一抛。
莫莫双眸紧闭，双腿下意识夹紧南煦的腰，怕自己摔下去。
南煦感受到腰上的力道，闷声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睁开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