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四人看着孙思邈和李承乾打闹,李承乾掐着孙思邈的脸,孙思邈也掐着李承乾的脸,两个人龇牙咧嘴看着对方。
“孙老道你先放!”
“不!你先放!”
“这么大年纪还跟小孩置气,你羞不羞。”
“这么小的年纪都不知让一让老人,你羞不羞。”
“那这样,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放手。”
“行!”
“一、二、三!放!浑蛋牛鼻子,我就知道你不守信用!”
“呸!别以为咱认识才两天贫道就不懂你,刚见面就知道你这臭小子脾性!”
“这样下去也不行,不如这样,我们各自立誓,谁若不放就是狗。”
“行!”
张文看着孙思邈和李承乾。
“首领,咱们要去拦一下吗?”
农荆倚靠门框上。
“老夫不去。”
张文看向田桑子和黑衣人,俩人同时哼了一声撇过头。
“我也不管,反正也我得罪不起,一个是王,一个是大佬,我吃力不讨好。”
李承乾和孙思邈一起放开了手,两人搓着脸颊互相跑开,找到安全位置揉了揉。
两个捂着脸颊恼怒看着对方,孙思邈捞起袖子就要发难。
“公子乾,贫道想要讨教一番你手上功夫!别跑!”
“我靠!”
望着扑过来的孙思邈,李承乾自知敌不过,他抓起一旁的显微镜举起就要摔。
“臭牛鼻子,你敢!你敢来,我就敢摔!”
孙思邈急忙刹住车。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公子乾,咱们有话好商量。”
汉朝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挟显微镜以令孙思邈。
“以后每日只能工作三个时辰包括吃饭在内!必须午休一个时辰,早上练功一个时辰,每七天休息两天。”
“不行!太少了!六个时辰!三个时辰能作甚,才堪堪入神,不行,绝对不行!啊呸!还七天休息两天,想都别想!”
“午休和练功不可以商量,三个半时辰,包括吃饭在内!双休你自己安排。”
“不行!还是太少了,五个时辰,不包括用膳,练功和午休一起一个时辰。”
“那三个半时辰,不包括吃饭,午休和练功必须一个半时辰,不能再少了。”
两人经过十几分钟的博弈,孙思邈在李承乾的淫威下达成了协议,李承乾以每日工作四个时辰,午休和练功必须一个半时辰的条件下赢得胜利。
“孙老道,你以天地之道心发誓,你以神仙之名发誓我不信!”
孙思邈颤抖着手指指着李承乾。
“好呀好,公子乾汝岂敢不信贫道是吧。”
“是的!赶快立誓,还有,不能揍我,我靠,你这牛鼻子手劲真大,哪里是寻常八十多岁的人手劲。”
孙思邈咬牙切齿举起手。
“天地之见,道心于吾,立身之正,吾孙思邈承公子乾之言,如若背弃,道心破碎,永不得道。”
李承乾一笑。
“哈!这显微镜你的了,我先溜了。”
刚放下显微镜,一溜烟就跑出房间,孙思邈急忙上来小心翼翼地观看,看他的宝贝有没有哪里磕碰到。
孙思邈抱着显微镜嘴里哼哼。
“算你跑得快,不然贫道给你几针。”
跑到院子的李承乾发现孙思邈没有追来便松了一口气,但转头发现蹲在墙根四人。
“你们在干嘛?”
“少爷,我们困了,坐这里休息一会。”
“是吗?咳咳,那个,晚上吃什么?”
“全凭少爷安排。”
李承乾为了化解尴尬朝黑衣人扬了扬下巴。
“这位是?”
田桑子站出列拱手。
“禀告吾王,此乃属下养女,叫墨凉衣。”
黑色面罩下发出空灵的声音,但语气冷漠。
“属下莫凉衣拜见吾王。”
“额?你不跟老田姓田?”
“属下生是墨人,死为墨魂,一切自然皆是墨。”
李承乾盯着眼前的墨凉衣,这话像是前世某种邪教组织,其他的普通楚墨弟子像被洗脑的,而眼前的墨凉衣就是妥妥的机器。
“那我和田老你听谁的?”
“王的。”
“任何命令?”
“是。”
“那你自杀。”
“呲啦。”
佩剑被扯出,二话不说直接朝自己脖子抹去,农荆邹梅,抬手双指夹住钢剑。
可是墨凉衣的利剑已经切到颈动脉,鲜血从利刃上滑落,毫不留手,对自己都如此,对敌人可想而知。
田桑子冷漠不语,对他而言这些反正只是工具,坏了就换一把,他们的诞生就是为了使用的。。
农荆看向李承乾,李承乾点了点头,然后面色冰冷看向田桑子。
“她自愿还是你逼迫?”
田桑子拱手。
“老奴现只尊王令。”
农荆击飞墨凉衣的利剑,一手按在颈动脉上止血,出手及时,只是轻微划破了颈动脉。
“孙道长出来救人!”
孙思邈听到叫唤跑出门外,见到鲜血从墨凉衣颈部渗出急忙上前。
“怎么回事?”
“莫问,先救人。”
“用力按住上下血脉,贫道需要止血。”
孙思邈在救治,李承乾手指了指院外。
“田桑子,你过来。”
“诺。”
两人来到院外。
“这女孩怎么回事?”
“少爷身边缺少护卫,墨凉衣是目前最强的手下。”
“你确定没有胁迫?”
“老奴虽让王不喜,但从未诓骗于王。”
“像她这样的人有多少?”
“不知。”
“什么?你作为楚墨首领居然不知?”
“千百年来,楚墨的管理就是如此,这是传统。”
李承乾皱眉。
“什么传统?”
\&我们只管用人,他们保证用人绝对忠心。”
“他们是?”
田桑子双手作揖连忙跪在地上。
“互不管辖,王,你不能坏了传统。”
“若我执意要坏,你帮吗?”
这次,田桑子沉默了,李承乾拍了拍田桑子的肩膀走了。
“你也不全是一心一意视我为主嘛。”
李承乾来到院内,墨凉衣已经被平放在地上,银针切断了大脑的供血,孙思邈用一团黑色的药膏贴在伤口处,然后用力按压伤口。
“农老弟,放血过来。”
农荆松开血脉,孙思邈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颈动脉上,随后慢慢扯掉银针。
“还好只是划破了一丝,若是伤口再大一分,神仙难救。”
墨凉衣恢复了呼吸,但人依旧陷入昏迷。
“多久能醒?”
孙思邈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明日即可,补些血气,好好休息,十日后即可恢复如此。”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
“明日就启程前往长安吧,带上她一起。”
农荆疑惑。
“让她好好在村寨休息不好吗?路程颠簸,怕是影响伤势痊愈。”
“这人跟田桑子一样,若是明天醒来没见我,人就白救了。”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