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然不知道陈安可说的合作是什么,但乔楠楠还是立刻应答同意。
而一直在周围打转的乔心语,在乔楠楠吃饱喝足后,再次急不可耐地在一旁催促。
“阿姨——”乔楠楠没了耐心,声音转冷。
一直在里屋搞卫生的乔母匆匆跑出来,问乔楠楠怎么回事。
乔楠楠当着乔母的面指着乔心语,“她好像中邪了,今天您放一天假别干活了,就在那个大主卧里好好给她驱驱邪,锁好门别出来,那个抽屉里有符水、有驱邪符,洒她身上也好,让她喝下也行,你想办法不要再让她胡说八道就行,不然今天你们俩一起搬走。”
乔母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发现她确实焦急地看着乔楠楠,嘴上还在絮叨着“你快去问啊”之类的话语,原本紧皱的眉头此刻更深了。
她一把拽过乔心语,就把人往大主卧里带。
乔心语边挣扎边喊道:“姐姐,不问的话他就回不来了,你会死的!”
乔楠楠依旧冷眼看着,最漫长最惨的一种死法都经历过了,完全不带怕的。于她而言,系统不过是让她末世更好地活下去的武器,能掌控最好,若是不能掌控也不能轻易被它裹挟。
所以直到乔母进屋锁好门后,哪怕乔心语再怎么喊,她都没有动过一丝要问为什么的念头。
这个特殊的日子,确实不该问,抵住窥探欲望,绝不能平白无故掉坑里。
这里的一举一动自然被正在与其通话的陈安可尽收耳里。
在乔楠楠这边平静下来后,他才冷不丁传出一句:“你过得还挺惬意,还有专门的阿姨。”
乔楠楠扶额,“都是假象。”
正当她开口想问要合作什么时,言于行的心声在疯狂呐喊:“乔楠楠,你快救救我。”
乔楠楠赶忙顺着声源赶去,竟发现言于行双手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在身后,手腕处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双脚也被同样的绳索捆绑着,脚踝处的绳索绑得尤其结实,几乎没有丝毫活动的空间。甚至原本垫了好几层被子的地面此刻也没有了被子,此刻的言于行只能以一种扭曲而狼狈的姿势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无法起身,无法伸展。
他的嘴巴还被塞着一块厚抹布,无法呼喊,身体被绳索束缚得几乎无法呼吸,胸膛因紧张和恐惧而剧烈起伏。身上的衣物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地贴在脸上,汗水浸湿了额头的发丝。
乔楠楠看到了言于行眼中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惧,在看到乔楠楠的那一刻,他竟然差点哭了出来。
她蹲下身来,轻轻地拍打着言于行颤抖的肩膀,然后小心翼翼地尝试解开捆绳,在发现是打了死结后又毫不犹豫地去拿刀将绳子割断,动作轻柔而谨慎。
“她以为你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所以直接绑了我要断了我的求生意志。”在看到乔楠楠还戴着蓝牙耳塞,知道她还在跟陈安可进行通话后,哪怕塞嘴巴的布条已经取下,但言于行还是在在用自己的心声传达着,没有开口表达。
“嗯,我知道。”乔楠楠轻声应答。
随着锋利的刀具切割,绳索一根一根地断开。每断开一根,言于行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当最后一根绳索被切断,言于行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像是紧绷的弦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声却还在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感觉全身都能动了,就是不知道能动到哪个级别。”
确定言于行身体正常后,乔楠楠愤怒地冲进主卧,此刻乔心语正趴在床上掩面哭泣,乔母坐在一旁莫名叹息。
乔楠楠看到人后便一把揪住乔心语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其狠狠拽了出来。乔心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拖到了言于行面前,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巨响,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力量之大,让乔心语的头猛地歪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掌印。
她泪眼汪汪不可置信看着乔楠楠,而打人的这一幕也被乔母看见,乔母上来就拽开乔楠楠,护在乔心语身前。
乔楠楠越过乔母,目光停留在乔心语身上,指着言于行对乔心语冷声开口:“道歉。”
乔母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个言于行,他身上似乎伤痕累累。
可是,早上的时候自己的女儿不是说会帮忙好好照顾来着,为什么局面会是现在这样,她的好女儿做了些什么?
“有大事?是我能听的级别吗?”陈安可在那头悠悠开口。
乔楠楠没有对陈安可的问话进行应答,而是继续冷冷地看着躲在乔母身后的乔心语。
“几辈子了?还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吗?给过了你那么多从机会怎么就还是学不会成长!”
乔心语猛然抬头,对上乔楠楠阴鸷的目光,不由得又缩了缩脖子。
乔楠楠看向言于行,“你说。”
言于行受宠若惊,这是允许他开口的时候?她还打着电话呢要现场直播给陈安可听?
对上乔楠楠的目光,显然是得到应允了。
无所谓了,反正陈安可也没信任过她,也一直觉得她在外面养男人,自己发不发声都好像没有多大改变。
言于行清了清嗓子,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忆着今早起床后自己的受虐过程。
“咳咳,阿姨,你可能教女无方,今天一大早她美其名曰说要照顾我,结果你猜她干嘛了?”言于行指着地上的捆绳,“昨天强吻我,今天跟我搞Sm游戏,拜托我对她真不感兴趣,求求你趁现在还能联系上各行各业的人才,看看有没有大师帮她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乔心语被说得满脸通红,头低得更下了。
乔母不再挡在自己女儿前面,而是拉她上前,耐心劝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样的,告诉妈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