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莫莫比南煦还高一个头。
莫莫小心翼翼睁眼,瞥了眼旁边。
老天爷啊。
两米多的高度,她要恐高了。
南煦:“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莫咽了咽口水,“不是。”
“不对。”南煦语气深沉,“你当时不是这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温新这个问题。”
“你有。”
“那我说了什么?”
“你默认了。”
“不是默认,只是没回答。”
“是默认。”
莫莫面色紧绷,不再说话。
“宝宝不要逃避。”南煦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仰着头往前凑。
滚烫的唇瓣擦过莫莫的侧脸,落在她耳畔。
低哑的嗓音带着诱惑的意味,魅惑又缠绵,勾得人神志不清。
“说话,宝宝。”南煦一边说,一边揉着她后腰。
莫莫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触电一般。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是小狗,怎么就会狐狸勾引人的手段。
“南煦!”莫莫尾音带着颤,斥责的语气偏生带着软。
“你……”
她话未说出口,南煦压着她后腰的手一用力,带着人往下。
莫莫身子骤然下坠,惊呼声被南煦吞了下去。
“呜呜呜……”
南煦的吻缠绵又激烈。
仿佛预演无数次,从上到下,里里外外。
吃干抹净……
——
第二天清晨。
莫莫醒来时,入眼是裸露的胸肌。
还有几个她亲自咬的牙印,破了皮,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是她昨天气急了咬上去的。
莫莫懊恼地闭上眼。
身上软绵绵的,酸楚中带着点疼。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昨天她脑子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被他拐上床。
素了好几年的南煦,真的……胃口太大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中午,她晕过去前,天都黑一段时间了。
“宝宝……”南煦黏糊糊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哑声哑气的,带着餍足。
南煦下巴轻轻蹭在她头顶,语气无辜,“累不累啊?”
“滚……”莫莫一开口,自己都惊讶了。
嗓子比南煦的还哑,声音又低,勾引人似的。
南煦搭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意味不明地问:“不累?”
“南煦!”莫莫声音染上一丝怒气。
南煦立刻噤声,不再惹她。
搭在莫莫腰上的大掌缓慢按着她的腰。
莫莫紧绷的腰肢缓缓放松。
“宝宝还要逃避吗?”南煦唇瓣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哄着,“还是不说?”
昨天无论他使什么手段,她都不愿意承认温新是他的替身,更不愿意承认她喜欢他。
他撒娇没用,装可怜没用,威胁也没用。
他看着她气都喘不上来,小脸憋得通红,那张嘴倒是闭得紧紧的,死活撬不开。
最后他还是心软下来,让她休息。
今天醒了,他一定要得到个答案。
以前那些年,他总是给她找一堆借口,去美化她的谎言,自欺欺人。
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明明已经每天待在她身边,还是患得患失。
明明她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甚至他还登堂入室。
但她的房间是单独有锁的,她也不允许他和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连牵手都会被拒绝。
他一直是被她排除在外的。
所以他昨天听到温新那番话,是惊讶的。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温新,甚至庆幸那条分手短信,还有可能因为喜欢他,把温新当做替身。
天知道他昨天开车回来的路上,有多想把熟睡的她叫醒,好好问清楚。
可看到她安稳睡着的模样又舍不得。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累,每天早出晚归。
要不是他督促着,饭都不会按时吃。
莫莫还是不说话。
南煦心尖一紧。
他以为经过昨晚,她的态度已经软化。
可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
他将人从怀里捞出来,两人视线相对。
莫莫唇瓣红肿,小脸嫣红,一向清冷的眸子带着水,勾人得紧。
南煦咽了咽口水,舔舔唇,语气紧张,“宝宝?”
莫莫盯着他,轻声叹气,“嗯。”
南煦:“!?!?”
“什么?”南煦神色激动,“宝宝再说一次。”
“嗯。”莫莫从喉咙挤出一个字,闷闷的,音量不高。
“宝宝说完整的句子。”南煦直勾勾盯着她,灼热的视线几乎将她燃烧。
被他这样看着,莫莫身上像是被火烧一般滚烫,白皙的肌肤染上绯红。
“我说……”她拖长尾音,直视南煦,“嗯,我喜欢你。”
她想,她这半年已经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试探地一步步摸石头过河,不用怕没看清掉水里溺死。
因为……她面前不是深不见底的河,是生机勃勃的大草原。
“再一次……”南煦声音颤抖,语气激动,眼尾带着红。
莫莫清了清嗓子,用清冷的沙哑的嗓音,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怀里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
南煦俯在她颈侧,声音哽咽,“我爱你……我爱你……”
莫莫眼眸一滞,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脑袋,顺着毛哄,“行了,起来。”
“不是骗我的吧?”南煦骤然起身,撑着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莫莫。
莫莫嘴角抽了抽,轻笑,“不是。”
“嗯。”南煦又钻进她怀里,抽泣,蛮横又卑微,“不许骗人了!”
莫莫觉得锁骨处湿漉漉的,滚烫一片。
她嘴角的笑意一滞,不可置信,“哭了?”
这半年,南煦装哭撒娇的次数不少,但真的流泪还是第一次。
南煦眼睛堵在她锁骨上,唇瓣贴着她胸口,轻声道:“没有。”
他一说话,唇瓣在肌肤上扫过,莫莫觉得胸口痒痒的。
“没有就起来,我昨天下午本来要整理新案子的证据链,被你拖了进度,今天要一直忙了。”
南煦喉间一顿,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温馨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她怎么脑子里只有工作,只有案子。
南煦没动,得寸进尺地亲了亲她胸口,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才刚开始,嘴就被莫莫一把捏住。
他眨巴着眼,泪水挂在睫毛上,颤颤巍巍的。
瘪着嘴,委屈地抬眸望着她,控诉地呜呜呜地摇头。
“不许闹了。”莫莫用最嘶哑的嗓子说着最正经的话,“我要起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