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愤怒地瞪视着他爹,那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团被点燃的熊熊烈焰,以迅猛之势迅速蹿升。
他满心的难以置信与委屈交织在一起,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怀揣着忐忑不安与深深愧疚的复杂心情,带着好不容易才分到房子的大好消息,特意前来跟父亲服软求和。
刘光齐满心期望着能够缓和父子间那紧张得如同绷紧弓弦的关系,可父亲却全然不顾他的良苦用心,依旧这般蛮横无理,好似陷入了胡搅蛮缠的泥沼无法自拔。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紧紧攀附上齐思慧他们家这棵枝繁叶茂、充满希望的大树,这无疑是一次能够彻底改变命运轨迹的千载难逢的绝佳机遇。
他怎能因为父亲的一句简简单单、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语,就如此轻易地将其放弃呢?
况且这房子可是他历经重重波折、克服无数艰难险阻才幸运分到的,它承载着他对未来生活的满满美好憧憬与热切期盼。
那是他与齐思慧构建幸福小窝的坚实基石,绝不可能因为刘海中的无端要求就弃如敝履。
在他看来,只有那些愚不可及的傻子才会干这种荒唐透顶的蠢事。
想到这里,刘光齐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了正确的抉择,选对了这条充满希望与机遇的路子。
他心底里清清楚楚地明白,若是仅仅依靠父亲那刻板固执得如同顽石、又极度缺乏人脉资源与处世智慧的行事风格,天晓得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混上一套梦寐以求的房子。
而如今,他凭借齐思慧父亲的热心帮助与鼎力支持,已然成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温馨住所,这是他迈向崭新生活的关键且决定性的一步,宛如踏上了一条通往光明未来的康庄大道,他又怎会轻易退缩,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呢?
于是,刘光齐毫不客气地挺直了腰杆,直面他爹,大声回怼道:“爹,您这话说得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这房子是我辛辛苦苦、费尽心力才争取来的,我凭什么不能要?我和齐思慧也是真心实意地相爱着,我们情投意合,彼此早已认定了对方就是携手一生的伴侣,凭什么要我们硬生生地分开?您不能仅仅因为您那毫无根据的偏见和顽固不化的固执,就肆意地来破坏我的幸福生活。”
刘海中被儿子这般毫不留情的顶撞气得浑身瑟瑟发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枯叶。
他瞪大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上青筋如同一条条蜿蜒扭曲的蚯蚓,根根暴起,手指着刘光齐,因为愤怒过度,声音变得嘶哑而破碎。
“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跟我这样说话!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走这种投机取巧的捷径,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的。你以为齐家会毫无条件地一直帮你?你要是不跟她断了这层关系,以后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
刘光齐却没有丝毫畏惧与退缩之意,他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坚定地说道:“爹,我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能力。我会努力工作,用自己的双手去拼搏奋斗,和思慧一起用心经营,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别再自以为是地干涉我的感情和生活了。”
二大妈在一旁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拉住刘海中那挥舞在空中的手臂,苦苦劝道:“海中啊,你先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再好好商量商量。”
然后二大妈又急忙转头,对着刘光齐说道:“光齐啊,你也别再跟你爹顶嘴了,他这么做也是出于对你的担心和爱护啊。”
然而,此刻的刘光齐和刘海中都被愤怒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如同两只被激怒的斗牛,谁也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解。
刘海中猛地用力一甩,将二大妈的手无情地甩开,那力量之大,险些让二大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继续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商量?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今天他要是不答应跟那齐家的姑娘彻底断了关系,就别想再认我这个爹!”
刘海中瞬间被愤怒的恶魔完全吞噬了理智,他像一头发狂失控、失去人性的野兽般,猛地如离弦之箭冲向刘光齐。
只见他猛地将那犹如蒲扇一般宽大厚实的大手高高扬起,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风声。
那手掌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以泰山压卵之势恶狠狠地朝着刘光齐那张年轻而又倔强的面庞猛力扇去。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然而,当那手掌与刘光齐的脸颊接触的一刹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开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空间,令人心惊胆战。
这一巴掌下去,其力量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刘光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可见、触目惊心的掌印,那掌印深深地嵌入他白皙的肌肤之中,呈现出一片紫红色。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也瞬间渗出血丝,那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一滴、两滴……最终滴落在他洁白的衣领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寒冬里的红梅,鲜艳夺目却又透着丝丝凄凉。
可是,刘海中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光齐,仿佛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紧接着,他抬起右脚,裹挟着无尽的怒气和恨意,狠狠地踹向刘光齐的腹部。
刘光齐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瞬间传遍全身。
那种疼痛难以言喻,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他的肚子里,令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也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着。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哎哟!”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刘光齐此时心中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熊熊燃烧着愤懑与不甘的火焰。
可是,当真正面对这千钧一发、即将拳脚相加的危急关头时,他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丝毫不敢还手。
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还手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将会瞬间化为乌有,从此沦为众人唾弃的不孝之子。
在这个传统观念早已深深扎根的家族里,以及周围邻里的眼中,他将再也没有容身之所。
于是乎,刘光齐只能选择被动挨打。他的身体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不断地往后退缩闪躲着。他拼尽全力想要避开父亲那如疾风骤雨般密集而凌厉的拳头和巴掌。但可惜的是,这次刘海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他的理智早已被愤怒吞噬殆尽,下手根本没有半分留情之意。每一记攻击都蕴含着足以致人死命的强大力量,没过多久,刘光齐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便已变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刘光齐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此刻变得惨不忍睹,只见他的双眼已被揍得高高肿起,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细缝。
就像是被一层浓厚到化不开的浓雾紧紧包裹住一般,几乎难以看清外界的景象。
而他的鼻子更是状况凄惨,鲜血从中汹涌而出,好似决堤的滔滔洪水,源源不断、汩汩流淌不停。
那猩红的液体迅速浸透了他的前襟,在洁白的衣衫上印染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刺目红色。
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二大妈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惊恐万分的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拼尽全力拉扯着正在施暴的刘海中,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焦急而变得颤抖不已,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海中啊,你这是要闹出人命来啦!快快停手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呀!”
然而,此时此刻的刘海中已然完全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吞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之中。
他的心智早已被怒焰蒙蔽,丧失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对于二大妈那满含恐惧与苦苦哀求的劝阻之语,他根本充耳不闻,恍若未觉。
只见他一边状若疯癫地疯狂挥舞着自己粗壮有力的手臂,那两只手臂仿佛已经不再受他自身意识的掌控,彻底沦为了伤人夺命的凶残凶器;一边口中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今日我定要狠狠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好叫你明白何为天高地厚,懂得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孝道!”
刘光齐嘴上倒是没闲着,一边艰难地躲避着父亲那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一边大声嚷嚷着:“你打吧,打死我得了!你就会在自家屋里耍个威风,自己没本事还逞威风,有本事你就去给我弄个房子啊!就你这样的,这辈子也当不上什么官。”
刘光齐此时已经完全不顾一切了,那些话语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子一般,无情地划过刘海中的面庞,硬生生地将他那原本就薄如纸张的面皮给狠狠地割了下来。
这般行为所带来的后果自然是极为显着的。
当刘海中听到刘光齐说出这番话时,他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被人浇上了整整一桶高纯度的汽油一般,火势猛地一下变得异常凶猛,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的刘海中已然怒不可遏,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可怖。
只见他紧紧握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挥动着手臂,每一拳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怒意,仿佛想要通过这一拳拳的重击,将儿子口中那些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言语统统打散。
与此同时,他嘴里不停地怒吼着:“好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居然胆敢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讲出这种混账话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非得把你这一身反骨给打断不可!”
另一边,刘光齐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但即便如此,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之间渗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掌。
然而,尽管遭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刘光齐却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倔强地挺直了脖颈,毫不畏惧地冲着刘海中大吼道:“哼!有种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从来就没看得上过我,更不可能容忍我和思慧在一起。既然如此,倒不如你现在就一鼓作气把我给打死,这样一来,也免得你日后整日里对我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就在此刻,屋内已然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之中!
只见那些桌椅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落在地上,随着它们与地面猛烈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发出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些声响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悲怆的交响曲,似乎正在竭尽全力地为这场父子之间惊心动魄的激烈冲突奏响痛苦而哀怨的旋律。
放眼望去,各种各样的物品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和位置,如同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洗礼一般,散乱地分布于房间的各个角落。
原本整齐洁净、一尘不染的房间,眨眼间就变得杂乱无章、狼狈不堪起来。
站在一旁的二大妈心急如焚,急得双脚直跺个不停。
她想要赶紧冲上前去,用力拉开正处于愤怒中的刘海中。
然而,当她试图靠近时,却遭到了刘海中疯狂挥舞着的粗壮手臂无情阻挡。
那手臂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冷酷且决然地将二大妈远远地隔离在了外面。
二大妈就这样无可奈何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被打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刘光齐身上。
望着眼前这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像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汹涌翻滚。
不一会儿功夫,泪水便夺眶而出,沿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肆意流淌而下。
她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大妈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焦虑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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