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梦
作者:鲷鱼乖乖   女穿男,未婚成爹我要科举考状元最新章节     
    他从小受着村里面的恩惠长大,却他们让自己感觉到了寒心,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感情去面对这些村民,又爱,又恨,问的话永远都是戳他的心窝,可是他的根就在这里啊,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有些人家因为他媳妇的事,被影响了家中的女子的婚嫁,一直让他就这样算了。

    怎么算?

    这口气,他咽不下。

    而且死人了,出了人命,村长报官,官受理,这就收不会了,追究到底,许金材他娘一直在村里面说自己的坏话,他也是知道的。

    许金材他娘求到他,求他算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整的大家都不顺,还问他,把许金材送进监牢里面,对他有什么好处?

    让他去求柳大人,把许金材放出来。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他也不会撤案。

    许金材他娘丝毫不觉得是许金材的错,都推给自己和自己的媳妇。

    天大的笑话。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松口。

    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的,不想听村里面的闲言碎语,虽然也有人说好话,但是他的心还是被伤得透透的。

    李毓拍了下惊堂木:“把许金材带上来问话。”

    “是,大人。”秋生和高个出去带人。

    李毓继续审:“那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 是....是草民,草民叫许金辉。”

    “把你知道的经过,说出来。”李毓本来就是想从他这里开口,毕竟柳大人已经查出来,许金材没有杀人的奸杀的动机。

    那她就看是不是许金辉贼喊捉贼,毕竟也有这个可能,李毓想着怎么炸一下许金辉。

    “草民那天找媳妇,到处都找不到草民的媳妇,草民一家一户找下去的,没想找到金昌家,见没有人回应,所以就进去找找。”

    李毓眼睛都亮,这怎么看都是漏洞:“为什么你会一家一户找,找人不挨家挨户喊的吗?”

    许金辉连忙改正:“是,是的,草民挨家挨户喊的,熟络些的就进去,看看我媳妇在不在里面。”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媳妇是有耳疾吗?就在门口叫,你媳妇都听不见?还用进去看?”

    许金辉愣了一下,找人进去看看也很正常吧,为什么在大人这里变得不正常?

    许金辉摇头:“大人,我媳妇就有个毛病,懒,有时候草民叫她,她都懒得应,你不信可以问村长?”

    村长地下头,拱手说:“大人,许金辉说的,是真的,他那媳妇心情好,还能应人一声,心情不好,直接一声不吭,懒得理别人。”

    李毓被干蒙了,这都能行?

    就在这个时候,秋生进来,站在后面拱手道:“大人,许金材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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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毓一拍惊堂木:“带上来吧。”

    高个就把许金材带上了,带上来的时候,李毓感觉一股臭味扑鼻,她后悔让许金材上堂的决定。

    村长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瞥见坐在明镜高悬四字下面的知府大人,他又不敢捂了,万万没想到,让许金辉媳妇洗了澡,却没有躲过被熏的一天。

    跪在地上的人,都是和村长这个想法,连出金辉的媳妇都也在嫌弃对方臭。

    李毓假装扶额,猛吸了几口自己袖子上的香味。

    李毓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变态的一天,狂吸自己的体香。

    臭得她想当堂吐出来了,心中一直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臭味吗?不要嫌弃别人。

    但是放下手的时候,吸了外面的空气,不行,这风就是从外面吹进来的,一股臭味夹带着尿骚味,整的她胃都在翻江倒海。

    要是知道这个结局,当初她死都不考第一,不拍皇帝的马屁,做个探花郎,也行的。

    后悔啊,悔不当初。

    李毓干脆不装了,从怀里面拿出李小莲给自己绣的手帕,捂着鼻子,吸着手帕上的香味,才缓解了些想吐的想法。

    “你就是许金材?”李毓尽量让自己少呼吸几口。

    “是.......是的,大....大人。”被关在牢里许久的许金材,再也没有当初的猖狂和神采,眼神都是带着灰然,看来是在牢里,过得非常不好。

    不过这个是肯定的,牢里要是过得好的话,大家都想去进将老了,谁还想奋斗啊?

    许金材心态不好的是因为他坐了监牢,才知道,自己大概身下的二两肉要保不住了,这个是迟早的问题。

    可是他没有媳妇啊,没有孩子啊,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啊,要是自己没那二两肉,以后怎么过?

    他还年轻啊,当场就不应该贪图许金昌媳妇的美色,天底下女子多的是,他为什么会犯下这个错呢?他多么希望能重新来过,他绝对不会找金昌的媳妇。

    “许金材,本官问你,许金昌媳妇是不是你杀的?”

    许金材头嗑在地上:“不是,大人,阿兰唔系我杀的,求大人明查。”

    自己要是没了二两肉还可以做个人,但是头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那可怜的老娘,呜呜呜。

    许金材埋头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的。

    李毓看着许金材这样:“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怀疑的人,或者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无媒苟合的时候,有跟谁说过?或者当日,你有和谁说过?”

    “大人.......呜呜,我就跟....寡妇阿琴.....话过,呜呜呜,可我那天出来后,约她上山,在山上做了那事,我们山上的时候,还遇到老猎户,老猎户当初就替我作证了,而且阿琴一直系同我在一起。”

    李毓狐疑看着村长:“村长,不是让你带人齐人来吗?为什么缺了两个?”

    “大人,老猎户一个月前,打猎的时候,死在山上了,被老虎掏空了内脏,这.......”

    “那寡妇呢?”李毓望着堂下,也没有看到他们口中的阿琴啊?

    村长叹气:“寡妇是金柱家的,自从那件事过后,金柱的老娘就把金柱媳妇卖到人伢子那了,我也再没有见过金柱家的寡妇,大人,这个我也不找啊。”

    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找。

    事已经过迁,真的要找起来,难得很,人伢子到手那么多人,不一定每个都记得,不过时间不久,也可能能找到。

    但是自己真的要派人去找吗?

    不,朝廷不一定报销这个经费。

    自己倒贴钱去找一个证人?

    答案还是不,她没这个时间,她宁愿抽这三个人的鞭子,她都不愿意去费这个时间。

    李毓还是想从贼喊捉贼那下手,毕竟,她也找不出更好的漏洞。

    要是有个读心术,还好些,可是她没有,只能炸,炸不出来统统都抽鞭子。

    这都是经验丰富的刑部尚书秦大人教的,也不可能有错的。

    秦大人:本官说的是抽疑犯,抽疑犯,谁说的抽目击证人?

    李毓画风一转,又回了刚刚的话题:“许金辉,你刚刚说挨家挨户找你媳妇,为什么找到许金昌家,没人回应,你还进去找。”

    许金辉都蒙了,这大人怎么爱找他的字眼呢?这个重要吗?

    “大人,草民.......找媳妇啊,找媳妇当然到处找的了,再说了,金昌家没有锁门,我就进去找。”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人都一个激灵。

    李毓听着许金辉说的话,很显然漏洞太多,也许之前柳大人把重心放在许金材身上,导致忽略了这个许金辉,这人真的有问题:“大胆刁民,还不老实说来?”

    “大人,我讲的都系实话。”许金辉心中打术,希望知府大人不要翟问他了,他反应不够快,能这么快编这理由,也是极限了。

    “啪。”

    李毓再次拍惊堂木:“你作为许家庄的村民,自然知道被告许金昌白日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妇人在家,理应避讳,你去为了找媳妇,闯了进去,只因为找你的媳妇?”

    “你的媳妇是阿猫,阿狗,钻到原告许金昌家?以你媳妇的懒性,还有身上那熏人的味道,有谁能跟她亲近?放她进屋?”

    “村长之前就告知本官,原告许金昌家向来就是洁净,娶了媳妇也保持洁净,怎么会放你媳妇这一个肮脏的人进去呢?”

    虽然说一个女人肮脏不道德,但是许金辉的媳妇是真的邋遢,身上都能撮出泥来。

    李毓就这样想着,胃都在翻江倒海。

    李毓借助大声苛责,掩饰自己想吐的表情:“大胆刁民,竟然在本官面前耍诡计,要是从实招来,本官看在你老实的面子上,不去计较,要是还在本官面前贼喊捉贼,你还想连累你家老少的都陪你填命吗?”

    邓同知一直擦汗,想告诉自家大人,这个罪不至于全家人都一起死。

    周围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秋生和高个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下。

    这个大人律法看了第一页就上任了啊。

    但是,有个人被吓得,瞬间瘫坐着在公堂之下。

    许金辉想着自己一脉单传的儿子,不能死啊,自己的媳妇死了就算了,儿子可是不能死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起这点色欲。

    李毓看着对方这个神情,立马来了精神,没想到,真的这么好炸,比郑家的人好骗多了。

    “还不从实招来?还以为本官重审此案是没有证据吗?本官只是念你有个儿子,才给你这个机会。”

    邓同知:大人你真的没有证据啊,案件都是属下和张照磨挑的,去许家庄的时候,连人家大堂都没有进去,大人知道什么?证据哪里来?

    邓同知翻译得冷汗都出来了,一顿猛擦。

    要是人家死都不招,等下怎么给大人台阶下?第一次感觉案子是最废脑子的。

    但是在下一刻.......

    “大人,我招,我招了,大人,我个仔是无辜的,他 仲细(还小),呜呜,大人吧呜呜呜。”许金辉哭得稀里哗啦的,民不能和官斗,说砍就砍的狗官都有,上一任虽然不是,但是也没有给百姓活路啊。

    众人:这都可以?玩呢?

    邓同知在一旁翻译也不擦汗了,虚惊一场,继续翻译。

    李毓抬手再拍惊堂木:“既然如此,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家都在看许金辉,许金辉哭着把案情一一交代。

    村长痛心得,一巴掌扇到许金辉的脸上:“糊涂啊,糊涂,你甘样(这样)要你娘子同你个仔点过(怎么过)后半生啊?糊涂啊。”

    “村长,我错佐,我知道我错佐,呜呜呜。”

    许金辉的媳妇也哭了:“相公你有佐我,你点解仲去搵阿兰个狐狸精啊。”

    这话一出,嗷嗷叫的村长停住了,突然有点理解许金辉了,但也就是理解,但是,不赞同许金辉的行为。

    许金辉一脚将媳妇踹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样。”

    许金昌也擦了眼泪,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就好好过这一生。

    许金材也哭了,哭自己为什么要睡人家媳妇,这下,轮到他倒霉了。

    “肃静。”李毓再次拿起惊堂木拍在案桌上:“竟然如此,本官判许金辉死刑,明年秋后问斩。”

    虽然说金昌的媳妇做的事有违人伦,按朝廷律例,理应猝死,但是许金辉因为起的色欲贪念,去强奸许金昌的媳妇,有意敲许金昌媳妇脑袋,估量力道的错误,杀死了许金昌媳妇,这也是可以一命尝一命。

    这个判决也不算是有失公允。

    许金辉面如死灰,泪流不止,他后悔了呜呜呜。

    李毓看向许金材:“许金材,本来本官要判你宫刑,也就是阉割子孙根,但是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是苟合鸳鸯,本官叛你流放十二年,你可觉得本官不公?”

    “不敢,谢大人。”许金材嗑在地上,头都磕流血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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