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三大妈看到情况不对,心急如焚,她一边跺着脚,赶紧过来说话。
只见她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大声喊道:“我说你们两个,都快别吵啦!这才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怎么又开始吵起来了啊!老阎、海中,咱们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嘛!非得这样吵个不停,像什么样子哟!”
然而,此刻的刘海中和阎埠贵早已是怒发冲冠,双眼通红,哪里还能听得进三大妈的劝告。
阎埠贵更是毫不示弱,他梗着脖子,一张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刘海中,今天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你凭什么污蔑我教育孩子的方法?我告诉你,我家孩子听话又懂事,不知道比你家强多少倍!我看你就是眼红,故意找茬儿!”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咆哮起来:“说法?哼,我倒要问问你呢!你平白无故跑到这里来找我的麻烦,就凭你那点不入流的本事,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
此时的刘海中简直快要被气炸了,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宣泄。
就在这时,只见易中海迈着稳健而沉着的步伐徐徐走来。
他一脸严肃,双眉紧蹙,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匆忙而有力。
刚一靠近人群,他便猛地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只听他用一种不容置疑、充满威严的语气高声喊道:“都给我安静下来!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难道还觉得不够丢人现眼吗?”
尽管刘海中和阎埠贵此刻心中仍然燃烧着熊熊怒火,可面对易中海平日积累下的深厚威望,他们俩还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从他们急剧起伏的胸膛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可以看出,两人的愤怒并未就此平息,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短时间内显然难以消退。
易中海扫视一圈众人,目光落在刘海中身上,缓缓开口:“刘海中,你家里这事儿闹得全院不安生,也该收收性子了。孩子大了,不能再用老一套办法,大伙劝你也是为你好。老阎虽说言语上急了些,但理不糙,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听一听?”
只见刘海中紧紧地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仿佛里面塞了两个大核桃一般。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压抑:“易中海,你少在这里充好人!每次都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你最公正无私一样。我的孩子,我心里有数,该怎么管教还用不着你来插手!”
提起这个易中海,刘海中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人平日里总是喜欢端着一副德高望重的架子,在四合院里到处溜达,逢人便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他就是整个院子的大家长。
哪家要是有点小纠纷或者闹点矛盾,邻里之间无法调和的时候,众人都会想到请这位“和事佬”前去评评理、断一断是非曲直。
然而时间一久,这种被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让易中海逐渐变得有些飘飘然起来,说话做事也开始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但是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儿,这易中海已经被罢免了一大爷的职位。
可是这家伙厚脸皮,竟然还搁这儿各种说教。
此刻,易中海那张原本看似慈祥的面庞上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句句带刺,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海中的心脏。
“哼,依我看呐,你们家如今这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其根源就在你这个当父亲的身上!老话说得好啊,‘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如此强硬蛮横,难道真的想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推出家门不成?”
这番话宛如一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星,猛地落入了刘海中那颗早已怒不可遏的心中,瞬间引爆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噌”地一下把烟头扔在地上,双手握拳,狠狠碾灭,仿佛要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这烟头之上,额头上青筋暴起,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也跟着暴突。
“易中海,你给我听好了,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地阴阳怪气!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瞅瞅,看看你自个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现如今,这院子里的一大爷可是我刘海中,哪里轮得到你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啊?咱们就事论事,讲讲养孩子这件事儿吧。我那可是实实在在地把三个儿子一点点拉扯长大成人的,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风里来还是雨里去,他们的吃喝拉撒睡,还有头疼脑热生病的时候,哪一样不是我这个当爹的亲力亲为、事事操心?”
“可再瞧瞧你呀,连个儿子都没有,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孩子究竟该怎么生出来呢,居然还有那份闲情逸致跑来教导我应该如何教育自家的子女?哼!真是可笑至极!依我看,你还是先绞尽脑汁想办法让自己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吧,等你真有了孩子之后,才有资格和我在这里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刘海中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他那愤怒的吼声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响彻整个院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可谓是气势汹汹、惊天动地,其音量之巨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院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正在忙碌的人们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刘海中和易中海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整个场面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出奇地安静,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似时间在这一刻突然间凝固住了一般。
唯有刘海中那愤怒至极的怒吼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在空中不断地回荡着。
那声音如雷贯耳、震耳欲聋,直直地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令众人心头一颤,耳朵里只觉得嗡嗡作响,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再看易中海,他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此刻却是一阵青一阵白,如同变色龙一般变幻不定。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和恼怒之色。
显然,这位向来以德高望重自居的易大爷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海中竟然会如此毫不留情地当着众人的面冲自己发火,这简直就是当面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啊!
此时此刻,易中海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热辣辣的疼痛难忍。
而他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更是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垮掉了大半截儿。
周围的众人则一个个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间充满了惊愕与惶恐。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们一时之间竟是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说一句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整个现场安静得可怕,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细微声响似乎都能够清晰可闻。
就在这令人倍感尴尬的时刻,还是二大妈最先反应过来。
只见她匆匆忙忙地从屋里一路小跑而出,双手慌乱地在身前的围裙上胡乱擦拭了几下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刘海中的身旁,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拉住了刘海中的胳膊。
“当家的,你跟人较什么劲啊,大伙也是为咱好。虽说易中海说话难听了些,可理不糙,咱真得琢磨琢磨往后怎么跟孩子处。你看看,光齐为了婚事跟你吵成那样,光天、光福见你就躲,这家里的氛围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哟。”
易中海黑着脸,憋了一肚子火,在心里把刘海中狠狠咒骂了一番。
他是绝户,旁人有意无意提及孩子的事儿,都像一把盐狠狠撒在他的创口上,疼得他牙根直痒痒。
此刻,他满心都是不甘与愤懑,只觉得刘海中就是仗着自己有三个儿子,一天天搁这儿嘚瑟,全然不顾旁人感受。
“哼,就他这教育儿子的方式,简直就是胡闹嘛!等到老了的时候啊,哪怕他有三个儿子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没人愿意给他养老送终!我看,他到时候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完余生咯!”
易中海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着,一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话语之中那浓浓的酸意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一大妈见状,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她连忙伸出手去,轻轻地扯了扯易中海的衣角,柔声劝慰道:“好了啦,老头子,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要是传出去,让其他人看了笑话,那多不好呀!再说了,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跟人家置气,万一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哟!”
然而,此时的易中海早已怒火攻心,哪里还听得进老伴儿的劝告呢?
只见他猛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甩开了一大妈的手,然后大踏步地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易中海狠狠地关上了房门,那巨大的冲击力甚至使得门框上的灰尘都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走进屋里后,他更是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已经变得苍白无血色。
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比赛一般,很明显,心中的怒气依然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不仅如此,他的嘴巴还一刻不停地嘟囔着,将对刘海中的种种不满和指责一股脑儿地全都倒了出来。
这边,刘海中也被二大妈连拉带拽地弄回了屋。
他满脸怒容,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今儿个敢这么数落我,平日里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关键时刻就会说风凉话!我教育我自己的孩子,关他屁事!”
二大妈急得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一边倒茶递给他,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当家的,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易中海是话说重了,可院里大伙劝你,也都是好心,光齐的事儿、光天他们的事儿,咱确实得换个法儿。咱不能跟孩子越闹越僵,以后老了指望谁去?”
刘海中接过茶杯,大口灌了下去,滚烫的茶水顺着嗓子眼滑下,烫得他直皱眉,却也稍稍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他靠在椅背上,闭眼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孩子们的模样——刘光齐的倔强,为了喜欢的姑娘跟自己顶嘴,寸步不让。
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畏缩,每次见他都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眼神闪躲。桩桩件件,搅得他心烦意乱,心里头五味杂陈。
而院子里,这场风波并未就此平息,邻里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三大妈和阎埠贵站在院门口,还在小声嘀咕着。
三大妈咂咂嘴说:“这下可好,闹得这么僵,往后这院子里怕是消停不了喽。刘海中那脾气,易中海那性子,都不是善茬儿。”
阎埠贵夹着账本,晃了晃脑袋,一脸精明地分析道:“要我说,他俩今儿这一架,也是积怨已久。刘海中家里的事儿本就一团乱麻,易中海还上去拱火,能不炸锅吗?不过,这说到底也是为孩子的事儿,做父母的,谁不想儿女顺遂,只是方法不同罢了。咱旁人看着,也只能干着急,希望他们能早点冷静下来,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
这场风波就像投入四合院这潭湖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后续还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全院老少都拭目以待,只盼着别再闹出更大的乱子,让这原本烟火气十足的四合院失了往日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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